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鋼、香料、良馬、寶石這些是好東西,至於椰棗頂多算是不錯的乾果而已,沒什麽太亮眼的地方。
“你那馬匹什麽是馬?”
“我們家鄉產的馬匹,腦袋小,尾巴翹。”
晁蓋吃了一驚,這不就是阿拉伯馬嗎,這種馬爆發力強,短距離衝刺非常的猛。但是這馬出身沙漠,皮薄,不耐寒。
這種馬在大宋被稱之為貝都茵馬,售價萬貫之多,受到達官貴人富商顯貴的追捧。
晁蓋吃了幾口烤肉,不甚喜歡,提議:“阿普拉殿下,咱們還是去看看貨,這裡沒什麽意思。”
阿普拉著急賣貨,他是國家的希望,因為他的國家非常的弱小,受了鄰國的欺負,現在急需用錢來招兵買馬。
“好的晁將軍,將軍請。”
阿普拉在前面引路,帶領晁蓋來到不遠處的一個港口,這裡停泊著阿普拉的大船,五艘風帆船看著還是很氣派的,只是不同文明的船型差距非常的大。
別看是個鼻屎國的王子,該有的譜一點沒少,包下了一整個的客棧幾十間。
馬廄裡十幾匹漂亮的阿拉伯馬,宛若大兔子一般蹦來蹦去的。
有純黑的,有灰白的、有金色的、有棗紅色的。
毛色油亮光滑,宛若綢緞一般非常的漂亮。
晁蓋嘖嘖讚歎:“這馬真漂亮,就是體型輕了,拉車費勁。”
“不不不,這馬在我的家鄉可以拉車,可以耕地。我們這馬性格溫順,孩子都能騎。”
晁蓋看了看這些馬,還是不錯的,一共十五匹,三匹公馬,十二匹母馬,騸馬十匹。
“阿普拉殿下,你打算什麽價錢賣?”
“這三匹公馬可是百裡挑一的良馬,昨天有人出三千貫我沒賣,不知道晁將軍能要多少?”
晁蓋明白,這種馬也就是個炒作,通過相互吹捧,把價格炒起來,有錢人的遊戲而已。
“這種馬要品相上好才行,中等品相、下等品相的不值錢。不過你這一群馬還是很不錯的,我打算全要了,你說個價吧?”
阿普拉一聽晁蓋要全要了心中狂喜,前幾天那個大秦商人說給他聯系買家去了,三匹公馬可以兌換二十匹綢緞,其他的馬每匹十匹綢緞,要蘇州綢緞。
“我用綢緞來兌換,我拉了綢緞回國,接著賣綢緞。公馬每匹三十匹綢緞,其他的每匹十五匹綢緞,而且要蘇州的綢緞。”
晁蓋一聽樂了,綢緞分著三六九等,普通一匹綢緞三五貫,要是蘇州綢緞好的能賣到一百貫,哪怕是普通的蘇州綢緞也能賣三十貫。
“阿普拉殿下,你要價貴了,你要賺錢,同樣我也要賺錢,價格低些,不能這麽高,價格太高了我接受不了。三匹公馬二十匹蘇州綢緞,其他馬一匹十匹綢緞。要是行,咱們就成交,我船上有現成的綢緞、茶葉、瓷器。”
晁蓋的蘇州綢緞還是有很多的,蘇州的商人收購了蠶繭到了蘇州,然後蘇州的女工紡織成絲綢,賣給全國各地。
阿普拉大喜過望,這真的是因禍得福,兩眼一抹黑來大宋碰運氣,沒想到還真成交了。
晁蓋又看了看阿普拉的寶石,所謂的寶石主要是一些天然的鑽石、水晶石頭、紅寶石、藍寶石等等。
品種挺多,但是沒有經過打磨,看起來品相一般般。不過這些東西要交給高級工匠手裡,那就是另一番情形了,加工過後就會得到非常漂亮的寶石。
至於香料晁蓋不是很懂,這些香料並非吃的香料,而是香薰用的香料,晁蓋安排掌櫃的洽談香料的事情,自己不參合了。
打仗的時候官府不出現,現在雙方洽談買賣了,稅吏緊跟著就來了。
船隊之間的交易必須通過官府來進行,要辦理交稅,中間還必須通過牙行收一些的中介費。
這就是規定,人家就指望這個吃飯的,你打仗打架他們可以不管,但是稅必須得交。
阿普拉來到福船的大倉庫裡,眼睛都直了。
精致木頭箱子裡的精致瓷器,美輪美奐。
做工精細的絲綢、炒製好的茶葉、各色精致的罐頭。
“這些,這些,我都要了。”
阿普拉拿著瓷器小心翼翼的欣賞,越看越喜歡。
精致的茶具、精致的酒具。
由於晁蓋的船隊要南下,剛好這些貨物要清空,直接賣給了阿普拉,五福船的貨幾乎賣空了。
不過阿普拉的貨物並未裝上福船,留下一個幾十名夥計在澎湖租賃的有倉庫,看守著貨物。
阿普拉很高興:“晁將軍,我們打算回去了,這麽多貨物足夠我們回去一趟了,下次回來了我們去哪裡交易呢?”
“這裡不太合適,我們在泉州安排的有商號,但是規模不大,我建議你呢直接航行到密州港,那裡產品異常的豐富,能為你提供大量的貨物。”
“哦,密州港?在什麽地方,很遠嗎?”
“不遠,航行十幾天到地方了,從泉州雇傭一個舟師,他會帶你直奔密州港。”
“好,那太好了。”
阿普拉激動的手都顫抖,他無法想象這些精美的瓷器出現在自己國家的情形,肯定會賣個非常好的價錢。
“下次到了密州港,你會見到更多的好東西。好了,再見了,我們要出發了。”
晁蓋不喜歡太張揚,水手搖櫓,緩緩的出了港口,出來好幾裡地了才拉響了汽笛,蒸汽機開動,嗚嗚的向南航行。
時間遠比鄭水生想象的快,風帆配合蒸汽的力量,航行的很快,隻用了三天時間就已經抵達呂宋島北部海域了,陸續的不少的小島,但是這些都不是目標,目標是呂宋大島。
鄭水生站在阮小七旁邊仔細的盯著海水觀看。
這年頭航行沒有雷達,預防水底暗礁全憑經驗,當然,由於船吃水淺,經驗豐富的舟師還是能很好的判斷的。
“到了,前面那個巨大的島嶼就是。”
有人高喊著,大家紛紛從船倉裡衝出來,看著眼前這偌大的島嶼,不已經不能是說是島嶼了,這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