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志張了張嘴,很想說小鵬不是這樣的,雖然愛看閑書,但在家也挺用功,而且上課也沒睡覺,女兒怎麽能這麽詆毀小鵬?
但他再天真也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下女兒的台,回頭他再和翹翹說吧, 外人面前要給小鵬顧全一點面子,不能說得太糟糕。
楚丁香得意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些,這個叫楚鵬的堂弟,真的有這麽厲害?
她知道有些天才學霸,確實學習非常輕松,不用聽課, 不用做作業, 比別人還貪玩一些, 可一考試就如同神靈附體,輕而易舉就拿第一名。
她特別嫉妒這樣的天才,因為她屬於勤奮苦讀才能保持好成績的學生,每天晚上都要學習到深夜,高考那段時間,平均每天睡眠不足五個小時,頭髮都累禿了,才能考上劍橋大學。
“堂弟這麽厲害啊!”楚丁香半信半疑, 覺得楚翹誇張了。
她肯定是楚家最會讀書的,那個叫楚鵬的堂弟, 絕對沒這麽厲害, 而且只是考了個清大, 這學校在華國算一流大學,可在國際上卻不算什麽,根本沒有和劍橋大學相提並論的資格。
這麽一想,楚丁香心裡舒服了不少, 又恢復了那副優越感十足的樣子。
“我家小鵬就是這麽厲害啊,世上像他那麽聰明的人, 找不出幾個呢。”楚翹故意氣人, 不過她沒吹牛,狗弟弟雖然狗了點兒,智商絕對碾壓這個楚丁香。
楚丁香眼神不屑,牛皮都吹上天了,哪天她倒要拜訪下這個叫楚鵬的堂弟,看看究竟有多厲害。
打探不到藥膳書,楚丁香略坐了會兒就告辭離開了。
她走了後,楚遠志感慨道:“丁香是女強人啊,能在帝國銀行上班相當了不起了。”
“再了不起也不會孝敬你,人家對你這個小叔壓根沒瞧上,你別自作多情了。”楚翹懟了過去。
這楚丁香說話時的那種優越感,看得她好想揍人,劍橋大學有什麽了不起的……好吧,劍橋大學還是有點了不起的,比她是厲害些,但肯定比不上狗弟弟。
前世小鵬也去了世界一流的大學,不比劍橋大學差,這一世肯定也能去。
楚遠志表情訕訕的,辯解道:“丁香還是蠻有禮貌的, 人家特意大老遠過來看望我們, 還是有心的。”
楚翹翻了個白眼,嘲諷問道:“你以為她是專程來看你的?”
“不是看我們的,她來幹什麽?”楚遠志愕然,不明白女兒的意思。
楚翹歎了口氣,攤上這種傻白甜的爹,真的無語。
大寶都比她爹通人情些。
“沒聽楚丁香一直都在打聽那藥膳書嗎?她這趟來是為了那本書,不是看你,別自作多情了。”楚翹諷刺道。
楚遠志皺眉,還是不解,“那只是本做菜的書,她費這麽大勁打聽幹什麽?也想學做菜?”
顧野實在忍不住了,提醒他這傻嶽父,“楚丁香說的那個楚長卿,配藥很厲害,這本藥膳書是楚長卿留下的,可能書裡有秘方吧,楚丁香應該是為了秘方而來。”
楚遠志恍然大悟,心裡頓時難受了,虧他還以為侄女千裡迢迢地過來看他,敢情是他自作多情了。
嫡房那些人都一樣冷血無情,沒把他放在眼裡,楚丁香也一樣。
不過他親生父親,也沒多看重他,嫡房人人都知道楚長卿,唯獨他不知道。
楚遠志心裡生出了不少怨,冷笑道:“那本藥膳書早沒了,她白打聽了。”
楚翹暗暗好笑,嘴上卻說:“隨便她,反正我們都不知道那書在哪兒。”
“嗯,不管她了。”
楚遠志興致也淡了,回了自個住處。
楚翹也沒再管楚丁香,那些秘方她不可能交給嫡房,她奶奶被老爺子拋棄,飽受戰亂流離之苦,她爹在農村也受了不少罪,這些秘方就當老爺子給的補償吧。
但楚丁香卻沒放棄,周末又來串門了,買了些水果,禮數還是蠻周全的。
田甜也在,屋子裡教小寶彈琴。
楚丁香來的時候,恰好趕上了飯點,楚翹留她吃飯,本以為這女人不會答應。
“叨擾了。”
楚丁香毫不客氣,搞得楚翹那句‘有空再來’,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我去做飯。”
楚翹笑了笑,從冰箱拿出菜,又讓大寶去叫楚遠志來吃飯,她懶得應付這女人,讓她爹去應付。
小寶上好課了,田甜從屋子裡出來,朝楚丁香瞥了眼,神情淡淡的。
楚丁香衝她微微笑了笑,田甜扯了下嘴角,算回應。
“田甜你也留下來吃飯吧,今天有你愛吃的梭子蟹年糕。”楚翹一邊刷蟹,一邊笑著說。
和這姑娘混熟後,楚翹說話隨意了很多,也知道田甜其實是個吃貨,也不忌口,只要是好吃的,哪怕童子尿蛋都吃得下。
田甜本來想告辭,一聽有梭子蟹炒年糕,就改口了,“行。”
現在她有稿費這項收入,手上很寬裕,隔三差五都會買水果和點心過來,這梭子蟹年糕她吃得不虧心,禮尚往來。
楚翹給做介紹:“這是我家小寶的鋼琴老師,田老師,這個是我國外的堂姐。”
“你好,我叫楚丁香。”
楚丁香主動伸出手,田甜也伸出了手,再扯了下嘴角,“你好,田甜。”
握了下手,就極快地縮了回來,楚丁香微微皺眉,這姑娘一直都冷冰冰的,難道是對她有意見?
真沒禮貌, 素質太低了。
楚丁香對田甜的印象很差,之後也沒和她說話,靜靜坐著,田甜也懶得說話,坐沙發上看電視,不時朝廚房那邊瞥幾眼,香味太勾人了。
晚飯顧野在外面吃,楚翹做了不少菜,給田甜夾了半隻蟹,沒給楚丁香夾。
楚丁香心裡不舒服,她好歹也是堂姐,這楚翹太不會做人了。
她也懶得和楚翹說話了,趁機和楚遠志打聽以前的事,她問得很巧妙,楚遠志沒察覺出她的別有用心,老老實實回答了。
“姨奶奶以前住的房子,現在不住人了嗎?”
“前些年被收走了,去年才還回來,都破敗得不像樣了。”楚遠志苦笑。
他說的正是那幢平房,現在是楚鵬的房子,以前他和母親住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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