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濃煙漸漸散去。
“這·····這是····”一名士卒驚呼出聲。
眾人定睛一看,七零八落的民宅中竟站著一個身高三米有余,頭戴黃巾的巨人。
他的身上散發著紫黑色的氣體,小樹般粗細的手臂上滿是黑色的血管,一雙只剩眼白的巨眼讓人不寒而栗。
這還是人?
林凡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
吼——!
巨人發出憤怒的咆哮聲,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人衝去。
那名士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巨人一把抓住撕成兩半,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那可是一名煉體境達到九層的好手,竟然連交手的機會都沒有。
一旁的兩人見狀,連忙揮動手中長劍劈了過去。
“鐺、鐺!”兩聲脆響,鋒利的長劍砍在巨人的身上竟發出了鐵器碰撞的聲音。
然而,這兩劍連巨人的汗毛都沒傷到,揮砍的兩名士卒頓時大驚失色。
與此同時,巨人再次出手,他握緊大錘般的拳頭重重的轟在兩人身上。
“噗!!!”
兩人像是狂風中的稻草,遠遠飛起,重重的摔落在地。
在倒地的瞬間胸口已是血肉模糊,內髒在這一擊之下早已碎的不像樣子。
這下在場的士卒都傻了眼。
眼前的巨人就像是人形怪獸一樣,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別說他們幾人,就是再來幾十個估計也傷不了對方。
死亡的恐懼緊緊地攫住了剩下的幾人,他們由不得瑟瑟發抖,沒人敢貿然上前送死。
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望向長官淳於瓊。
就在這時,他出手了。
淳於瓊腳掌猛蹬地面,彈射而起,轉瞬間便出現在巨人身側,手中彎刀同時斬落。
鐺!
火星四濺。
這一刀看似凶猛,卻只在巨人的腰間留下一道白痕。
還沒等巨人反擊,淳於瓊順勢猛地一甩彎刀,七道半月形的利刃出現在身體四周。
林凡這時才發現,那把彎刀是由一個刀柄,七把刀刃組成。
七把刀刃在淳於瓊身體四周縈繞的瞬間,化為七道流光,從四面八方攻去,似乎要用凌遲一般的攻勢將巨人碎屍萬段。
巨人抬起拳頭向四周拍去,可刀刃的速度實在太快,他揮舞了幾次拳頭全部落空。
龐然大物一時之間竟被這凌厲的攻勢困在原地。
“好!”
“老大天下無敵!”
······
原本一臉驚恐的士卒看到淳於瓊出手,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可沒等他們的歡呼結束,就聽到巨人發出一聲悶喝,一雙巨臂猛地舉起院落中的一個磨盤,將其當做武器輪動起來,瞬間便把他的身體擋的密不透風。
巨大的磨盤帶動起狂風陣陣。
“叮叮當當”一陣輕響,在巨力之下,那些刀刃瞬間便被震飛。
這時眾人才發現,之前那些刀刃的攻擊,只是在巨人的身上割出一條條血痕,明顯都是輕傷而已。
淳於瓊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已經很久沒遇到能抵禦自己這一招的對手。
就連曹家的那個年輕氣盛的劍術高手曹孟德,幾年前都在自己的這招下吃過暗虧。
可用在這個怪物身上,隻割出了幾道血痕。
難道這家夥是鐵做的?
淳於瓊有些火大。
他拿起腰間的酒袋,
猛灌了幾口,“就算是鐵做的,今天也要把你拆了,老子可是淳於瓊!” 隨之,他的身體周遭籠罩上一層淡淡的薄霧。
氣動境的高手可以讓體內的氣外放,在這種狀態下武將的實力大增,但同樣,體內氣的消耗也會十分龐大。
所以就算已經身在氣動境,但不到關鍵時刻,武將也不會釋放出這種狀態。
此時的淳於瓊已經被激起了怒火,決定不再留手。
“嗡——”一陣刺耳的低鳴聲響起,散落一地的刀刃,如同被召喚一般顫抖著。
隨著淳於瓊一揮手,七道鋒刃化為無數寒芒,如同暴雨一般向巨人席卷而去。
霎時間,漫天火星飛舞,場外的人已經完全沒法看清裡面發生了什麽。
那幾名精銳士兵臉上再次露出興奮之情,他們都知道淳於瓊認真起來有多麽可怕。
很難想象這種天災般的景象竟然是武將的攻擊。
然而,淳於瓊的攻勢並未就此停止。
只見他凌空而起,漂浮在半空中,整個人被籠罩在氤氳的氣體之中。
光刃漫天疾飛、層出不窮,繼續瘋狂的轟向巨人。
林凡已經完全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麽,只能聽到如同暴雨般的轟鳴。
呼啦——
忽然一道巨大的火光衝天而起,灼熱的氣息鋪面而來。
隨之那瘋狂轟擊的鋒刃急速飛回到刀鞘中。
眾人定睛一看, 原來是巨人的身體因為急促的攻擊開始燃燒起來。
火焰極為凶猛,不可一世的巨人眨眼間就變成一大團移動的火球,一陣焦臭味撲面頓時飄散開來。
巨人的喉嚨中發出一聲聲野獸般的嘶嚎,像是一隻瞎了的蒼蠅一般左衝右撞。
眾人連忙向遠處躲去,可還是有一名士卒躲避不及被巨人撞倒,瞬間燒成了焦炭。
而此時的巨人也已力竭,重重倒在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協助擊殺次相關人物苦蝤,黃巾之亂參與度+0.3%】
太強了!
這還只是淳於瓊。
關羽張飛該強到什麽地步!?
耳邊的系統提示音也沒把林凡從驚愕中喚醒。
他原本以為自己學到的龍形九變就已經非常強了,可這時才明白,比起淳於瓊的武技,簡直不值一提。
林凡張大著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從天空緩緩落下的淳於瓊。
眼前這名武將,在如今的他看來猶如戰神一般。
即便史料上記載過,最先氣突破至氣動境的項羽,垓下之戰以一人之力殺死上萬名漢卒,可畢竟沒親眼看到,光憑想象無法知曉西楚霸王強大到何種地步。
如今親眼看見才知道有多麽恐怖。
淳於瓊緩緩飄落地面,臉上並沒有輕松的神色。
他冷冷的望向民宅,道:“還不出來麽?”
聲音剛剛落下,一個頭戴書生帽,賊頭鼠目,長得像是鬣狗般的男人便從殘牆斷垣中,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