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家的辟邪劍譜手抄本,內中精華部分被為師摘錄出來,還加入了一些葵花寶典的精髓,足以讓左冷禪成就半步先天。
後半部分等左冷禪將寒冰真經交給你之後,再給他。”
將早就準備好的一份紙稿拿出,嶽不群對左冷禪的寒冰真經眼饞得緊,那門神功絕不比華山派的紫霞神功差。
而且昊兒也對這種屬性內功很感興趣,必須搞到手。
“武林稱雄,揮劍自宮!”
目光火熱的接過那份紙稿秘籍,可當看到當先的八字真言,勞德諾懵了。
這…這就是被無數人覬覦的辟邪劍譜,葵花寶典?
“這是一門邪門的絕學,並且越往後越邪性,開始那個門檻還不算什麽。
此功你可以記下參悟,增加自身的學識底蘊,但萬萬不可修習。”
開口沉聲叮囑道,嶽不群不怕勞德諾會去修煉。
這門絕學雖然邪性,但第一道門檻就難住了無數人。
除非是那種有著血海深仇,或者偉大目標的梟雄,否則沒人會練的。
勞德諾顯然不是那種狠人,雖然說不上胸無大志,但也就那樣了。
“左冷禪,將這門絕學給你,也不知道是成就了你,還是害了你!”
返回房間,勞德諾唏噓不已。
剛剛將秘籍瀏覽一遍,以他的武學底蘊勉強能夠判斷秘籍的真實性。
難怪林遠圖會留下那樣的遺言,果然是一門邪性的絕學。
現在他倒有些同情左冷禪了,被嶽不群和昊師弟師徒兩盯上,著實是不幸中的大不幸!
“先去放點水。”
感到下邊憋得慌,勞德諾趕忙起身向茅房跑去。
之前看的太過入神,一轉眼就過去了兩個時辰,下邊都快黃河決堤了。
事情也挺巧合的,勞德諾剛剛離開,林平之便走了進來。
他被嶽不群分派給了勞德諾教導華山心法和華山劍法,之前在路上轉修了華山心法,接下來便是華山劍法的修習。
“沒在?”
站在門口向屋子裡望了望,沒見到勞德諾人,林平之也沒多在意,隻以為二師兄有事出去了。
正準備轉身回去之際,眼睛余光掃到桌上那一遝紙稿,最上面辟邪劍譜四個大字瞬間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沒辦法,他們林家的絕學就是辟邪劍譜。
本能的抬腳走進去,但當看到辟邪劍譜四個大字下面的八字真言,林平之傻眼了。
雖然早就從曾祖的那封書信中猜到,自家辟邪劍譜可能存在隱患,但著實沒想到隱患如此的毛骨悚然。
強忍住心下驚駭,走上前快速翻閱,確定這的確是一門極其高深的絕學,至少比他所修的菩提心經和華山心法高級的多。
最重要的是這門絕學似乎能夠速成。
看到這裡,林平之內心火熱起來,這不正是他所渴求的嗎?
至於那個缺陷已經被他所無視,每每回想起林家被滅門的一幕,父母的慘死,以及被侮辱了不知多少次的母親,他就憤恨欲狂。
沒有再看下去,林平之將秘籍紙稿整理成原先的樣子,起身離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對那位師父嶽不群有些了解,當真無愧於君子劍之稱,也的確是真的要傳授他紫霞神功。
若非紫霞神功需要以後天真氣為基礎修煉才能快速修成的話,恐怕之前被傳授的就不是華山心法,而是紫霞神功了。
只不過哪怕有後天真氣打底,紫霞神功想要修煉有成也得十年時間,這還是有大量珍貴藥材輔助的結果。
紫霞神功雖強,甚至有可能修煉到師父那種半步先天之境,但太慢了。
他等不了那麽久!
