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然和李墨谷鬧了好一會，才拉著自己喜歡的人在操場裡散步。

她們的頭髮都濕了，塌在頭皮上，結成一縷一縷垂在額間。

林予清走過去，拿出紙巾，揉搓擦拭，直到微微乾澀，拉起許時然衛衣的帽子，嚴嚴實實的扣在她的腦袋上。

“哥哥，你也擦一下吧。”

“沒事，我頭髮短，回班再說。”

他的衛衣沒有帽子，擦幹了小雪花也會再次潤濕。

“下雪了呀。”許時然喃喃低語。

“這麽高興?”

“你還記得上次這麽大雪嗎?”

“記得，你摔到坑裡，刨都刨不上來。”剛回憶起，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揚，這件出糗的事情，讓小姑娘整整三天都悶悶不樂。

“你閉嘴，我不是要說這個。”

許時然狠狠地跺了跺腳，眼神中全是警告。

“好好好，我不說。”林予清嘴上安慰，笑容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我是想說，好久都沒有這麽大雪了，衣服啊，頭髮啊都白了，就像...”

她有些羞怯，話到嘴邊又咽下，卻怕他無法理解，呢呢喃喃，朦朧不清的在唇間輾轉。

“我們會白頭的。”他接了話，也解了她的圍，許時然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會一起白頭的！因為林予清答應過的事從未失約。

“哥哥，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呀。”

話剛出口，帽子就被雙手拽過，轉向他的方向，他慢慢彎腰低下頭，湊過去，親上她還未合攏的小嘴巴。

“唔...有好多人呢。”

“沒事，有帽子擋住。”

“擋個p啊，衣服都被你扯大了，沒彈性了。”

她生氣的甩開林予清牽著她的手，卻再度被拉起，十指緊扣，無法掙脫開。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什麽時候喜歡你的嗎?”

“嗯?”

“其實更準確的說是什麽時候知道自己喜歡你的。”

他拉著她走到觀眾席，一直走到最上面，因為屋簷的遮擋沒有雪水落下。

台階有大約五十厘米的落差，許時然坐著，林予清站在下面，略微低頭，能看見她的發頂。

“你又在笑什麽?”她抬起臉，卻突然發覺雲層中透出光亮，他背光而站，陰影中透出清晰的下頜線，修長的脖頸，明顯的喉結。

她突然就想到互聯網的新詞匯，釣系美人。

他只要站在那，什麽都不做，就忍不住想要靠近，佔有。

“笑你蠢。”

美好的濾鏡被簡單的言語擊碎，“我哪裡蠢?”

“你真的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喜歡你?”

“我怎麽可能知道，你性格清冷，情緒內斂，你若真心想藏，誰能看出來?”

許時然噘噘嘴，有些不高興，就知道罵她，哼，不知道說多了人真的會變蠢嗎?

“你好好想想?我情緒外露的那天。”

“嗯?”她陷入回憶，沒發現林予清彎腰低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微涼的唇瓣流連。

“別鬧，我在想事情呢。”

“你慢慢想。”

這個角落是監控死角，林予清早就做好了功課。

她原本清明的腦袋越來越迷糊，他要她想什麽事情來著，可是，可是他真的好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