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唐宣甚至能夠看見位於身軀當中的胃部與回轉的腸道。
胃部與腸道在陰蛇經要與法力共同的神秘改造之下,現在它們甚至散發著一縷縷的黑氣。
看起來便詭秘異常,非是凡人能夠揣摩。
當然,這樣的景象也只是在他的腦海中閃現了瞬間。
突破結束之後,唐宣全身放松,一股殘留的鬱氣就從口鼻,汗孔中流露而出。
“陰蛇經要突破至第四層,對應蘊靈四重。”
“摩羅陰符經達到蘊靈二重圓滿。”
“空明體法達到第二層,對應蘊靈二重。”
身體完全恢復之後,在陰蛇經要的突破帶動之下,摩羅陰符經達到了圓滿層次,只差薄薄一層阻礙便可突破。
空明體法更是飛速增長,這門功法也不過是最基礎的功法。
在其余兩種功法凝成的法力帶動下,很快就進入了第二層。
現在,三種功法凝聚而出的法力在身體各處潛藏,如果全部聚合起來,唐宣也不知道自己的實力究竟到達了哪一步。
這個只有真正交過手後才能搞清楚。
畢竟他走的道路與常人有一些差距。
“還遠遠沒到極限。”唐宣從床上坐了起來。
木窗忽地被一陣冷風吹開,雪花被寒風裹挾著飄到房中。
唐宣感到一陣陣的冷意,他走下床,來到窗戶前。
大雪封山,遠處白茫茫一片看不到盡頭。
往日覺得雄偉仿佛無止境的高山都被這片大雪籠罩。
他又往下望去,商會的門前,正有人在掃雪,雪花被聚攏成一堆一堆。
還有不少身穿著大襖的修士來來往往。
啪!
唐宣將木窗緊閉住,而後用木栓拉緊鎖住。
在商會中,他的時間很自由,只要一天繳納足夠的符籙就好。
而且除了原本他所煉製的符籙,王傑又給了他剩余一些符籙的煉製方法。
比如神行符,惑心符,這些符籙都是一些蘊靈層次就能夠煉製的基礎符籙。
對於唐宣來說也並沒有什麽難度,只要九州經過研究分析,他再稍加練習幾次就能極為完美的製造出來。
但是為了韜光養晦,他並沒有說出去。
這次突破,唐宣已經在屋內宅了幾天,難免感到身上都沾染著一些鬱氣。
穿好厚厚的皮毛大襖,唐宣梳洗了一下就走出了房間。
這些天道緣商會的符籙生意越來越好,王傑也是每日興奮得不行。
至於齊家,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雖然也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但也損失得不少。
他們每日都在打探道緣商會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為何符籙的品質,產量一下子就多了這麽多。
坊市的修士數量本就不多,市場極其有限,道緣商會吸引了許多,就勢必導致其余商會損失。
王傑也對唐宣的信息有所保護,沒有向外面宣揚。
推開門,來到樓下。
王傑正站在櫃台前查看貨物的品質,以及商品的售賣情況。
他一聽見聲音,回頭一看,見著唐宣站在那裡。
起先王傑還感到有些錯愕,隨後才慢慢反應過來。
“唐兄弟,你這模樣變化得還真是大,我差點沒認出來你。”王傑大笑著說道,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唐宣抱拳道:“這也是多虧了王管事,這全身的暗傷都好了,身體也算是終於恢復正常了,
以後每日能夠製造的符籙也更多了。” 唐宣製造的符籙由於成功率很高,但是道緣商會一般會給符籙師提供三份材料。
默認符師的成功率是三成,如果使用的材料超過了這個就要自掏腰包補足。
所有其實唐宣還剩下許多符籙藏在身上,每當修行時沒有時間製作符籙了就將以前剩下的符籙交上去。
王傑聽到這話也是心喜,這符籙產量一高,那商會的生意想必會更加好。
現在他都有些稀罕唐宣這個寶貝了,也是有些感謝齊家那幾個蠢貨。
兩人說了會話後就各自分開。
王傑身為管事自然要忙的事比較多。
唐宣來到門外,聽著寒風呼嘯,以及從遠山傳來的嗚咽聲,看了會雪景之後就又回到房中修行。
其間還又買了許多的靈材,獸肉,丹藥等等。
帶著許多的東西回到房中,點燃幾個小火爐,讓房中重回溫暖。
縱使唐宣已然是修士了,但也沒必要去硬抗寒冷。
否則耗費法力不說,還苛刻了自己。
“還遠遠沒有到極限。”唐宣心中想道。
還剩下四個月左右,他就要離開這裡,前去參加地蓮宗的試煉。
在他的試想中,前期參加試煉之前,起碼要將陰蛇經要修練到第六重。
而摩羅陰符經休息到蘊靈四重,空明體法修行到第五重左右。
想要做到這一切,靈石必不可少。
就在唐宣每日苦修之時。
坊市中,齊家商會。
一間裝飾得精致華美,無數精美的琺琅瓶,字畫,異常美麗的靈花靈草,還有一個精美的火爐正蒸騰著熱氣。
房中坐有四人,精貴的火雲赤木太師椅上,齊楠面色陰鬱。
除了齊楠之外,齊誠也在一張座椅之上。
而坐在上首的卻是一個身材高大健壯,但滿頭白絲的人。
“三叔,全是我的錯,都怪我沒想清楚就開始行動,導致那姓唐的去了道緣商會。”齊誠陰沉的說道。
實際上並非是他當時沒有思量清楚。
而是他正在思考計策的時候,看見了齊誠去找麻煩卻沒有阻止。
在那之後,當仇怨結下,一切就有些晚了。
坐在首座的人是已經逝世的齊家老太爺的三子。
他面上帶著笑容,但就是這副模樣,讓在座的幾人都有些寒蟬若禁。
“咱們齊家自從老爺子死後就有些衰弱了,那些個供奉從老爺子死後就一個個陸續離去,咱們齊家現在最高的戰力只有蘊靈七重。”
正說著,他忽然狠狠的砸了一下椅子,聲音忽然變得爆裂起來,
“我早就說過,咱們要低調行事,齊誠,你是不是當沒聽見。”他忽然看向齊誠。
齊誠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身上肥肉連連顫抖。
他連忙從椅子上爬了下來,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