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沉悶,壓抑。
大家都沒想到這個“老洪哥”會打出這樣的主意。
說不害怕是假的。
畢竟暴力催收和這種事情相比起來,在法律上就真是小巫見大巫......
“發什麽愣?!”
“不是想要錢嗎?”
“這就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一個個跟著我時都說窮怕了,為了錢什麽都做得出來,什麽都敢做,結果這麽個小破事就搞成這個樣子?!”
也不知紅毛是為了立威,還是心裡真有這個打算。
見一眾小弟不吭聲,他直接破口大罵!
或許是男性骨子裡容不得有人說自己不敢。
也或許是他們最終沒能想通。
其中一個小弟在沉默片刻後,眼神便開始泛露凶光,看向陳雅萱的眼神就彷佛饑餓的豺狼。
“不,不......”
陳雅萱當然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麽。
當下也顧不上護著腦袋,直接爬起來迅速往大門方向跑去,想離開這個她目前感覺罪惡的地方。
“抓回來!”
紅毛一聲喊下。
那位小弟不由分說衝上去一把抓住陳雅萱的頭髮,令後者感覺到頭皮上有股難忍撕裂疼痛。
就像一隻小雞崽......
還未等手觸碰到門把手。
就給人抓來狠狠摔在地上......
腦袋沒注意的磕到桌子邊緣,鮮血順著陳雅萱的頭往下流去。
濕潤了她的臉龐。
視線逐漸被一層薄薄的血霧籠罩......
“求求你們,放過我可以嗎?我有錢的...我馬上給我爸打電話要錢給你們。”
“錢我有......”
陳雅萱哭泣著求救。
但心已經橫下來的紅毛無動於衷。
相反。
他還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他媽的!有錢不早說?等知道厲害了才會講?”
“像你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我覺得不給點教訓簡直說不過去。”
紅毛往沙發上一躺。
做出一個大老般的模樣。
臉上顯露出邪惡笑容。
“把她帶過來,攝像準備好。”
說著。
紅毛已經開始把腰帶子給解開,準備自己先來。
“老洪,這小姑娘頭被撞破了......”
有人插了一句。
“都說了,讓她長點記性。”
“撞破?撞破怎麽了?!正好有些人的口味就是這樣的,別出心裁的劇本或許還能實行大賣。”
紅毛絲毫沒有退讓的地步。
聞言。
其余幾個小弟也不再拖遝,他們都走上前去將陳雅萱的手腳都給控制住,一步一步帶朝紅毛的位置。
“不要,不要......”
“求求你們放過我!”
陳雅萱不停擺動著腦袋。
頭上的秀發此時已經變得亂糟糟,隨意散落在臉龐,典型一副“瘋婆子”的模樣。
沙發上的小混子。
對陳雅萱來說就如同一個惡魔。
她害怕,她恐懼。
她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想要將那近在遲尺,卻又遙不可及的門鎖給打開。
心底喪失於絕望。
除卻紅毛以外,旁邊的其余人也都是幫凶......
......
...
手機攝像在運作。
這個不算大且老舊的出租屋內。
只有陳雅萱不停求救的聲音,還有其余惡魔狂笑的聲音在交織......
聲音越來越小。
眼裡的光越來越暗澹......
明明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但對陳雅萱來說這個世界彷佛被籠罩一層陰霾。
一層籠在心上的陰霾。
...
嘎吱!
門鎖響動了。
屋外的動靜彷佛掀不起陳雅萱內心一絲波瀾。
她呆呆看著天花板,似乎整個人已經墜入深淵。
她已經被嚇到麻木……
小混子們停下了動作。
不約而同看向那響動的木門。
“怎麽會有人?”
紅毛開始心慌。
他怎麽能讓別人知道這事。
立即對旁邊小弟使了個眼色,準備一會兒給那開門的家夥下手。
今天沒有雨。
但天氣格外陰沉。
木門打開後,蘇早手裡捏著幾十塊錢,開心得像個孩子般站在門口,等待想要姐姐誇獎自己。
誇他現在也是一個能賺錢的孩子......
可是。
屋內的一片狼籍。
卻讓他的笑容凝固在了原地。
一塊愣形的長條趁蘇早不注意敲擊在了他的腦袋上。
木條應聲而斷......
但蘇早就這麽呆站在原地。
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他的閱歷只有十二歲。
並且還是貧苦人家孩子的十二歲。
當看見自己姐姐柔弱無助般躺在地上時候,他感覺心裡彷佛有什麽東西破碎了。
碎了。
一切都碎了......
