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大事件簽到系統 ()”
杜稟話音尚未落下,幾人就看到風塵仆仆的種邵大步走了進來。
“各位久等了,在下處理了一點急事,晚到了一會,還請海涵。”種邵向三人拱了拱手,一邊將厚重的棉衣脫下,一邊坐在木椅上, “杜兄快來坐,我們好好商討一下該如何討伐李郭二賊。”
種家本就是河洛大族,種邵的父親種拂曾任司空、太常,他的祖父種暠更是擔任過司徒位列三公,家族在河洛一帶還是有一些號召力。
在李傕郭汜率軍反攻長安之時,他父親種拂戰死, 此時長安城內的李郭二人對於他來說有殺父之仇, 所以種邵也成了當今朝廷反抗西涼軍掌權的中堅力量。
“長安城中的北軍我只能動用兩千人。”左中郎將劉范一邊搓著手一邊呵氣,此時長安城的天氣仍十分寒冷。
劉范是益州牧劉焉的長子也是一旁治書侍禦史劉誕的哥哥。
剛剛坐下來的杜稟說道:“我這裡也差不多, 北軍五校的將領中被安置了太多的涼州人,如果調動的多了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若有意外,幾千兵馬根本擋不住西涼軍。”馬宇直接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其他人自然不會不明白,就算數量相等,如今的北軍五校也不是西涼鐵騎的對手,長安城附近囤積了大量的西涼軍,若是發難,這點北軍根本不可能抵擋的了,但如今長安城內的士兵已經所剩無幾,如果想和西涼軍戰鬥,只能向外請求援助。
種邵提議,“讓馬將軍分出一支軍隊前來相助如何?”
“不妥!”馬宇搖了搖頭,“李郭二賊早就派人時刻關注馬將軍的動靜,他的軍隊若是前來此地一定會受到阻攔。”
他望向一旁的劉范,道:“不知益州能不能派出一支強軍前來援助,人數不需要太多,多了反而容易被人察覺。”
劉范馬上應道:“我馬上啟稟父親, 讓他派出一支叟兵前來相助。”
叟人作戰勇猛,召集起來匯聚而成的軍隊號稱叟兵,是劉焉仰仗的精銳部隊。
幾年前就有人傳言說是益州牧劉焉有不臣之心,通過後來他的一些舉動來看,此言多半也不是空穴來風。
他本身就是劉姓宗室,又在益州之地盤踞多年,手下兵多將廣,即便比起荊州的劉景升也不遑多讓,完全有資本問鼎天下,而劉范和劉誕都是劉焉的兒子,在這裡摻和的目的不言自明。
他們和種邵、馬宇等人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若不是本著驅逐西涼官員的目的,這些人也斷然不會聯合在一起。
不過事到如今衝突已然在即,一著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即便明知道劉焉在暗地裡有些不軌的想法,種邵等人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下的局勢已經容不得遲疑,李傕郭汜顯然很快就要對他們動手,所以二人在來之前就已經商量好讓劉氏兄弟請他們的父親劉焉發兵,至於杜稟, 因其性格暴烈,此時尚且被瞞在鼓裡。
“郿縣是馬將軍的領地,可以讓士兵夜間趕路,悄悄的駐扎在此地,等到長平觀的戰鬥打響便從此地出發,跟我們裡應外合將長安城拿下。”
眾人聽罷紛紛點頭,對馬宇的安排都十分滿意。
·········
眼看就要出正月,陽城一年一度的社祭就要召開,林凡準備帶著貂蟬返回陽城參加,臨行前特意召集了郭嘉、李儒等人來到城主府中。
“近日有間人到處散布謠言,在文儒身上抹黑,這件事想必各位都有所耳聞吧?”林凡並沒有所隱瞞,
直接將自己得知的消息說了出來。眾人相視一眼,紛紛點頭。
“最近有人謊稱文儒是當年董卓的謀士李儒,在下認為一定是別有用心,應當多加防范!”陳群一臉肅然的說道。
盡管傳言只是街頭巷尾的議論,並沒有人拿出確鑿的證據,但以陳群的心智早已從李儒身上的蛛絲馬跡推斷出此事必定不是空穴來風,但就李儒在林凡身邊的舉動來看,此人如今完全已經歸為其麾下,如此一來就沒有必要再糾結其過去如何。
不過陳群也明白,李儒有鴆殺少帝的惡名,如果被人找到確鑿證據,加以渲染,單單就是這個罪名就能讓收納他的林凡這些年所積累的聲望功虧一簣,所以他才會出言提醒。
就以陳群自己來說,若是真的讓人抓到了把柄,指出李道確實就是當年的李儒,他本人都會對其退避三舍,因為這個時代便是如此,君臣父子五倫有道,弑殺君王已是罪大惡極,潁川陳氏僅在人倫的層面上也不敢和其有所交集。
當然,若是找不到證據,那就另當別論,畢竟如今正逢亂世,世族子弟全力以赴都未必能維持家族不墮,對於漢室的忠貞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成了過去式,只剩下一小部分人還在堅持。
就比方荀家的荀彧,可即便是這種大才也沒法力挽狂瀾,前一世為了“匡扶漢室”這空泛的理想,最終將自己葬送。
“一定是曹孟德在暗中搗鬼,若不是徐州局勢未定,還真應該和呂奉先聯手把他滅了。”郭嘉語氣冰冷的說道。
他倒是覺得此事並沒什麽所謂,換成他要是為了實現大的理想,設法除掉一個有名無實的落魄皇帝也不是什麽無法做到的事,只不過郭嘉不會像李儒那般瘋狂,要親自動手罷了。
而且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散布消息的人並沒掌握實際證據,作為敵人的兩方互相潑髒水不過是習以為常的事,郭嘉覺得這種時候完全可以不去理睬,甚至可以推波助瀾,讓消息變得誇張、荒誕,這樣反倒會讓其失去可信度。
他舔了舔嘴唇,望向特意趕來的滿寵,“讓王粲和阮瑀多寫寫當日曹操屠殺徐州百姓的事,將其散到兗州境內。”
滿寵望向林凡,看到對方點頭示意,才應了一句,然後便拿紙筆將其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