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的景公主小臉肉嘟嘟的。
程玉安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程導,給你介紹一下,這姑娘叫景恬。”劉總介紹道。
“程導演好,你的電影我都看了,特別喜歡。”小姑娘俏生生地跟程玉安打招呼。
“你好。”程玉安笑道。
“恬恬現在在京城舞蹈學院附中學跳舞,以後想學表演,帶過來長長見識。”劉總接著說。
程玉安附和了一句,“小姑娘形象挺好,適合吃這碗飯。”
不然還能說什麽?
勸退她嗎?
勸退她也要聽啊。
其實,恬恬除了業務能力差點意思,其他條件都不錯。
跳舞出身,形象上肯定沒問題。
而且她對表演有敬意有態度,能吃苦,能練功,肯鑽研。
小姑娘出身不俗,從小被保護得很好,心眼實在,為人善良。
劉總客氣道:“如果程導以後有什麽角色需要我們恬恬,盡管開口,我們恬恬能吃苦。”
“有適合的角色一定麻煩西影。”程玉安道。
西影一行人此番前來就是來混個臉熟拉拉關系,並沒有實質性的合作要談。
又說了幾句,劉總起身告辭,程玉安客氣挽留:“要不一起吃了飯再走?”
“不了,看程導劇組挺忙的,我們先回去了。改日在京城也好,來三秦也好,一定好好請程導。”說完眾人就告辭了。
“劉叔,程導是不是不喜歡我。”在回去的路上,景恬問道。
“別多想,你們第一次見面,談什麽喜歡不喜歡。”劉總打消她的擔心。
“我們這次來就是認識認識,以後有合作也方便一點。倒是你,既然想好了要當演員,就要好好學,要勤快,要練功。演戲可是一輩子的事。”
“嗯,我知道。”小姑娘認真地點點頭。
西影一行人走後,程玉安回到劇組繼續拍攝。
今天要拍的是室內戲,在女主角工作的書店。
“嗎的!”周公子不耐煩地整理著書架。
“你好。”尊隆小心翼翼地問好。
“hi。”周公子瞟了他一眼走開了,一邊走一邊說,“我還以為你不想再見到我了。你可能覺得……很丟臉。你當場就跑了。”
“我只是想見你一面,然後……”尊隆也覺得此情此景有點尷尬,雙手插在兜裡。
“然後什麽?”
“嗯……我想,再約你出去。”
“你結婚了。”周公子說完又走開到另一個書架。
“沒,我還沒結婚。”
“我直截了當地告訴你,我很粘人,我……我不會介入你的婚姻,不管你在想什麽,想和我在一起,就別亂來。”
“好吧。”
“太多男人把我概念化,要我讓他們的人生圓滿,說我給了他們活著的感覺。可我他嗎是個壞女孩,想求得心靈平靜。別把我當成你的。”
“我還記得那段話。”
“我看穿你了,對吧?”周公子戲謔地問道。
“你看穿了全人類。”
“也許吧。”
“哢!完美!”程玉安喊了過。
這段戲需要演員頻繁地走位,三四台機器要同時跟著走,對演員來說有一定難度。
程玉安都做好了拍三到五遍的準備,沒想到尊隆和周公子一邊就把這段戲走過了。
“非常好!”程玉安拍了兩巴掌,“這場過了,今天收工!”
“給錢!”周公子找到秦染秋,
伸出手要他給錢。 秦染秋不情不願地從兜裡掏出兩百塊錢拍在她手裡。
“你們這是?”程玉安問道。
周公子很高興:“我們賭200塊,他說我這場戲一遍過不了。”
“那你不是得分我100。”程玉安笑道。
“想得美你!”周公子白了他一眼,笑著走開了。
收工後,程玉安窩在房間裡寫寫畫畫到11點。
正準備休息,有人敲門。
程玉安起了防備之心,這個點敲導演的門,來者不善啊。
“誰?”程玉安問道。
“開門,我!”秦染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程玉安這才安心開門,只見秦染秋提著一大袋打包盒,手裡提著一瓶酒。
“這麽晚了還喝呢。”程玉安接過袋子。
“陪我喝點。”秦染秋說道。
“你不對勁啊,今天。”程玉安察覺。
兩人把酒菜都擺好,秦染秋倒滿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又給程玉安倒上。
程玉安用手一擋:“你喝吧,我陪你說話。”
秦染秋脖子一仰,一杯酒下了肚。
“嘶——啊!這東北酒就是夠勁。”秦染秋呲牙。
程玉安給秦染秋滿上一杯,自己剝了個花生嚼著:“你怎麽了?”
“我跟你說個事兒哈,就是說啊,我有一朋友,他……”秦染秋開始講故事。
程玉安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這沒外人。還一朋友,直說是不是你自己吧。”
“真不是!”反正秦冉秋就是不認。
“好好好,你這朋友怎麽了?”程玉安也不打算揭穿他。
“就我這朋友啊,長得還挺帥,家裡條件也不錯,自個兒呢,也挺有才。”
“燒包。”程玉安笑看他。
“你還聽不聽了!”
“好好好,你繼續。”程玉安一邊吃著花生一邊聽他說。
“我這朋友吧,挺招女孩子喜歡。但他是個浪子, 浪子你知道吧?”
“知道。”
“他最近認識一姑娘,本來說好的嗎,大家玩玩而已,走腎不走心,你知道我意思吧。”
“知道。”程玉安好整以暇地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可是誰能想到,我朋友被這姑娘纏上了,攆都攆不走。你說怎辦。”
“這事你有經驗啊,還來問我?”秦染秋這老渣男處理這種事還不是信手拈來。
“我不是……我……跟你說不清。”秦染秋說著又是一杯酒下肚。
“你,你這朋友,”程玉安說道,“你這朋友對這女孩是怎麽想的?”
“我這朋友吧,開始也煩,走腎不走心嗎,可後來呢,被這姑娘糾纏的還真有點喜歡上她了。”秦染秋說。
“那不就結了嗎,喜歡就叫你那朋友跟人姑娘好好處唄。你那朋友多大?”程玉安說道。
“跟你一邊大。”秦染秋嚼著一顆花生米。
“跟我一樣大,22歲,也是正經處對象的年紀了。”
“可問題是,他是浪子啊,浪子你懂嗎?”
“浪子不也有回頭那一天,難不成你那朋友真打算浪一輩子?”
“那倒也不是。那我就叫我那朋友跟人處處?”秦染秋到現在都還在嘴硬。
“嗯。”
得到答案,秦染秋也沒再待,又灌了自己一口,起身就往外走:“灑家去也!”
“哎,你這酒菜給我收拾了。”程玉安叫道。
“反正也是吃剩下打包給你的,你自己扔了吧。”秦染秋啪的一聲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