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林玉蘭天天過來幫忙,楚翹準備了好幾道藥膳書上的菜,且都是溫補的菜,還有些經典名菜,像佛跳牆,她特意讓徐大發挑的最新鮮的海鮮,還買了隻女兒紅酒壇,把所有材料都放了進去,文火慢燉。
“你這都能接待總統了。”林玉蘭開玩笑。
她父母在的時候,對吃食也算講究的,可和楚翹這個沒法比。
“我這才算啥啊,還有好多菜沒做呢。”
楚翹笑了笑,並不是謙虛,要是真讓她施展身手,搞滿漢全席也不是問題。
林玉蘭暗暗怎舌,果然是大戶人家,就算家道中落了,這底蘊還是在的,她不由問道:“你們家在國外的親戚,一直沒消息?”
“沒有,我托人打聽了,現在沒回信。”
楚翹搖了搖頭,她托的人是汪太,就是那個港城暢銷作家,在牛桃華晚宴上認識的,汪太想讓她帶著逛滬城,但一直沒抽出時間。
汪太自己怪不好意思,回港城前特意請她吃飯,還說以後會再來滬城,到時候再好好逛,楚翹當然不在意,汪太是職業女性,她是很佩服的。
兩人聊得很投機,汪太是獨立女性,思想很超前,楚翹在後世生活過,很多想法都不謀而合,兩人相見恨晚,楚翹也趁機拜托汪太打聽楚家嫡房的消息。
她倒也不是想念嫡房,只是順便替慫爹打聽下,她爹至今還想著和嫡房團聚呢。
汪太欣然答應,但現在還沒消息,楚翹也不著急。
“應該不會有事,或許過陣子就有消息了。”林玉蘭安慰。
她以為楚翹思念親人了。
楚翹笑了下,也沒解釋。
第二天是周六,楚翹一早就起來了,去爐子上看佛跳牆,昨晚燉了一晚上,小鵬打電話說下午到家,再燉一天,火候剛剛好。
楚鵬他們四個還在上課,因為假沒請出來,上午的課正好是鬼見愁教授,鐵面無私,不講半點情面,誰請假都不批,除非是病得起不來了。
終於上完了鬼見愁的課,田果風風火火地朝宿舍跑,還帶了四個人的書本,因為他是跑得最快的。
沒幾分鍾,田果就提著兩隻袋子出來了,是他們昨晚收拾的行李。
“走走走,趕緊的!”
“不著急,我叫了車。”
吳病不緊不慢地說,吳伯已經讓司機在學校外面等候了。
校門外,一輛黑色轎車停著,田果神色微變,他是識貨的,這車子是進口皇冠,至少六七十萬,甚至上百萬,難怪吳病能花兩萬多塊打飛的。
他這幾個舍友,都不簡單啊。
司機送他們去了機場,便返回向吳伯匯報了,吳伯則立刻給港城那邊打電話。
“老爺,少爺已經上飛機了。”吳伯恭敬道。
“嗯。”
話筒那邊的聲音威嚴,吳伯忍不住道:“老爺,少爺和那幾個舍友走得很近,這次機票錢雖然不多,可我擔心那些舍友居心不良。”
兩萬多塊對吳家是九牛一毛,可在內陸這邊則是天文數字的巨款了,很多人家別說兩萬塊,連兩千塊都拿不出來,吳伯真的擔心少爺上當受騙。
騙錢是小事,吳家有的是鈔票,吳伯擔心的是少爺付出了真摯的感情,到頭來卻被辜負了,少爺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走得近挺好,貓仔在這邊沒朋友,去了京城反倒交朋結友了。”吳德笑了,口氣聽起來很滿意。
“是的,少爺來京城後,開心了不少,胃口也好了很多。”
吳伯立刻改口,能在吳家混到貼心管家的程度,察言觀色是必須的,他一聽老爺的口氣,就知道老爺對那幾個舍友很滿意。
顯然老爺已經調查過舍友了,並沒有可疑之處,是他太多心了。
“你再打聽下京城的名醫,那邊藏龍臥虎,肯定有妙手回春的名醫。”吳德吩咐。
“是,我一直在打聽,只是這些名醫都隱藏得很深,一時半會沒消息。”吳伯很慚愧,他沒辦好老爺交待的任務。
“慢慢來,貓仔身體還能撐幾年。”
吳德歎了口氣,貓仔是吳病的小名,小時候吳病像小貓一樣,哭都哭不出來,他怕養不活,就讓高僧給取個小名,高僧便取了貓仔。
還給兒子請了道護身符,或許真有佛光護佑,兒子雖然多病多災,磕磕絆絆的,卻有驚無險地長大了,情況也越來越好,但兒子這樣的身體,不適合結婚生子。
吳德愁死了,又去找高僧解憂,還捐了一大筆香油錢,高僧給兒子測了下,出了個主意,讓兒子去京城,還說京城是天子腳下,有龍氣,會有貴人護佑貓仔。
他深信不疑,便立刻聯系了清大,把寶貝兒子派了過來,又派了貼身老仆兩口子過來照顧。
楚鵬和唐衛國,還有田果的身份,吳德早就調查清楚了,每一個都讓他滿意,身家清白,不是亂七八糟的人家,而且都和那個神秘圈子有乾系,尤其是田果,是田老爺子的親孫子。
田老爺子何許人也?
跺一下腳,京城地皮都會抖一抖的人物,雖然已經退了,可余威猶在,吳德的競爭對手夏家,就費盡心思想拉攏田家,但田家不吃這一套,姓夏的白費心思。
可他兒子,卻輕輕松松地就和田家孫子成了朋友,高僧說的對,京城就是他吳家的風水寶地。
楚鵬他們四個下了飛機,打了出租車趕去機床廠,路上吳病讓停一下。
“空手上門不合禮數,大鵬你姐姐懷孕了,我買些營養品吧。”
“水果吧。”
楚鵬覺得水果就很好,他姐姐愛吃水果,家裡水果從來不斷。
“水果禮太輕了,我來安排,你們別管了。”
吳病搖了搖頭,讓司機在一家藥店門前停下,唐衛國他們也跟著進去了,三個男孩子對這些一竅不通,就看到吳病輕車熟路地和銷售員說話。
“花膠拿出來看看,再拿些燕窩。”
售貨員火眼金睛,一看吳病這架勢,就知道是有錢人,便拿出了最好的,吳病聞了下,又摸了摸,神色有些勉強,問道:“沒有更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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