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聽到雷納德說的如此詭異邪門,暗月頓時感覺手上的原本冰冷的兩顆魔石像是有了溫度並且在不停的蠕動著。暗月定睛一看,那兩顆石頭依然靜靜的躺在手心中。看到其他人並沒有感到一樣,暗月也臉色也有些發白。
“哈哈,逗你的,你可真是個天真的孩子啊。”看著暗月窘迫的模樣,三人都哈哈笑了起來,惡戰後壓抑的感覺一掃而空,一切似乎又都變得正常了起來。
經過一番商討,鑒於雷納德之前出力甚多,又受了重傷,雖然雷納德表示自己身體健壯,而且迪斯馬的藥物效果很好,他的傷口很快便愈合結痂了,但是大家對他的信任和尊敬也更高了,這次所得的這些寶物大家依舊決定讓他來保管,然後迪斯馬自告奮勇地打頭陣。
“我們奮力向前。要是風頭不對,大不了開溜。”迪斯馬說道。
眾人都沒有說直接返回哈姆雷特鎮之類的話,畢竟在付出了這麽大代價到了這裡,他們想要的可不是幾百枚金幣能打發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領主的委任書他們還沒拿到,這就意味著如果不完成任務,那麽他們千辛萬險來到這偏僻的地方完全是浪費生命了。
簡單打掃了一下戰場,地上除了風化到脆弱的骸骨和那些破破爛爛的古老裝甲,從這些規整的的裝備上可以看出它們曾經是多麽的光鮮亮麗和堅固,然而時間的無情的將他們遺落在了這漆黑的城堡中,或許是之前有邪術的加持,如今地上的這些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破爛了,刀劍輕輕一敲便碎裂開來。
迪斯馬找到他擊殺的那個有血肉的敵人,不出所料,與之前那個戰士一樣,這個敵人全身雪白的嚇人,就像是在水裡泡了許久的浮屍。她,姑且算是她吧,有著女性般纖細的身材,光潔的下巴,她的服飾風格和那個邪教暴徒一致,並且有著明顯的人為改造的痕跡,可以看得出他們都是來自同一個勢力或者說被同一個勢力製造出來。
“看她的打扮有些像是某種邪教的侍僧,教會中似乎記載過這種風格的邪教,不過那也是我年輕的時候在教會圖書館所看到的,如今我出來征戰多年,可惜已經記不太清了。”雷納德頗為遺憾的道。
雷納德看了看邪教侍僧手中掉落的形似火把的魔杖,可惜他不是巫師,對於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完全沒有什麽經驗,而這些稀奇古怪的神秘學知識也是教會大力封鎖和禁止的。不過雷納德可以肯定,之前定然是這個邪教侍僧在操控著這些亡靈。
“把這個拿上,興許會有懂行的人。”迪斯馬將那魔杖遞給了暗月。
整個房間除了滿地的骸骨和屍體,就沒什麽值得在意的了,艾絲美在角落裡看到了一堆書,她略微翻了翻,可惜並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比如說城堡的地圖什麽的。
“走吧,這鬼地方我已經呆夠了。”迪斯馬不耐煩的催促到道。
收攏清點了一下手中的物資裝備,他們除去點燃的那一根火把,就只剩下三根火把了,之前被陰風熄滅的火把潮濕的完全不能使用了。
“咱們還能再吃飽一頓,火光能堅持四小時,也就是說咱們還有一天的時間去探索,希望咱們運氣夠好。”艾絲美估計道。
“出發!”迪斯馬頭也不回地向著前方的黑暗走去。
迪斯馬打頭,雷納德緊跟其後,然後是暗月,艾絲美。正如艾絲美所料,前方的路並沒有再發現什麽異常,或許是適應了這昏暗的環境,
那股腐敗發霉的氣味似乎消散了很多。 在雷納德的堅持下,眾人再次加快腳步,一路上單調的走廊仿佛沒有盡頭,想象中的古堡探險並沒有再起什麽波瀾。
“小心!”忽然,迪斯馬猛地停下腳步,然後小心的往黑暗的路上查看著什麽。
“火把給我。”迪斯馬冷靜地說道。
接過雷納德遞來的火把,迪斯馬蹲在地上用手中的火把仔細的照看著前方的地面和四周。
看了看迪斯馬謹慎認真的模樣,眾人也屏住呼吸,全身戒備起來。
迪斯馬掏出隨手取下的蠟燭,通過火把引燃,向前扔去。橘黃色的光芒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前方的黑暗被照亮,什麽也沒有,沒有敵人,沒有那些顛覆認知的怪物。眾人有些疑惑的看著迪斯馬,等待著他的解釋。
“你們看路上的地板,或許是因為曾經的地震,導致這座古堡的結構有些破損,但一路走來,相信大家都已經見識到這座城堡的堅固,而前方這四周的牆壁並沒有出現剝落的現象,可是這地板卻突出了一截,根據我以往的經驗,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地板下是空的或者有著什麽東西,才導致如此堅固的地面出現本不應該的突起。”迪斯馬並沒有顯出不耐煩的樣子,語氣不變地說道。
“什麽都看不出來啊,太暗了,那我們該怎麽辦呢?畢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那塊磚是陷阱還是指的周圍的牆壁會冒出什麽東西來。”暗月一連串的說道。
“話真多,後退。”迪斯馬說道。
說罷,迪斯馬便從他那百寶箱一樣的口袋中掏出來一個布包,裡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長短不一的工具。
“等有生存大師來授課的話,你就能學會了,當然,要是你能遇到的話。”迪斯馬看了一眼暗月道。
叮叮當當的搗鼓了一陣,迪斯馬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朝著地面投出了一把小巧的東西。“叮”的一聲,那東西重重地擊打在那塊凸起的石板上。
等了片刻,並沒有什麽東西鑽出來,當暗月疑惑的上前靠近了一步的時候,異變突生,只見一團墨綠色的近乎於黑色的不知名生物蹭的一下頂飛了石板,向著暗月張牙舞爪地衝了過來,它的形狀好似荊棘一般,並且流著惡臭的液體,並且隨著那荊棘一樣的說不清是動物還是植物的東西逐漸的移動生長,其形體也逐漸變得又尖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