陳雅萱側頭望著前來的蘇早。
她沒有說話。
只是兩隻眼角處的淚花重新泛起。
蘇早來了。
一個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來了......
不過隨即陳雅萱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用盡自己全身力氣對蘇早開口喊出:“快走!”
她擔心自己的安危。
也害怕蘇早會因為自己而被卷進來。
在上次。
蘇早不畏所有為她站出,擋在所有人的面前,用幼稚的話語護著她......
她不想讓蘇早受到傷害。
不想這個小朋友,再經歷他本不該經歷的事......
“姐。”
蘇早的嗓子變得沙啞。
彷佛有什麽東西卡進了喉嚨。
他顫抖的伸出手,卻不知此時是不是該上前將自己的姐姐給拉起來。
“關門!”
紅毛看見來人不過是一個男娃子,心中的顧慮也少了很多。
門口的人一把將蘇早扯進來後。
不由分說把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紅毛臉色陰晴不定,事到如今被其他人見到了自己一行人這事,他也在想要將蘇早怎麽處理。
男性不同女性。
對於拍小電影什麽的想也不用想簡直一點兒都不安全......
思來索去。
紅毛覺得唯一能讓這小子“閉嘴”的做法。
可能就是讓他永遠都張不開嘴......
“老洪,怎麽處理?”
小弟們也意識到情況不對,急於中朝自己大哥詢問。
“沒辦法了,怪我們倒霉也怪他倒霉吧。”
紅毛用手扶著額頭。
艱難站起自己剛才還打算歡愉的身體。
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匕首,朝著蘇早一步步走去。
事到如今形成這種局面。
紅毛也明白如果要叫這群家夥去辦事,估計是要遭到拒絕的。
也只有自己親自上陣,把所有人都捆在一條線上才行......
故意殺人。
這又上升到了另外一種層次。
紅毛又覺得自己這次真是被逼到無法,只能硬著頭皮上。
他不想。
但又不能不做......
屋子裡幾人都屏息凝神。
他們自然知道自己這位老大哥即將要做些什麽。
可事件突如其來的刺激,讓他們一時間都無法有正確的反應,隻得呆呆站在原地看著......
“走啊,蘇早!”
“快走!”
陳雅萱對那如同木頭般佇立的蘇早喊著。
她希望對方能聽進去哪怕一點她說出的話......
只是。
蘇早沒有動作。
他就這麽埋頭站著,兩隻手臂隨意拖在身側。
似乎是傻了。
似乎是不能接受今天的這一幕......
紅毛不敢大意。
他明白這種事不能有絲毫猶豫。
他錯誤的覺得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那他就喪失了回頭路。
走到蘇早身前。
紅毛望著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夥子。
心裡也是有陣難動手的抵觸......
最終。
錯誤的思想戰勝了理智。
他抬起匕首準備就朝蘇早的喉嚨刺下去!
“怎麽......回事?”
紅毛愣住了。
其余眾人也都愣住了。
因為紅毛那拿著小刀已經刺下去的右手,此時斷成了兩截,血淋淋的滾落在一旁地上。
相反失去手掌的手臂,卻被蘇早牢牢抓在手中。
回過神來後的疼痛由神經傳送至大腦。
紅毛的表情變得扭曲,痛苦的在地上不斷打滾...…
他哀嚎著慘叫。
就如同之前陳雅萱那樣......
“救,救我!快打120!”
沒有人知道紅毛的手是怎麽斷的。
他們只知道原本要被殺掉的小夥子,現在還安然無恙的站在他們身前......
蘇早動了。
他抬起了自己白色的運動鞋。
毫不猶豫踩在紅毛被鮮血布滿的手臂上。
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個在地上不停打滾慘叫的家夥。
“啊!
!”
“快!快將他推開!”
紅毛滿頭冷汗,艱難從嘴裡吐出了這麽幾個字。
最先反應過來的小弟立馬跑過來,隨手抄起一張凳子想給蘇早來上一下。
可是。
蘇早對此只是輕輕抬起左手,在空中隨意一劃。
那小弟的身體便五五分直接被切斷!
震驚,錯愕的神色在每人臉上一同浮現......
