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馬上察覺林凡的精神力正在急速的飆升,看那磅礴浩瀚的氣勢明顯已經突破了地級,踏入了天級的門檻。
他在三十多歲的時候才進入這個境界。
一名比他至少小上十幾歲的年輕人竟然就進入了天級,實在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天才二字已經不能形容眼前之人。
這簡直就是妖孽!
放眼四百年來整個華夏,蒯良只聽過一些被神話的存在才會在這個年紀進入天級。
他們在所處的年代大都成為了經天緯地之才。
於此同時,一股霸道無匹的威壓從林凡的體內湧動而出。
這股氣息仿佛從遙遠的洪荒便潛伏在那裡,直到這一刻才徹底的覺醒。
就像是一頭遠古時期的巨龍從睡夢中睜開雙眼,居高臨下,俯視大地上的低等生物。
這是一股霸道無匹,能夠摧毀人意志力的龐大威壓。
“嗡——!”
就連整片虛空都發出戰栗的聲響。
在這一刻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酒杯中的酒水,嗡鳴著、顫抖著,破裂、飛濺。
附近的文臣武將都猛地臉色一變,渾身顫抖起來,頭暈目眩,竟有一種站立不穩的感覺,接著都“啪嗒、啪嗒”的倒在地上。
至於那些普通士兵更是在收到這股氣勢衝擊的瞬間,便兩眼一翻直接暈倒。
距離最近的蔡瑁,精神力已經接近地級上品,可如今也是苦苦支撐,眼中一片驚駭與震驚。
一旁的張允雙腿發軟,早已倒地不起。
這一刻,呂玲綺也倒在了地上。
她眼中的林凡就像是一個屹立在巔峰的王,向他前方百米范圍內釋放著他俾睨天下的威嚴和氣勢。
好強!
她震撼無比。
因為突破到天級,帝具五視第五重的威力大幅度增強,林凡此時身上散發出的氣勢,甚至超出天下無敵的呂布。
呂玲綺這時忽然覺得父親敗在林凡的手下,是理所應當。
搖山振嶽、生殺予奪,只有最頂端王座上的最強者才能爆發出如此氣息。
在林凡視線之下的眾人,大都在這瞬間暈倒在地。
雙腿發抖的武將們看著那道身影,眼中滿是畏懼。
那一瞬間,他們就像在面對無上的王者一般,渾身上下提不起一絲氣力。
這種感覺和力量沒有關系,而是在精神層面完全被碾壓,仿佛凶猛無比的洪荒巨獸站在家畜的面前一樣。
即便被殺死,家畜卻依然心中畏懼,不敢上前。
那些文臣的意識也有些模糊了。
他們對眼前的年輕人,從內心深處的忌憚變成了畏懼。
這種感覺持續了幾個呼吸才漸漸消失。
此時沒有倒下的,只剩下精神力在地級中品之上,或是武力已然超過浩然境九重的高手。
劉表無比震驚的望向林凡,在剛剛那一刹那,他完全被對方壓製了。
要知道他進入天級也已經有幾年的時間。
雖然就劉表的資質來說,可能終生都未必會達到中品,可在這些年裡他的精神力也增漲了不少,然而在剛剛林凡突破的瞬間,他卻明顯感覺到自己和對方已經相差無幾。
不過既然是一個二十歲就達到天級的妖孽,有這種反常的狀況也不算什麽。
不能得罪這樣的人!
否則整個蒯氏都容易受到此事的牽連。
蒯良當即作出決斷。
在林凡突破天級後,他馬上決定收手。
脫離精神力束縛的許褚立時將黃忠震飛,衝到林凡的近前,瞪圓一雙巨眼死死的盯著倒在地上的呂玲綺。
如果不是有一段距離,此時她早被許褚一拳轟飛。
林凡轉過身冷冷的問道:“你是什麽人?”
呂玲綺掙扎了片刻才爬起身來,硬生生的回了一句,“無可奉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實際上她心裡有些害怕,只是嘴上不甘示弱罷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呂玲綺就感覺身體輕飄飄的,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托了起來,向林凡飛去。
天級智將憑精神力可以將數百斤的巨石拋起,托起一個人自然不是什麽問題。
“我隻問一遍,你是誰,為什麽想殺我?”林凡的目光森冷。
他不是嗜殺之人,但也絕對不是任由人宰割之輩,對於一個差點殺死自己的人,他並不介意親手乾掉對方。
呂玲綺感受到了迎面而來的殺意,有些害怕的說道:“因為你羞辱了我爹!”
“你爹是誰?”林凡有些詫異。
“呂奉先!”
“呂布是你父親?”林凡有些困惑的看了看呂玲綺,才說道:“兩軍交戰,小勝了一場而已,談何羞辱?”
“胡說,你一定是用了奸計才打敗我爹!”呂玲綺拚命掙扎著,可卻完全無法掙脫精神力的束縛。
“兩軍交戰,使用謀略也是錯事?”林凡哭笑不得的看著胡攪蠻纏的呂玲綺。
“當然,男人就應該該堂堂正正的決戰沙場!”
“那你為什麽偷襲我?”林凡看了看肩膀上的傷口,此時鮮血已經不再流淌。
呂玲綺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主公我宰了這個混蛋!”許褚咬牙切齒的走向呂玲綺,氣動境六重的強大氣勢碾壓而來,讓她不禁渾身發抖。
“算了仲康。”林凡喊住許褚。
他仔細看了看呂玲綺,忽然想起歷史上壓根就沒提過呂布有子嗣的事,隻說有一位差點和袁術聯姻的女兒。
呂布隕落之時至少四十歲,這種濃墨重彩的強者如果有兒子,即便平庸也會一筆帶過。
既然沒有絲毫的影子,那麽只能證明一件事,就是呂布根本就沒有子嗣。
那眼前之人是誰,林凡自然也猜到了個大概。
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清楚,也就沒有必要再下殺手,畢竟讓呂布成為死敵實在算不上什麽好事。
“呂布不服盡管讓他來找我!”林凡冷冷的扔下一句便將精神力收回,呂玲綺隨之掉在地上。
林凡看都不看劉表一眼便轉身走去。
“恭送林將軍!”蒯良換上了那副溫文爾雅的神情,連忙躬身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