先暗中自宮,等傷口養好後,再去請求師父傳下辟邪劍譜。
至於勞德諾房間擺放的那份秘籍紙稿,他起初也有過將之拿走直接修煉的想法,但想到這段時間師父師兄們對他的關懷,最終強忍下來。
雖然辟邪劍譜本身就是他們林家的,但按照曾祖遺言,現今已經贈予華山派,是華山派的武學。
偷學武學在任何門派中都是大忌中的大忌,他不想讓師父師兄們失望。
勞德諾等人都不知道一個意外讓林平之走上了另一條道路,在完成自宮並養好傷之前,林平之也不想暴露。
甚至向勞德諾謊稱內功有所感悟,需要閉關一段時日。
與此同時,勞德諾也將老嶽整理出來的辟邪劍譜上部通過特殊渠道送往嵩山派。
那將是一個誘餌,一個誘使左冷禪拿出寒冰真經的誘餌。
而不知道在外面浪蕩著幹了什麽的令狐衝也終於回歸華山,一回來就被嶽不群帶到正氣衝霄堂,寧中則也在,氣氛很沉悶,甚至有一股殺機在暗湧著,讓令狐衝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衝兒,你下一趟山,將田伯光的腦袋帶回來。”
嶽不群沒有開口,寧中則恨聲道出一句話語,讓令狐衝大驚失色。
“師娘,可是田…田伯光做了什麽?”
他不明白師娘為何突然讓自己去追殺田兄,難不成內中有什麽誤會?
“他懷恨在心,暗中潛入華山侮辱了珊兒!”
表現出一份恨意,寧中則是真的恨了。
雖說上次只是在演戲,但未來真要發生那種事情,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而且在她看來,肯定是田伯光那采花賊帶壞了衝兒,讓其誤入歧途,如果衝兒能殺掉那淫賊,還有回頭的機會。
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待其如同親子,自然不忍心看著對方誤入歧途。
哪怕令狐衝已經犯下不少大錯,但她仍然想給其一個機會,至少先看看衝兒內心是怎麽想的。
“田兄侮辱了小師妹?怎麽可能?”
令狐衝傻眼了,腦子一片空白,怎麽會這樣?
“爹,聽說大師兄回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倩影跑進來,正是嶽靈珊。
“小師妹,你當真被田伯光侮辱了?”
回過神來,令狐衝緊張的問道。
“別聽人瞎說,那都是死耗子演戲嚇唬我的。”
俏臉一黑,嶽靈珊憤憤的道。
那混蛋太可惡了!
“我就知道田兄不會那麽做的!”
松了口氣,令狐衝就知道自己當初沒看錯人。
田兄果然是一個講義氣之人,只可惜年輕之時被情所傷,這才走上歧途,否則必是一位英雄好漢,著實可惜!
可這話,尤其是‘田兄’這兩個字讓嶽不群夫婦兩面色一冷,哪怕嶽靈珊都懵了。
按照常理來講,你不應該為我貞潔仍在而歡喜的嗎?
怎麽反倒心思全放在那個采花賊的身上?
還對那家夥稱兄道弟, 在你心中,田伯光比我還重要嗎?
“你以後去跟你的田兄過吧!”
回過神來後氣急,憤憤的跑了出去。
本來聽聞大師兄回來她還滿心的歡喜,更有滿心的委屈想要傾訴一下,可誰想卻來了當頭一棒。
也就上次是在演戲,如果自己真的被田伯光給糟蹋了,你令狐衝是不是還想做媒撮合下我和那淫賊?
你怎麽能這樣?
“小師妹?”
令狐衝同樣急了,也很不明白嶽靈珊態度為何會突然轉變。
田兄說的果然沒錯,女人的心思都很難猜。
“小師妹!”
正急切疑惑之際,看到嶽靈珊去而複返,令狐衝大喜。
他就知道小師妹在跟自己鬧著玩呢!
“將劍還我!”
一把從令狐衝手中拿回玄鐵長劍,嶽靈珊氣鼓鼓的離去。
大師兄太讓她失望了!
“到思過崖呆著去,以後別再跟珊兒來往。”
留下一句話語,嶽不群冷著張臉離去,對那個玩意徹底失望了。
“唉!”
歎息一聲,寧中則同樣起身離去。
她也徹底失望了!
如果是一時被外人所誘騙,還可以拯救,但如果是自身心性意識的問題真就無藥可救了。
“師父!師娘!”
令狐衝萬分的不解和焦急,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師父師娘會如此對待自己。
自己到底做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