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鵬安慰道:“你爸會解決,別慌。”
吳德雖然是繼承家業的首富,但吳老爺子在世時,吳家還不是首富,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公司,吳德接任後,才做到了首富。
他的發家史至今都是謎,對外說的是船運,但其實吳德黑白通吃,發家史並不清白,若是連財哥都對付不了,吳德也當不了首富了。
吳病點了點頭,憨厚地笑了,“我不慌,高僧說我能活到25歲呢。”
楚鵬冷冷地白了眼,“至少再翻三翻!”
否則哪對得起那麽多珍稀藥材,少說得活個七八十來歲的。
兩人邊說邊走,到了二樓樓道,豎了面鏡子,吳病站在鏡子前照,還比了下胳膊,十分滿意,對楚鵬顯擺道:“我又瘦了。”
自從服用楚翹配製的護心藥後,他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強壯,胃口也好了不少,但卻不胖反瘦,吳病滿意極了。
其實他也想當一個肌肉型男,好像女孩都喜歡這樣的。
楚鵬隨意地瞥了眼,確實瘦了不少,還黑了,比起初次見面時,現在的吳病幾乎變了個人一樣,就算是兩個月前,吳病也不是現在的模樣,幾乎判若兩人。
心頭劇震,楚鵬面色微變,判若兩人。
就是這個。
他終於想到哪裡不對勁了。
“最近你拍照是什麽時候?”楚鵬厲聲喝問。
“好久沒拍照了,最近一次,好像是和你們出去玩的時候拍的,怎麽了?”吳病好奇地問,大鵬的表情有點嚇人。
“你有拍立得嗎?”楚鵬問。
“有,在我屋裡。”
吳病更好奇了,是出什麽事了?
“走!”
楚鵬拽著他,去了吳病房間,準確來說,應該是大平層。
身為首富繼承人,臥室必然豪華奢侈,大得能踢足球,窗外就是美麗的山景,夜晚還能眺望全城繁華的夜景,風景絕佳。
吳病找出了拍立得,遞給楚鵬。
“隨便擺個姿勢!”
楚鵬拍好了,相片隨即出來了,上面的吳病靦腆笑著,面容清秀,皮膚微黑。
“你以前的相片找一張出來。”楚鵬說道。
吳病懵懂地翻出舊照,白白胖胖的,和現在的樣子差別很大。
楚鵬將兩張相片並排擺在一起,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第一眼絕對會以為是兩個不同的人,關鍵就在這裡。
“我要出去一趟,你幫我安排司機。”
楚鵬收起相片,刻不容緩,多耽擱一天,吳病就多一天的危險。
而且他有個極大膽的猜測,必須找段七七求證,如果他猜的是事實,吳病也不用當誘餌了。
“我去安排!”
吳病還是懵懵懂懂的,強壓下好奇心,打電話給了家裡的司機,這才問:“你要去哪裡?”
“醫院,你在家待著。”
楚鵬快速下樓,到了門口,又想起了什麽,轉回來打電話給酒店。
楚翹剛吃過晚飯,酒店吃的,顧野也回來了,兩口子在說財哥的事,電話就響了。
顧野接的電話,一聽是小舅子,就關心地問:“那事你和吳德說了沒?”
“說了,你和我姐去一趟醫院,有重要的事。”
“哪個醫院?”
“段七七那個,我現在過去,醫院會和。”
顧野還想再多問些,楚鵬利落地掛了電話,他看了幾秒話筒,有些無奈,小舅子這電話掛得真無情,也不多說些,到底是啥要緊事?
“小鵬說什麽了?”楚翹好奇地問。
“沒說,讓我們去醫院,說有要緊的事。”
“肯定和財哥那事有關系,現在過去吧。”
楚翹頓時來了興致,抱起女兒就要走,顧野也挺好奇,便拿件薄毯,給心心包上,晚上風大,容易感冒。
司機下班了,他們叫了出租車,很快到了醫院,現在晚上八點不到,住院部很安靜,兩人放慢腳步,到了段七七姐弟的病房,楚鵬已經到了,正和段七七大眼瞪小眼對峙著。
看到楚翹,段七七表情這才緩和,身體也放松了。
雖然楚鵬是楚翹的弟弟,但段七七並不信任他,目前為止,她隻信任楚翹夫婦和弟弟,其他人對她來說,都是外人。
楚鵬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相片,擺在了桌上,衝段七七說道:“看看這兩張相片,哪張是你見過的。”
段七七走近了些,看到相片上的吳病,搖頭道:“兩張都沒見過。”
“你見到的那張相片上的人,和哪個像一些?”楚鵬換了種問法。
“這個,白白胖胖的,一開始我沒認出來,後來才認出來的。”
段七七指了指吳病的舊照,這張是吳病去年照的,又白又胖,笑眯眯的。
楚鵬嘴角上揚,他猜對了。
“小鵬,到底是怎麽回事?”
楚翹按捺不住了,這兩張相片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嗎?
“她見到的相片是舊照,說明了兩種可能,給財哥相片的人,手裡只有舊照,還有一種可能,那個人是兩個月前給的相片。”楚鵬說道。
楚翹眨了眨眼,這解釋跟沒解釋一樣,她反問:“為什麽非得是別人給財哥相片,不能是財哥自己拍的相片?”
“不可能!”
楚鵬口氣斷然,解釋道:“吳病的身份很隱密,港城人甚至連吳德有沒有兒子都不知道,財哥這種人,並沒有渠道打聽到這麽隱密的消息,只能是有人指使他乾這事。”
這就是他想到的關鍵點。
財哥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受人指使。
有人想吳病死。
這個人是誰,其實楚鵬也有了猜想,不過他不能說出來, 只能讓吳德自己去調查,家務事他就不摻和了。
楚翹大驚失色,脫口而出:“有人想害吳病?”
這麽說起來, 前世吳病的死,也並非意外,而是蓄意了?
楚鵬點了點頭,楚翹氣憤問道:“是誰這麽惡毒?”
不過一問完,她心裡就有了答案,臉色變了,壓低聲音說道:“不會是……是吳家人吧?”
楚鵬冷笑了聲,沒出聲,但他的表情讓楚翹心裡涼叟叟的,果然是吳家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她歎了口氣,“當首富的兒子,也不是輕松活,還是平平常常最好。”
就像古代的皇室,自相殘殺的都是血親,親兄弟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首富家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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