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八月底,《風聲》就啟動宣傳了,也在京城放了兩場媒體點映場。
反響十分不錯。
但是,《建國大業》來了!
《風聲》媒體場時,程玉安在美國沒能到場,《建國大業》首映,他作為策劃必須要到場。
《建國大業》的首映式被放在了奧體中心,總導演韓三萍帶領主演唐果強、張國利、許情、鄔軍梅、陳昆等亮相,成龍以及吳白鴿夫婦也現身首映式。
173位明星零片酬助陣,前所未有的形式,它的票房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韓董說:“一般來說,一部電影發行的拷貝數量和票房是成正比的。《建國大業》試映後,院線經理訂購的拷貝數量是我主持中影公司以來最高的,訂出了1450個拷貝。但不一定它的票房就會是最高的。”他補充說,目前《建國大業》團體票預訂也是他主持中影公司以來最好的。
雖然沒預測票房,但話裡話外對票房非常自信。
有記者問到程玉安對《建國大業》的票房。
“我也不好說,”程玉安總不能說電影屁股有點歪吧,現在兩岸關系不錯,只能這麽拍,程玉安完全能理解,“但應該會有一個非常好的成績。”
“那跟您後面上映的《風聲》和《火星救援》相比呢?”
“這個就不好說吧,現在的市場能容納多部大片,我希望大家雙贏。”
“程導,據說全明星這個形式是您提出來的,請問您當時為什麽會想到這麽做呢?”
“今年60大慶嘛,當時跟韓董商量也沒想能不能操作起來,就順嘴提了一句,沒想到真能行。其實這個事最應該感謝國利老師。”
張國利被提到,看向程玉安。
程玉安接著笑道:“國利老師第一個提出不要片酬,後面的演員看國利老師不要,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要片酬了。”
“哈哈哈!!”程玉安的話引得全場大笑。
張國利說道:“其實這個事還得從韓董找我的時候說起,那時候我還在拍《紀曉嵐》第四部,他來找我演蔣,我聽了馬上拒絕,我說我沒演過,第二我也不像啊。我演的再好,形象上不像,觀眾看一眼就出戲。
“所以我不想演這個角色。但是他說了一個我無法拒絕的理由,他說祖國六十年誕辰,把祖國比作母親,我們做兒女的不應該表示表示嗎?我一聽,他給我玩這個殺手鐧,這我實在沒辦法拒絕。後來一合計,既然是給母親過生日,那我乾脆片酬也不要了。”
程玉安當時提意全明星陣容出演的時候,就跟韓董提過零片酬的事,但韓董邀演員的時候沒好意思提這個,沒想到張國利的想法跟程玉安不謀而合,零片酬也就這麽推下去了。
《建國大業》是一部非典型的成功商業片,這173位明星,就算拍他們吃飯睡覺票房都能過億。
韓董抓住了一切天時地利人和,才有了這樣一部片子。
連他自己也說:“《建國大業》的經驗可供借鑒,但無法複製,也無須複製。”
別人怎麽複製?
首映七天全國聯映,從根本上杜絕觀眾看其他電影的選擇,直到第七天才放出一部炮灰《鐵流1949》上映。
而且,《建國大業》票價也高,一線城市,特別是幾大票倉,票價60往上,甚至破百的都有,二三線城市,也賣四五十一張票。
你還別嫌貴,不打折!
據說,前期都是機關部門,企事業單位,學校,公司這些組織包場的。
然後,《建國大業》的票房跟坐了火箭一樣。
三天過億,四天1.5億,八天2.3億!
但其實,程玉安提出全明星零片酬出演這種模式,也有壞處。
壞處就是,這種國字頭的電影憑借行政命令,強佔排片和社會購票資源。
這一點就天然違反電影市場規律。
加上這種抓壯丁式的演員集結方式,讓這種類型的電影極其短命,但短時間收效巨大。
全明星零片酬出演,給這種片子留足了利潤空間。
有利有弊,程玉安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到底對不對。
…………
《風聲》想從《建國大業》嘴裡咬下肉來,何其難也!
但《風聲》幸好和《建國大業》錯開了將近2個禮拜上映。
而且,正如程玉安之前說的,如今國內的市場容量能同時放得下兩部大片。
今年到目前為止,國內銀幕數已突破5000塊,這樣的數量,理論上是能產出一部超10億票房的超級大片。
但肯定不是《風聲》。
“風聲之後,再無傳奇”這個營銷點非常不錯,程玉安也老實不客氣地搬過來用了。
遠程在《風聲》的宣傳上下足了本,前期的硬廣和貼片廣告都買足了,中後期要上的綜藝和訪談專訪什麽的,也都聯系好了。
今年特別在網絡論壇開辟了宣傳渠道。
微博的問答,還有貼吧、天涯等社區的訪談,都安排好了。
從上映前一個月,直到下映,遠程宣傳部門的同時連軸轉不停。
《風聲》的首映現場變成了“程玉安批判大會”。
每個演員都在吐槽拍戲時被程玉安怎麽折磨。
特別是蔣文儷,聲淚俱下地哭訴著拍被武田侮辱性體檢那場戲。
她雖然拍了幾十年戲,對於一些所謂大尺度戲也還能接受,但拍這場戲前也進行了非常長時間的心理建設。
“整個劇組氣氛非常凝重,拍這場戲時只有導演和攝像在現場,NG了二十多遍才過的。那天下了戲,我喝了一斤多白酒才睡著。 ”
這場戲程玉安當然沒讓蔣文儷真脫,裡面做了防護措施,並且拍攝時借了位。
武田的扮演者西島秀俊回想起這場戲,也說道:“這場戲很恐怖,我現在都沒敢看第二遍。”
周公子分享自己的拍戲心得:“拍《風聲》很過癮,因為有免費的煙抽。呵呵。”
蔣文儷吐槽道:“也不知道是誰一殺青就抱著我哭,說以後再也不拍他的戲了。”
記者問及這段故事,周公子笑道:“當時確實很難受,這個故事太深沉,太壓抑了,拍完我就受不了了,哭了很久。”
“那後來是怎麽調節過來的呢?”
“調節啥啊。”程玉安終於找到空插話了,“我們一大幫子人在京城陪她喝了兩天酒,我還答應後面再賠一部電影給她她才放過我的。”
在場的記者和媒體都知道兩人要好,聽了這話並不覺得有問題,哈哈一笑,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