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修改自己的劇本】 【】
所以很正常的。
千野不禁朝他豎了個標準中指。
“你想想,受害者們是一批一批進來的,那麽如果其中有人找到了出去的路,會怎樣呢?”
樸雲錦很得意。
似乎是在炫耀自己比千野更早想到這個問題。
“我們之前都錯了,一直都把假設的目標單位,給放在了某一批受害者上。”
“但實際情況,假如其中真有受害者找到了出路,而他沒有告訴其他人,只是獨自離開了。”
“會不會那一批人裡面,就會有部分人死亡然後被下一批人頂替,而沒死亡的,就繼續故事下去。”
“所以說......這個世界應該是存在於前幾批進來過的人,就比如你給我說過的,那個入戲太深,告訴你很多關於他角色故事的家夥記者昂利。”
“你說他會不會就是那種,沒有死掉被複刻人頂替,然後繼續到現在故事的人?”
說完。
樸雲錦還挑了下自己的眉毛。
可能這瞬間他認為自己聰明到爆炸吧,朝千野毫不掩飾的得意感,都快從臉上飄了出來。
“哦,推理得真不錯。”
千野表情沒任何改變的冷澹回了一句。
“所以呢?鼓掌啊?”
樸雲錦回道。
對此。
千野投去的眼神,就簡直像是看一個傻子,那種無奈的神態,可以充分證明他心中對樸雲錦的無語。
“你自己剛才都說了,有部分人找到了離開這裡的路,從這裡走掉。”
“但無論走掉還是死亡,他的角色不都是空著的麽?”
“總該還是要被頂替的啊?”
樸雲錦呆住了。
他突然感覺自己滑稽得像個小醜,剛才那些表現出來的得意,此時都轉換成了可以鑽入地縫的尷尬。
“貌似......是哦。”
他吐字不清的說道。
“哦個屁,在推理之前,先想想自己的邏輯有沒有問題吧。”
千野回懟道。
他沒管又再次陷入沉思的樸雲錦,而是站起身來挪到窗戶旁,準備看看外面的景色平靜下心情。
如果說,真像那個送報員所說的,得找到禁曲黑色星期五,才能從這個世界離開的話。
那豈不是說明,這最後的四天倒計時,其實並不是讓大家撐到時間結束,然後就可以獲得救贖?
相反的......
這四天反倒是末日來臨的味道。
曲子沒有找到,就意味著四天結束後他們這批受害者將被所有複刻人給頂替,然後沉浸死亡,由別人去完成現在自己得到的角色......
比如,他那幾乎毫無作用的酒館安保。
“等等。”
千野一下子明白了什麽。
他眼睛細眯,對剛才自己的想法反覆揣摩。
“四天結束後,角色就會被複刻人給頂替......”
“那沒有複刻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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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睡眠事件裡一睡就是好幾天的人,他們就完全沒有吐出過複刻人。”
“比如像我這種......”
“自己的複刻人出來後,還未來得及成長就被殺掉了。
” “數量上不對等......”
此刻。
千野才總算理清楚了關於這個所謂邀請會的淘汰機制。
世界永遠都是不公平的。
有些人一出生就處在羅馬,而有些人則一開始就是牛馬。
淘汰的意義。
在一開始就被制定了規則......
從始至終,避難者的任務雖然看似極其輕松。
因為他們不需要躲避複刻人的追殺,好像隻用安安靜靜的躲在某一處角落,等到最後的時間結束,就能順理成章從這個世界出去一樣。
但其實,身為避難者,實際也會產生出複刻人的......
這一點千野已經用行動證明了。
他在強迫自己暴飲暴食,即使吃不下也要瘋狂往嘴裡塞東西後,的確吐出了關於自己的複刻人。
那些躲在避難所裡自認為安全的家夥。
並不知道。
他們現在的處境才是最危險的......
假設在最後一天到來的時候,捕獵者有了動作,要對避難者進行砍殺。
在避難者必須得反抗時,突然間他們口中吐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從內部就出現問題,那這份反抗即便是處於有利位置,也會被嚴重影響到。
再者......