他們不明白蘇早是怎麽辦到的。
只知道紅毛的斷手,以及這個小弟被五五分的情況,都是這個看上去無害的男娃子造成。
未知是恐懼最主要的來源。
這群惡魔已經不再是惡魔了。
而是變成了一隻隻待宰的羔羊......
蘇早。
也就成了那個“牧羊人”。
砰!
有人腿腳發麻因為站不穩而坐在了地面。
有人因為骨子裡的恐懼情緒被喚醒想拔腿就跑......
可,
他們都走不出三步距離。
就會被攔腰斬斷而倒在地上。
出租屋內頓時被血掩蓋。
刺鼻惡性的味道充斥在每個人的鼻間......
從始至終蘇早都沒有抬過一次頭。
而是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紅毛。
彷佛要將他吃掉一般......
“120,解不掉你們的罪......”
蘇早開口了。
讓紅毛一瞬間彷佛墜入冰窖。
全身都被凝固的發冷。
他不明白自己這是招上了什麽人。
只知道如果可以重來一次。
那他一定不會選擇接這一單收款......
不會采取暴力催收的方式,不會對陳雅萱動了邪心思,也不會有對蘇早動手的想法!
可惜,沒有如果。
現在無論怎麽反悔都太遲了。
他隻得眼睜睜的看著踩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伸出一根食指,朝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下一刻。
他的另一隻手臂就被斬落下來......
“啊啊啊!”
紅毛慘叫著。
只是還剩余的另外兩個小弟沒有絲毫回應。
不對,也不能說沒有回應。
畢竟他們正躲在沙發角落裡瑟瑟發抖......
親眼望著自己大哥遭受凜冽。
“給你做個選擇題。”
蘇早輕輕錘了下自己的脖子,好似那兒因為站得過久有些酸痛。
“左腿和右腿,先保哪一個?”
惡魔般的選擇題讓紅毛發瘋。
他難得的哭了出來。
身子不斷扭動想要從蘇早的腳底下逃脫......
“好吧,看來你兩個都不想保。”見到紅毛的反應,蘇早輕輕的說了一句,再次舉起了手。
還未等眾人看清楚。
紅毛的兩條腿便如藝術品般被橫切下來......
只是瞬間。
紅毛就被疼暈過去。
蘇早對此並不覺得滿足,緩緩將視線抬向其中一角躲在沙發後的小弟看去,猶如在打什麽商量似的說道:“給你個小機會,幫我把他叫醒。”
小弟愣住了。
但隨即就反應過來。
帶著哭腔連滾帶爬的朝紅毛移過來,看都不敢看一眼的扇著紅毛耳光。
手掌與臉龐的相碰清脆聲響起。
在蘇早面帶微笑的注視下,紅毛漸漸從昏迷中再次被喚醒......
“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
蘇早伸手打著招呼。
......
...
另一邊。
在遙遙幾人都不知道的另一座城市裡,小區裡高樓聳立的其中一間屋子。
男人悠閑坐在工作台前,正在細細品嘗手裡的杯中咖啡。
深褐色的咖啡被蕩起波紋。
他輕輕低下腦袋準備小酌一口……
砰!
突如其來推門而進的人卻將他嚇了一跳,差點把嘴裡的咖啡給噴了出來!
“搞什麽?先敲門啊!真是可惜這杯咖啡了……”
他咂舌歎氣道。
“安僅別搞你那什麽鬼東西了,越獄那小子有消息了!”
那人急忙忙的說道,口中還因為短時間內的爆發跑步而導致氣喘籲籲。
“越獄那小子?”
安僅放下杯子,有些驚訝的轉過了頭。
“就是精神病監獄叫做蘇早那個,江歌的詛咒源剛才發現他位置了。”
“怎麽會?之前不都是找不到的嗎?”安僅問。
“聽江歌說,好像是因為他用了天賦,所以這次才被捕捉到……情況緊急,可能一會兒就失去定位,江歌讓你趕緊收拾一下,安排人過去!”
安僅聞言臉上的悠閑立馬消失。
他知道蘇早的天賦不是什麽好東西……
在監獄那時。
就是因為這家夥用了天賦才會將那個地方給血洗一遍……
如果是因為這個而被捕捉到位置。
很有可能此時此刻“他”現在正在乾著什麽糟糕事……
“淦!還等什麽?走啊!”
安僅將椅子上的衣服一扯,顧不上那杯沒喝完的咖啡,急匆匆朝外面跑去。
這一次。
或許是他離逮住“蘇早”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