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唐嘲笑:“你這大塊頭都有大鐵槍了,還惦記鬼頭刀。”
“我就是看看,這玩意我可用不了,我有大斧頭,有大鐵槍。不過這個流星錘不錯,我留著做個暗器。”卞祥是真沒客氣,拿起小流星錘去玩了,這玩意做個暗器的確挺好用。
阮小二把玩一對子午鴛鴦鉞,這玩意名家打造,也不知道什麽材料的,非常鋒利。
“哥哥,把這對玩意送我吧,感覺在水下玩應該挺好。”
“行啊,不過你可小心了,這是奇門兵器,容易傷到自己。”
“我就是拿著充充門面,做做樣子。”
正這時候,石秀販馬還回來了,抹黑走道,剛剛到鏢局。
“來來來,石秀兄弟。過來看看,這裡有點好東西,你看看有喜歡的不?”
石秀哪好意思:“我有短刀,有棗木扁擔足夠了。”
劉唐一拉石秀:“面皮薄吃不著,面皮厚吃個夠,哥哥讓你選你客氣啥,這可是打江南五怪掉的裝備。”
石秀大驚:“江南五怪?我記得小時候就曾經聽過他們的傳聞,很厲害的。”
石秀選來選去也沒什麽合適的,只看上了一對判官筆。
“哥哥,這兩把判官筆送我吧,我當鐵棍用。”
還剩下一把鬼頭刀,一把鴛鴦鉞,沒人要,晁蓋收入兵器庫,大家各自散了。
石秀很高興:“哥哥,這次帶過來一個寶貝,一匹難得一見的黃驃馬,據說是草原馬王。”
“噢,竟然有如此大收獲,快去看看。”
晁蓋讓大壯打了幾個燈籠,幾人來到馬棚。
只見一匹雄壯的黃馬強壯的不像話,肩高能有一米七,鬃毛老長了,顯然平常也沒怎麽打理過。
這馬叫聲如雷,四肢強健,一看就不是凡品。比起卞祥那匹菊花青還好,和自己那匹烏雲踏雪差不多。
“就是花的錢有些多,那人收了一百兩金子。”
“不貴,不貴。這應該是一匹偷盜馬,否則他是不會這麽便宜賣的。這馬衝勁很猛,難得的戰馬。”
唯一可惜的是這是一匹騸馬,不能做種用。
石秀這次還販運回來二十五匹母馬,健壯的河北馬,做繁殖用還是可以的。
第二天晁蓋隨同石秀一起運馬回去,這些馬要先單獨飼養半月左右,然後才會合群。
晁蓋請了管馬的師傅為黃驃馬修剪鬃毛,打理髮型,配備上了一套精致的高橋鞍子。
馬匹頓時漂亮了許多,龍馬精神,整匹馬精神抖擻。
林衝正在教授護衛們練習長槍呢,一板一眼的教授的很認真。
普通護衛,天資有限,學不了太深奧的東西。
李猛那小子練的滿頭大漢,看樣子也是用心了。
不用心也不行,整天喝酒吃肉,沒點成績對得起誰?
“教頭且休息一會。”把林衝叫了過來。
“哥哥回來了。”
“新得了一匹寶馬,教頭隨我來看看。”
晁蓋引領林衝來到旁邊的馬場,林衝一眼就看到黃膘馬了,這馬高大威猛,四肢修長,見有人來希律律的亂叫。
“好馬,難得一見的好馬,爆發力強,衝勁大。”
“教頭試試。”
“好。”
林衝取了丈八蛇矛槍,飛身上馬。
黃膘馬不老實,揚起前蹄還想把林衝摔下來。
林衝一鞭子抽過去,這馬老實了,猛的向前衝。
林衝長槍在手,左右出擊,黃膘馬配合的也不錯。
這馬主要是膽大,脾氣暴躁,和林衝倒是很搭配。
林衝轉了幾圈,翻身下馬:“好馬,好馬。非常的好。”
“這馬就給教頭了。”
“哥哥待我天高地厚之恩,我已經有一匹黑馬,這馬就不用了。”
“不然,那黑馬雖然好,但是黃驃馬更好。良將配好馬,好馬也得隨良將。教頭馬上武藝天下無雙,當得此馬。咱們不可能一直在這村裡窩著的,遲早要出去縱橫天下,若無好馬,如何廝殺。”
林衝聽了熱血沸騰,看樣子窩在村裡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潛龍在淵,終於要一飛衝天了。
“好,我就是哥哥手中最鋒利的長矛。”
林衝得了寶馬太高興了,騎馬訓練去了。
人馬配合需要長期訓練。
晁蓋在校場呆了大半天,跟大家一起訓練。
雖然晁蓋更重視火器,但是林家槍還是非常值得學習的。
傍晚時候造紙坊出貨二十車,拉到東平府要正式開始銷售了。
晁蓋仔細檢查了一下紙,淡黃色的,稍微的有些粗糙,但是總體手感還是很軟的,一股淡淡的蘆葦香味。
這叫做生活用紙,主要供應飯店酒樓擦筷子,擦茶杯。擦鼻涕用,去茅廁用等。
一包紙五百張,零售十八文錢,批發價十二文錢。
雖然采用了水力磨坊,但是節省的人力不是太多,賣十二文一包,毛利潤不足四文錢,而且數百人一起勞作,產量也上不去,就這麽點產量供應幾個州府還湊合,再多了就別想了。
不過晁蓋家莊紙的價格比市面上的紙低上一些,城裡普通家庭應該都能用得起,銷路應該還是可以的。
醬菜坊院子裡,最近已經生產了五千多口大缸的鹹菜。另外開始學習釀造醬油、釀造醋了。
大姐見晁蓋來了,問“兄弟,你是不是把你外甥女的婚事給忘記了?”
晁蓋一拍腦袋:“你看,這幾天有點事情光忙了,沒顧上。就是莊上那個劉唐,大姐見過的,你要是滿意我就安排劉唐來見見面。”
大姐點點頭:“挺好個小夥子,男人嘛,臉上有塊胎記不影響什麽。”
晁蓋決定明天安排他們兩個見面,要是成了也給大姐分憂。
要知道這年月女兒一般十八歲出嫁,二十歲還是沒出嫁那就是天花板了。
長舌婦的鄰居難免嚼舌頭。
“鹹蘿卜超過二十天的已經有兩千五百缸了,每缸四百斤的鹹蘿卜。”
“是夠多的,不過大姐放心,很快就能賣。”
“那我就放心了, 夏季一來鹹菜也容易損壞。夏季賣完,等秋季再做最為穩當。”
“秋天就多了,咱們種植了幾百畝的大頭菜、雪裡紅。”
夜晚,月華如練。
濟州南部,大運河上。
三艘大型烏篷船正穩穩的停泊在河邊,船上掛著一個鬥大的鹽字旗,這是運輸官鹽的旗幟。
一般人都得繞著走,船上配備有數十名好手押運。
這是李家的鹽船,每艘船十萬斤官鹽,三船共計三十萬斤淮鹽。看著挺多,但是也只能勉強夠東平府幾天的量。
官鹽銷售具有壟斷性,不許別的鹽號供應。
按照正常情況,鹽船晚上休息,白天就應該起航才對,但是這三艘官船一直到日上三竿也沒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