捕獵者們現在都在外面躲著的,他們需要躲避複刻人的追殺。
倘若他們真的在最後一天準備動手,那麽如此的大動作,不可能不會引來那些已經差不多成長完成的複刻人。
現在的複刻人早已經不是千野剛遇見時那副模樣了......
本來成長的速度就快。
再經過這最後的四天時間過渡。
到時候,最先出現的這群複刻人,一定會是一種極為可怕的姿態。
捕獵者的發動。
加上避難者自身在那天有複刻人產出。
再來個成長幾乎完畢的複刻人進行參與......
那絕對會是一個極為混亂的場面。
稍有不注意,怕是腦瓜子就得從頭上搬家,然後死在這個世界裡。
“捕獵者們之所以會這樣做的原因,完全是因為他們相信所謂的淘汰機制,認為只要人死到一定數量,那剩余的就能從這個世界出去......”
“在有充分防禦措施的避難者面前,他們自然不會選擇義無反顧的冒險往前衝。”
“在最後一天裡把複刻人全引過來,然後將避難所給推翻,把裡面的人給清除掉,讓淘汰人數得到及格的數值,接著因為機制原因逃出。”
“這才是他們想要的......”
千野往後推斷事件發生的可能性。
結合起直到現在捕獵者們都還沒有任何動作,他對自己的這個判斷就愈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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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並不清楚淘汰機制的問題。”
“如果真要這樣子做,那最後會引發的結果,就是全軍覆沒......”
念及此處。
千野抬頭透過窗戶看了眼天空。
這時的他和樸雲錦,位置正處於無人徘回遊蕩的城鎮中央。
目前看似很安全。
畢竟沒有人會傻乎乎的一個人來到這種地方......
但如果真到那個時候,這裡還會依舊如此安全麽?
或者說。
這座城鎮,還會像現在這麽平靜麽?
“有大麻煩了......”
千野不認為在那種暴亂下,躲在城鎮裡就能夠保全自己。
複刻人現在是因為沒有理智,它們只有一個目標就是要將活人殺死,所以才會是四處遊蕩尋找活人蹤跡。
可當它們被捕獵者們布下計劃故意集結時......
那種撲面而來的恐怖。
不可想象。
邀請會剝奪了天賦,剝奪了詛咒源的可使用性。
那就意味著幾乎所有人現在都與普通人無異。
除了避難所裡那些不知從哪兒搞來的熱武器外,基本沒有人能夠與複刻人抗衡......
就是說,這裡只需要四天。
就會變成一場屠殺地......
“我們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千野緩緩說道。
坐在他背後的樸雲錦沒太聽清楚,從嘴裡蹦出個“啥?”字。
和對陳小薇不同,千野沒有隱瞞將整件事的邏輯給告訴了樸雲錦。
聽完後,樸雲錦愣住了。
顯然他沒有預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咽了一口唾沫,樸雲錦嘗試著向千野繼續問道:“你確定,他們真會這樣?”
“可能性很大。”
千野表情嚴肅。
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他正準備告訴樸雲錦接下來自己的打算,忽然間,余光的視野裡瞟見了不遠處山坡上有一道人影......
即便很遠。
但那辨識度超高的純白色連衣裙,還是被千野給認出來了。
“這麽快就找來了?”
“什麽?”不明所以的樸雲錦問了一句。
“沒啥,就那個假扮我妻子的家夥,應該是找到了咱們的大概位置,現在正在對面那山坡上。”
聞言。
樸雲錦也朝窗戶外看了一眼。
他對千野說的“假扮妻子”並沒有進行吐槽。
可能是習慣了吧,他也懶得去給千野糾正,去告訴千野並沒有女朋友,對方就是一個老光棍這種事。
他只是單純對那女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
特別是在知道,女人還曾對千野動手後......
“那現在怎麽辦?反殺嗎?”
樸雲錦提了下意見。
“反殺怕是反殺不了,那家夥我現在都還沒搞懂,她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估計我們兩個會被殺掉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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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野解釋說。
“怕啥啊?兩個大老爺們兒,會對一個女的沒有辦法?聽我的,一會兒你就正常開門,然後把她勾引進來,我就拿刀站在門背後,等她進來後給她捅個透心涼......”
