馬元義被林凡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威勢頓時震懾住,甚至忘了手中的動作。
“這·····這怎麽可能?”
“是龍!是龍啊!”
·······
眾人驚呼出聲。
所有人都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在他們眼中林凡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而已。
“龍形九變,第三變!”
林凡沉喝一聲,握緊拳頭直接朝馬元義轟去。
“吼嗷~”
伴隨著一聲龍吟,拳頭重重的砸在對方的胸口上。
馬元義如同斷線的風箏,口中吐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整個人狠狠的摔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後便沒了動靜。
眾人目瞪口呆,全場一片沉寂、鴉雀無聲。
就連淳於瓊都是一臉驚愕的看著林凡,他不明白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如何能施展如此狂猛的武技。
那一拳足足有兩萬多斤的重量,就算換成自己也不敢大意。
一名士卒這時跑到馬元義身前,俯下身試探了一番。
“死了!”他起身道,望向林凡的眼神十分忌憚。
【擊殺主要人物馬元義,黃巾之亂參與度+2%】
【大方渠帥馬元義事件結束,黃巾之亂參與度+5%】
林凡的耳邊隨之響起系統提示音。
馬元義的胸口此時被轟出一個大洞,骨骼寸斷,內髒已經成了一灘爛肉。
就算是浩然境的武將被幾萬斤的一拳轟中胸口,恐怕都會丟了性命,更何況是主修精神力,身體本來就不強悍的馬元義。
當時的他利用道術閃現在林凡身側,以為已經得手,正志得意滿,哪裡會想到竟然踢到了鐵板上。
但這並不是說林凡就能敵得過浩然境的武將。
如果面對面的公平戰鬥,不是事發突然,他的龍形九變絕對擊不中對方。
而且林凡早就發現,因為龍形九變的力量太強,以自己如今的身體極難承受。
偶爾施展還勉強能支撐,但要是總用這招,沒準哪次就會把自己震死,而且在這一擊之後,他一時半會都難以再次發力,如果敵人還能攻擊,自己就必死無疑。
所以林凡在修煉的時候就決定,除非有必要情況,不然絕對不會使用這個武技。
“林兄弟真是深藏不露啊!”淳於瓊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林凡此時臉色蒼白,明顯受到巨力的衝擊,還沒恢復過來。
但這種時候怎能露怯?
林凡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將原本幾欲嘔出的老血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把還在微微發抖的雙手背在身後,走到馬元義的身前,“把屍體帶回洛陽交給大將軍處置。”
話剛說完,就感覺體內的氣息又是一陣翻湧,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
還好其他人都在身後看不到他那副囧相。
聽他說完,馬上就有兩人上前把馬元義的屍身架起。
這時,從屍身上掉下來幾片散落的木簡。
林凡有些好奇,走上前去把它們逐一撿了起來。
他看到其中的一片上寫著“太平清領道”幾字。
這不是張角的秘術麽?
林凡連忙喊住幾人,在馬元義的身上搜索了片刻,發現了幾個同樣的木簡,加上之前的一共有十幾個,上面都寫滿了歪歪扭扭古文。
如果不是這幅身體的記憶,憑林凡的古文水平還真認識不了幾個字。
另外還有一卷竹簡,林凡打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他粗略的掃了一眼,上面有封諝、徐奉、張讓等人的名字,再向下是一些官員、禁軍的名字。
淳於瓊站在一旁瞥到,臉色大變。
林凡察覺到他的異常,便將竹簡收起,遞了過去,“淳於大人,這個您收好。”
他可不想因為這種對自己沒用的東西,讓人心生怨恨,殺人滅口。
黃巾起義注定失敗,至於朝廷的官員對漢室忠誠與否,對於林凡來說,沒什麽意義。
然而,對於身在權力場中角逐的人卻大不一樣。
看到林凡把竹簡交給自己,淳於瓊喜形於色,連忙將其收入懷中。
這上面的名字少說也有百余人,其中參與的官員不在少數,有了這個,就相當於有了這些人的把柄。
這對於袁家和淳於瓊來說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
林凡拿著手中的木簡對著淳於瓊揚了揚,“這妖術我就拿回去研究一番了。”
既然得到了名錄,淳於瓊可沒工夫管那幾塊木簡,馬上大方的應承道:“林兄弟盡管拿走。”
林凡聞言便將那些木簡全部收入懷中,想在空閑時好好研究一下。
他們目的已經達成, 為了防止黃巾眾前來報復,淳於瓊不敢在山陽縣過夜,他讓部下去縣裡買了口棺材,用馬車拉著馬元義的屍首,踏上了返回洛陽的路。
林凡雖然十分疲憊,但比起騎馬來說,他更不想被黃巾眾當作復仇對象。
因此,一眾人即刻返程,向洛陽城的方向走去。
馬車一路向東北方向緩緩行進,林凡騎著馬快走了幾步,來到淳於瓊一側,向他請教武力的問題。
淳於瓊遲疑了一下,還是說起了自己修煉的經歷。
他從七歲開始拜師修煉,如今已經練了二十八年,這些年生死搏殺至少經歷過十幾次,大戰小戰更是多不勝數。
淳於瓊認為,一味的從一些普通練氣書籍上學習根本學不到武力的精髓。
一個武將要想讓自己強大起來,必須通過不斷的戰鬥,因為到了一定的境界,只有戰鬥才能讓武將突破。
林凡認為淳於瓊的說法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光修煉不戰鬥,即使境界變高也沒什麽實戰能力,要是遇到那些身經百戰的武將,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林凡想了想,忽然道:“你的武技那麽厲害,要是傳授給士兵,讓他們全都修煉,那不是一股非常可怕的戰鬥力?”
“這個武技我修煉了二十多年才開發出來,普通人哪有那麽容易學會?”
淳於瓊放下剛要送到嘴中的酒袋,對他的問題十分不以為然,“再說武技可是一個武將賴以生存的東西,哪能隨便教人?要是被敵人了解,到了戰場上怎麽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