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把介紹晁蓋、李應認識,沒想到兩人一見如故。
李應有些感慨:“早聽說晁家莊晁保正武藝非凡,為人豪爽,早該過去結識一下的。”
晁蓋也很高興:“李莊主氣度非凡,今日是相間恨晚。”
扈成、三娘去安排酒飯了。
晁蓋、李應在客廳詳談。
晁蓋從大壯那取過一個錦盒,打開來,裡面是六把鋒利的飛刀。
“年前和杜總管見面的時候,談到李莊主慣用飛刀。我莊上的鐵匠打造了六把,也不知道是否合用。”
李應接過,驚豔到了,這是雪花镔鐵的飛刀,一共不過一拃長,刀身鋒利布滿了雪花樣的花紋,刀柄纏著麻繩,刀尾巴是一段紅繩。
顯然這是用心了,李應拿出一把來,試了試分量剛好。
“走,咱去院子試試。”
二人來到後院,這裡有扈三娘射箭用的靶子,距離有五六丈遠,李應一揚手,飛刀嗖嗖的過去。
速度真快,讓晁蓋都看不清。六把飛刀全都釘在了靶子上面,就這手沒十年功夫做不到。
“李莊主好飛刀,竟然能如此精準,簡直是刀刀奪命。”
“晁保正過獎了,你這份大禮我就收下了。日後但凡有用到李某的時候,招呼一聲,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李應視如珍寶,仔細的收了起來。
李應是傳統的江湖人,飛刀是在腰間暗藏。
扈成來了,喊道:“酒菜好了,咱們邊吃邊聊。”
“李莊主請。”
“晁保正請。”
扈三娘並沒上桌,畢竟時代的局限性在這,大戶人家規矩也多。
晁蓋這是女婿第一次上門,坐了首席,姑爺是門前的貴客,扈成次席位,李應陪客。
劉唐、大壯和扈家莊的管事們坐了一桌。
扈成家裡有大廚,做的燉公雞,燒鯉魚,燉肘子、四喜丸子。這都是姑爺上門必備的東西,好酒肉的招待。
喝的酒是晁家莊生產的白小勝,大家滿飲一杯,李應是老酒友。
“嗯,好酒,好酒。扈成你可不地道,這麽好的酒,怎麽不給送幾瓶。”
“這酒好吧,這是晁家莊釀造的好酒。李莊喜歡隻管找晁保正要就是了,哈哈。”
“嘖嘖,實在沒想到晁家莊還能釀造這等好酒,竟然如此清澈。”
晁家莊過濾設備那都是保密的,自然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晁蓋就把如何救了白勝,白勝的父親過來報恩,加入晁家莊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應聽了連連點頭:“晁保正仗義,好人有好報,得了這麽一個好酒,將來前途不可限量。這酒要是賣到東京去,怎麽也得一貫錢,不如讓扈莊主運過去試試。”
“能賣那麽貴嗎?我們在鄆城縣城才賣一百五十文。”
“保正有所不知,但凡到了大點的地方,買酒的人圖的是貴,是面子。喝酒的人自己又不掏錢,所以這酒要想賣的好必須得提價,價格高了才能賣的更好。”
“多謝李莊主提醒。”
三人都沒喝太多,酒宴撤下,步入正題。
組建船隊做海商的事情扈成邀約了祝家莊、李家莊,不過祝家莊最近有些不痛快,原因無他。
祝彪那小子也喜歡扈三娘,沒想到讓晁蓋搶了先,所以心裡不痛快,又哪裡樂意參加晁蓋籌建的海商。
李應家裡那是出過將軍的,做的生意也很大,見識也多。
晁蓋從大壯那裡拿過羊皮地圖,
開始忽悠了,不,是講解。 “兩位請看,這是一幅地圖,畫的粗糙了點,但是大致都清楚。這裡就是咱們大宋,就這麽一小塊,北面過了滄州就是遼國、金國。向西過了延安府就是西夏、吐蕃、回鶻。
西南又是大理,就連南寧一帶都經常受到越人的襲擾,不得安寧。”
李應笑了:“原本以為我見多識廣,看來草率了。南去過蘇杭,北去過滄州。別的地方再沒去過了,原來世界這麽大。”
“不,這只是咱們大宋附近,我要說的在這裡。”晁蓋接上一截羊皮地圖,“看到沒,這裡是高麗。這裡盛產大米、高麗參,可以通航貿易。最關鍵的是高麗南部有個小島嶼,大約也就是寬幾十裡,長百多裡,一個小縣的規模。而且這裡不屬於高麗,只有少數土人。”
“往東,有東瀛可以通商貿易,向南有南洋生番可以開采金銀,再向南還有一片極大的土地,比大宋都大的土地, 金山銀山鐵山銅山到處都是,金銀財寶多少船都拉不完,咱們沒必要在家門口費勁賺錢。”
李應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得了啊,還想著擔心海盜呢,這是去出去開疆拓土啊。
“晁保正的意思是?”
“這個大島嶼土壤肥沃,雨水充沛,隨便開墾一些也能有幾十萬畝的農田。咱們把基地建在這裡,保鏢護衛都在這裡訓練,不用多了,一萬精兵足以,試問哪裡的海盜敢來動咱們的船隊。”
扈成、李應都有些發懵,這個方法是很好,但是同樣花的錢也海了去了。
“兩位不用擔心開銷問題,晁家莊負責大部分,各位出小部分就行。錢不夠,可以找海盜借。人手就不用擔心了吧,現在走投無路的流民到處都是,只要稍加訓練那就是精兵。”
李應點點頭:“幹了,我家底不算土地房產,流動的錢還有三萬多貫,保正何時用,言語一聲,全部拿出來造大船,咱們出海遠航。”
李應看透了晁蓋的意圖,可不是小打小鬧,這是要玩大啊。最次了也能佔島為王,大宋有錢人多的是,但是猛將極少,晁保正算一個。不服不行,人家打虎跟打個兔子一樣輕松,這是說著玩的嗎。
晁蓋很是感動:“多謝李莊子,好,就這麽定了。不過錢暫時用不到,等沂州的港口、船塢建造好了,各家出錢打造船隊。生意上還是各找貨源,但是海上風險極大,咱們必須有統一的組織才行。”
正聊著,門口莊丁來報扈成:“莊主,祝家莊祝龍來了。”
“噢,我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