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但她又是矛盾重重的。
真讓她舍棄現在的事業,她做不到。
她是個有能力的女人,但白手起家說說是容易的,但真要是做起來,比唐僧取經還要難,人家還過了九九八十一道關。
曲蘭蘭是一個快奔四十的女人了,談何容易。
這些她不是沒想過,正是因為想過,所以才猶豫不決。
鄭小簡無奈地說:“你自己就夠精彩了,男人,就那麽回事吧,也別太把他們當回事。”
“知易行難。你不是也特別依賴你的丈夫嗎?”曲蘭蘭不解地問。
鄭小簡說:“是依賴,但也沒那麽太在意,反正我覺得我是一個給他足夠空間的人,我從來不看他的手機,對別人打來的電話也不好奇,他也沒有過背著我打電話的時候。”
曲蘭蘭說:“男人真是不好琢磨的高級動物,你太在意他了,他就嫌你黏人,你不在意他,他覺得你心裡沒有他……”
鄭小簡說:“這話也適用女人……”
“對了,那個叫牛力的人怎麽樣了,我記得當時他和你現在的老公在同一選擇的行列裡。”
鄭小簡笑了,說:“他?早就沒影了,我們好久沒聯系了,估計也結婚生子了。”
“你會不會出軌?”曲蘭蘭話鋒一轉問。
鄭小簡茫然地搖了搖頭,說:“這怎麽可能?我……我不太在意身邊的異性,心裡有了老公,人也就收斂了許多。”
“你什麽意思?收斂?你是說你也有不收斂的時候?”
鄭小簡打了她一下說:“你怎麽專挑我話裡的漏洞?我的意思是,單身的時候,我還可以多看異性幾眼,因為我有選擇的權利。
現在,我沒這個權利了,就是這個意思,明白沒?”
“要是勾引你的人是莫北呢?”曲蘭蘭不依不饒地問。
鄭小簡馬上說:“他可不是那樣的人。
”
“我是說假如。”
鄭小簡一下就沉默了,因為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想過……
“現在還想著他嗎?”曲蘭蘭不開玩笑地問。
鄭小簡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至少現在不再夢到他了……”
曲蘭蘭又喝了起來,鄭小簡的沉默讓她很開心,她覺得,這個世上就沒有鐵板一塊。
“你呢?你會嗎?”鄭小簡問的時候,其實已然有了答案,就是她和自己是一樣的人,特別理智又理性。
曲蘭蘭說:“我在跟嶽峰之前,腦子裡確實常想這件事,總是幻想找一個自己百分百滿意的男人,有了他之後,算不上百分百滿意,至少達到了九十以上。
有了安穩的生活,我的心再也沒有飄蕩過,我就不明白了,嶽峰就不行,他總是給我出一些難題。
如果這次他不告訴我舒樂樂的事,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對待他,你想一想,有幾個女人在婚前就簽了出軌協議?
我現在明白了,可能我內心深處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男人,所以才給了自己一個保障,現在想來,那一千萬有什麽作用嗎?
就算他真的給我了,就能彌補他帶給我的傷害嗎?”
鄭小簡開玩笑地說:“那你想個什麽辦法讓自己心裡平衡呢?”
曲蘭蘭說:“那就是最蠢的做法了。我現在去找一個男人,難道我能因為這個男人而不愛嶽峰了嗎?”
鄭小簡有些不好意思,說:“不是說好了是開玩笑的嗎?”
曲蘭蘭看她認真的樣子,笑著說:“這也是一個好辦法,也許我會試一試。”
這就是曲蘭蘭的好處,從來不較真,就算你認為天大的事,在她這裡也是雲淡風輕的。
這個世界上,喜歡頂牛的人太多了,就在前幾天的同學聚會上,就因為有人說本地產的酒已然不是過去的糧食釀造,而是勾兌出來的。
這時候,一個在當地酒廠有自己親屬的人不樂意了,兩個人就酒的原料發生了爭執,兩人各執一詞,就差告到法院了。
鄭小簡發現自己有時也會陷入到這樣的誤區,但曲蘭蘭卻從不。
就算鄭小簡與她有了分歧,一般來說贏得勝利的也一定是她,因為她不爭。
鄭小簡想起她最喜歡的簽名就是楊絳先生的一句話:
“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我愛大自然,其次就是藝術;我雙手烤著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準備走了”。
這是曲蘭蘭內心的寫照,淡定又從容。
曲蘭蘭拿起手機,對鄭小簡說:“我感覺自己的直覺是百分百的準確,尤其在我老公身上,你信不信,我要是現在給他打電話,他十有八九在李玉香處。”
鄭小簡搖頭,表示不信。
曲蘭蘭說:“我知道他們不會有什麽,就算他想有,李玉香也不會,這是個好女人,但他們……”
曲蘭蘭一言難盡的樣子,讓鄭小簡特別的心疼。
她勸慰地說:“既然知道他們不會有什麽事,這事就別較真了,這不是你最大的好處嗎?”
曲蘭蘭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說酒話?”
鄭小簡看她認真了,就說:“沒有,咱們喝咱們的,他們聊他們的……”
曲蘭蘭是真的醉了,如果是清醒的時候,她肯定不會打這個電話。
電話撥通了。
嶽峰喂了一聲,問:“還爬山呢?”
曲蘭蘭借著酒氣問:“你在哪那?”
嶽峰說在車上,在回單位的路上。
曲蘭蘭‘哦’了一聲問:“這麽晚了, 不回家還要去單位?”
嶽峰立刻說:“說錯了,真說錯了,是回家,是回家。”
“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喝高了?”
嶽峰說:“可不是,單位幾個人拉著我喝酒,我喝得有點多,讓司機給我開的車……”
“喝多了好,我覺得喝多了好多事情都變得無足輕重,是吧老公?”
沒等嶽峰說什麽,曲蘭蘭又含糊不清地說:“酒別白喝了,替我問候李玉香,也代問孩子好……她叫什麽來著?是不是叫樂樂?舒樂樂……”
就是這樣一句話,差點沒把嶽峰的酒嚇醒了。
此時的他,真的正在車裡,是從李玉香家出來後司機開的車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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