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救國有功,北趕金兵,加封鎮國大將軍,統領朝廷兵馬。
但是大宋這個時候算是徹底亂套了,晁蓋的勢力范圍也是很有限的,包括京東路、河北路、河南路等開封周邊的地區。兩廣、兩湖、蘇杭一帶都不聽從朝廷的命令了。
但是晁蓋不著急,整頓京畿。
第一步, 以天子之名,下令處理了高求為首的賣國求榮的奸臣之流一共一百多人,發配采石場開采石頭上千人。
晁蓋親自來到皇宮,官家正在畫畫呢,畫的是白鵝圖,就這水平, 高的很,一百兩銀子不愁賣。
“陛下, 通敵叛國的奸臣高求等人已經審判完畢,如何處理,還請陛下明示。”
徽宗一陣心疼,又有些害怕,實際上這次金兵破城最大的問題在他這裡,這個書畫皇帝有些荒唐,如果不是他下令放棄抵抗,怎麽也不至於如此。
高求跟金兵求和,那是徽宗的命令。
金兵答應,拿了錢走人,誰知道他們不守信用,高求辦事不利,算得上是罪該萬死,但是畢竟踢得一腳好球。
“那個,愛卿啊。高求能不能讓他走得體面點。”
“陛下,這次金兵南下,我中原生靈塗炭, 軍民損傷六十多萬人,單單是東京城附近就是十幾萬人傷亡, 百姓恐怕不答應啊。”
徽宗悠悠歎了一口氣,自己就是個傀儡。
“好吧,愛卿看著辦吧。”
怎麽處理,晁蓋、石寶、龐萬春、武松、吳用、聞煥章等等一眾人早就商量好了。
高求此人賣國求榮,罪大惡極,死八百回都不解恨。
有人提議五馬分屍,有人提議點天燈,有人提議凌遲處死。
還有人提議把高求吊在南城門上,慢慢的風乾咯。
晁蓋感覺有些太過殘忍了,最後定了個凌遲。
其他人幾十個罪大惡極的都是斬了拉倒。
畢竟太過殘忍不是什麽好事情,有傷天合。
這天一早,道路兩旁綠化帶,茶樓、酒肆都聚集滿了人,大家都是來看凌遲高求的。
全副武裝的鐵甲士卒推著木籠車出來了,高求披頭散發,整個人精氣神也垮了,曾經的太尉, 現如今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令人唏噓。
漫天的臭雞蛋、菜葉砸過來,頭上,臉上到處都是。
光是城裡,死去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是上萬人。這些人的家屬對高求的恨那是可想而知的。
從早上到晚上,滿城的百姓都在狂歡,都在釋放壓抑,高求就是宣泄的出口。
一連幾天,晁蓋的威望上升非常的快,大戰金兵,保衛了京師,那可是天大的功勞。
現在又派兵收服燕雲十六州,雖然暫時還沒有結果,但也是遲早的事情。
整頓吏治,推廣阿拉伯數字,采取新的記帳方式,京畿周邊很快安定了。
重新整頓後的禁軍數量大大減少,一共四萬人,維護東京城安全。
這天晚上,晁蓋著急部下議事。
來的人不多,這說明是非常機密的事情。
晁蓋、吳用、聞煥章、石寶、武松、龐萬春、劉唐。
吳用拉開地圖,指著西北邊陲。
“西北局勢混亂,現在種家軍在獨自對抗西夏,西北的諸多小國也想趁機撈點油水,咱們大軍要出兵西征了。”
吳用話音剛落,龐萬春有些吃驚,西征遲早的事情。但是現在燕雲十六州還在作戰,林衝、魯達兩路大軍連番苦戰,傷亡不小。
龐萬春提醒:“大將軍,現在西征是不是早了點,兩線作戰,兵家大忌。”
晁蓋搖搖頭:“我感覺也是早了點,但是種家軍堅持不住了,一旦西夏軍長驅直入,西北上百萬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龐萬春理解晁蓋的無奈,戰爭不是說你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的。
武松不服氣啊:“小小的西夏,彈丸之地,要打就一戰拿下,還打不過這麽個小東西嗎。”
石寶沒說話,作為一個南方人,石寶對西北的風土人情可是太陌生了,而且這幾年一直生活在金米島,所以斷定晁蓋不會派遣他去。
聞煥章也是反對意見:“大戰剛過,要休養生息。平定西北最少要五萬大軍,這其中要三萬步兵,兩萬騎兵,糧草轉運,物資耗費可是很大的。再不加稅的情況下,咱們的糧草能供應上嗎?”
吳用笑呵呵的搖著扇子:“聞先生有所不知,咱們庫存的大米,足夠百萬大軍用幾年的,西征的錢糧完全不成問題。就是選人問題。”
聞煥章咂舌,晁蓋成功絕對不是偶然,人家深挖洞,廣積糧恐怕最少好幾年了。
人選是很頭疼的問題,晁蓋主張自己去打這一仗,畢竟這一次過後中原就大定了,打仗就會越來越少了。
龐萬春打算掛帥,但是晁蓋沒同意。
龐萬春箭術沒得說,手下騎兵戰鬥力也猛。
但是各方協調能力還是不足的,到了西北敵人可不僅僅是西夏兵,地方上的軍閥不一定都是朋友, 很可能是白眼狼。
最終晁蓋為主將,吳用為軍師,龐萬春、武松、呂方、晁壯等為副將。率領步兵三萬,騎兵一萬,直奔西北。
別看兵不多,但是都是精銳,三萬步兵都有草原馬代步,其中火銃手高達五千人,另外還有小型火炮,大型火炮二百多門。
大軍出行,車千乘。
東京城的百姓出城送行,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馬,彷佛走不完的馬隊一樣,嘩嘩的馬蹄聲。
負責轉運物資的安通鏢局那也多了去了,三四千輛馬車,一兩萬人的規模。
打仗就是燒錢,看誰先扛不住。
東京城防守就交給石寶了,主將石寶,副將劉唐。內政主持就交給龐萬春了,當然城裡還有文武百官,都是新封的,那批老人都回家抱孩子了。
遠征西北可是一件非常費勁的事情,光是行軍就二十多天。
晁蓋一過來心涼了半截,所到之處百姓麻木,對於朝廷大軍並不歡迎,有的甚至敵視。
到處都是低矮的茅草屋,到處都是貧瘠的土地,西北竟然情況如此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