樸雲錦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麽。
不過千野知道此時是耽誤不得,“有間”身上的秘密很多,包括於目前他都不知道,為什麽謝艾衫一靠近對方的時候,就會被壓製到沒法動彈。
在不清楚對方狀況的情況下,千野並不打算和“有間”選擇硬碰硬......
現在“有間”還沒有找到自己。
那估計是對方只能夠得知到自己的大概方位,不能清楚得知到具體是在什麽位置。
“跑吧。”
所以千野做了個相對穩妥的決定。
還未等樸雲錦從滔滔不絕中回過神來,他就扯住樸雲錦的衣服拉著對方從這個屋子裡出去......
當然,少缺的食物還是順手帶上了。
千野也不希望自己會在某一天,餓得需要像林遠那般去啃草根過日子。
趟過幾個轉角。
兩人已經離原本的位置拉開了些許距離......
途中,千野回頭朝“有間”的方向望了一眼,發現對方正朝剛才兩人所待的小屋子位置挪去。
如果他們動作再晚一些。
那大概就是得與“有間”碰面吧......
......
...
“呼!”
“我說,咱們沒必要跑那麽遠吧?”
沒有像謝艾衫這種鬼怪給身體加持的樸雲錦,被千野拉著跑了一段路後便受不了了。
他大口喘著氣,覺得再這樣跑下去怕是會給累死。
看了眼站在身前腰都不彎一下的千野,他簡直納悶對方的身體素質為什麽會這麽好......
明明在現實裡是個瘸子。
沒道理會有這種身體素質......
“收起你那種懷疑的眼神,我在家的時候也有舉啞鈴鍛煉的,不想你這種死宅。”
千野如看破樸雲錦心思般的說道。
“啞鈴?我去過你家那麽多次,怎麽沒看見呢?”
樸雲錦說,不過他立即就想回了之前的問題。接著問:“別轉移話題,我是問,咱們需要跑那麽遠嗎?雖然是小跑,可這怕是得有十公裡了,腿都要斷了。”
“需要,並且接下來我們得過段時間就換個地方。”
通過推測,感覺“有間”應該能判斷出自己大致方位的千野,對樸雲錦這般說道。
當然。
後者說的也沒錯。
十公裡的距離,也差不多是可以休息休息了。
畢竟如果“有間”捕捉他位置會很準確很快的話,也不至於在他逃出後,經過這麽一段時間才找來......
“算了,拿瓶水我喝一口吧。”
樸雲錦懶得去問千野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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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需要這種與對方直接關聯的事,選擇相信就對了。
“水可以喝,不過得等一會兒。”
“這又是怎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此時千野已經被樸雲錦殺了千百次。
此時樸雲錦用極為埋怨的目光望著千野。
實在不明白後者在搞什麽飛機。
怎麽連喝口水,都得等一會兒才行......
“不對,該不會是那家夥追上來了,又得繼續跑了吧?”樸雲錦試探著問道。
“沒有,和那假扮我妻子的家夥沒有關系,我只是遇見了一個熟人。”
千野回答道。
同時視線看向不遠處的一座房屋。
雖然屋子的窗戶都被木板給用釘子釘住,但由於釘板的人並不認真,所以在木板間還是存在有縫隙。
而透過那縫隙,正有一張臉躲在背後。
用死氣沉沉的眼睛盯著千野......
“靠,那是誰?”
樸雲錦被這張臉給嚇了一跳,他立即環顧四周,隨後挑揀出兩根木棍,一根遞給千野,一根放在手中握住。
“沒事,我不需要這東西。”
千野澹定將木棍推開。
隨後從背後拿出一把用腰帶別住的菜刀,稍微掂了掂。
“你,什麽時候把這東西帶身上的...剛才我們跑那麽急,我還以為,你給忘了......”
樸雲錦看見菜刀的時候愣神了下。
光滑刀面還反映著他的臉龐。
“這麽重要的武器,怎麽能忘呢,好了不要在意這些,咱們把門打開,見見這個熟人吧。”
千野一邊說著。
一邊朝著木屋的方向靠近。
大門的外面被上了鎖,顯然裡面的人是被困住了,或許抓他的家夥此時正在忙碌著什麽,所以才沒有在旁邊。
“可惜天賦不能用了,不然你也不會那麽悲催......”
“你說是吧,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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