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還得確保陳群到時不翻臉不認人,把林凡等人直接趕出陽城。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看來日後還是要好好的打算一番了!
林凡默默的想到。
········
距離此地四百裡的函谷關,穿著一身甲胄的李傕郭汜站在城牆上。
李傕望向不遠處連綿數十裡的羌軍營寨,“董相國當真料事如神,韓遂這個混蛋果然又在鼓動羌人南下!”
“當初就應該把他一鼓作氣乾掉,一了百了!”郭汜在反覆握著拳頭,感覺被震斷的手臂還是有點活動不便。
“郭多有種你別光說嘴,現在韓遂就在下面,你隨時可以下去砍了他。”
“老子現在叫郭汜,少在這跟我貧嘴,相國說要遷都長安,函谷關要是被這群羌人破了,長安就沒了屏障,到時你我二人的腦袋都得被哢嚓了。”郭汜邊說邊用手比量了下脖子。
李傕聞言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韓遂頗有手段,加上那些好戰的羌人,一共集結了二十萬之眾,數量是董卓軍的四倍,自己和郭汜還真未必能對付的了。
“文和,你覺得我們該怎麽辦?”李傕轉過身望向城牆下的陰影。
被煙霧籠罩的賈詡正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裡。
“守有徐榮,攻有呂布。”賈詡慢悠悠的聲音從陰暗處飄了出來。
“還是文和深謀遠慮!”李傕和郭汜相視一眼,大笑了起來。
賈詡特別不喜歡這兩個粗枝大葉的家夥,但這兩人偏偏卻是董卓麾下資歷最老的將領。
而且在這種一眼就能看透的人身邊,讓賈詡特別有安全感。
不過讓他十分無語的是,幾天后原本身在虎牢關的徐榮被調到了函谷關,而呂布卻被派去虎牢接替徐榮。
賈詡完全不明白李傕和郭汜兩個混蛋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這和他的意思正巧相反,羌人崇拜武力,如果天下第一的呂布出手,很容易將其壓製,至於虎牢關那邊,人家徐榮守得好好的,根本沒有道理把他撤回來。
可既然已經這樣了,賈詡也沒法站出來告訴兩人會錯了自己的意,況且他覺得以呂布的性格也絕對不會撤出虎牢關。
·······
果然,換了主將的董卓軍,當即就改變了戰略。
這天一早,虎牢關的大門緩緩升起。
一匹渾身如同燃燒著火焰的大馬緩緩走了出來,上面坐著的正是飛將軍呂布。
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掃視了一下正趕往此處的聯軍。
在得知虎牢關開啟後,諸侯正率軍向此處攻來。
最先到達此地的是河內太守王匡的軍隊。
當他看到虎牢關前,騎著赤兔馬的呂布時,頓時有了想搶頭功的想法。
王匡望向上將方悅一聲令下,“方悅聽令,立斬敵將,拔得頭功!”
“諾!”
這河內名將方悅長得孔武有力,善使紅纓槍,在前往汜水關前剛剛突破進氣動境,是王匡麾下頭號猛將。
在得到主公命令後,他用力的拍了一下馬背,挺起紅纓槍風一般殺向呂布。
“雜魚!”呂布冷哼一聲。
他隔空揮了一下方天畫戟,只見一柄紅色的畫戟光刃,旋轉著向對面飛去。
面對呂布的攻擊,方悅並沒讓戰馬的速度放慢,而是將手中紅纓槍直接刺向飛來的光刃。
就在這刹那間,光刃竟像是泥鰍一般,
貼著槍尖擦了過去。 噗嗤——
一聲悶響,光刃絲毫沒受到紅纓槍的阻礙,直接沒入了方悅的身體。
下一秒,方悅像是一個血袋一樣摔下馬背,五髒六腑淌了一地。
王匡看到手下猛將瞬間被擊殺,差點被當場嚇昏過去。
在河內他還沒見過比方悅更厲害的武將。
竟然被對面那個家夥揮了揮手就乾掉了,還死狀如此慘烈!
他一臉驚悚的看著騎在赤兔馬上的呂布,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只見虎牢關前的呂布大喝一聲,一道金紅色的光芒籠罩在他身體之上。
下一瞬,一柄數十米大小的金紅色巨大畫戟狠狠的飛入王匡軍中,頓時將近百名士兵放倒。
這種可怖的威勢,即便尚在數裡之外,林凡還是遠遠看見。
聽到士兵們驚呼、尖叫,還有那一股股因爆炸掀起的沙塵,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來了。
正當王匡覺得必死無疑的時候,附近營寨的喬瑁、袁遺也帶兵殺來。
兩隊兵馬一齊衝向呂布,這才將王匡從險境中救了回來。
不過這些士兵顯然改變不了戰局, 呂布帶領著並州狼騎衝殺了一番,基本沒費什麽力氣就打敗了他們三方的聯軍。
其他還沒到達戰場的諸侯看到這種狀況,又連忙鳴金撤兵,退了回去。
呂布隨後掩殺了一陣,便返回了虎牢關中。
董卓軍換將後的第一場戰鬥,聯軍就折了幾萬人馬,這也讓諸侯重新看待飛將軍呂布的實力。
退回營寨中的林凡心有余悸,之前因為好奇心太重,距離太近,差點被呂布的攻擊刮到,要不是華雄在身邊,恐怕現在已經受了重創。
“主公,下次遇到呂布別走這麽近,那匹赤兔馬實在太快了,要是被盯上,跑都跑不了。”
華雄不比高覽等人,他們跟著林凡許多年,叫什麽都無所謂。
他自從入了夥,稱呼就跟著變成了主公。
“以後我也得搞匹像赤兔那種馬,跑路的時候也方便。”林凡到了現在還有些氣喘。
“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一隻赤兔了。”華雄搖了搖頭,沉聲道:“我一直懷疑那匹馬的實力差不多也到氣動境了。”
“哈?”林凡呆呆的看著華雄。
“當年董相國得到這匹赤兔馬的時候,我試著馴服,可卻失敗了,記得有一次赤兔急了,踹了我這裡一腳。”
華雄掀開了衣服,背上有兩個人頭大的傷疤,在創口的邊緣上,還有被火焰燒灼過的痕跡。
“這是馬踹的?”林凡的嘴角在抽搐。
在有罡氣護體的氣動境五重武將身上留下這種傷疤,可不是一般攻擊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