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一刻鍾之後,位於獸人帝國庫房內的如意宗的傳送陣法便開始自動的亮了起來。
劉先森知道大概是有人來了,他連忙檢查了自身一番之後,這才面帶笑容的站定。
一名有著花白胡須,身穿青色道袍,手持拂塵的老者出現在傳送陣之上。
劉先森有琉璃子的記憶,認得這個老道士。
他是琉璃子的師父。
金丹後期的修士。
有人會問,琉璃子一個小小的煉氣期,怎麽有金丹期的修行者當師父?
因為如意宗的傳授功法的方式,有些類似於現在的跳舞教室,都是上大課的。
一個老師帶一堆徒弟。
能夠領悟多少,都是看自己。
看到這位老者出現,劉先森連忙將雙手疊放在胸前,拱手鞠躬,對著老者說道:“弟子琉璃子,參見師父。”
那老者一揮拂塵,面容嚴峻。
“現在不講究這些虛禮了,起身吧。”
伴隨著話語,劉先森隻感覺到一股輕柔的法力把自己托起。
“你那裡留影石之中的情況,是否是你親眼所見?有無虛假隱瞞?”
琉璃子的師傅是一名金丹後期的修真者,能親自過來問話,很明顯,是十分重視這件事情。
聽到老者的問話,劉先森鄭重的點點頭,“確實是弟子我親眼所見。”
“當時弟子跟著獸人帝國大軍進攻狂風帝國,主要是為了增加閱歷,好促進修行,和大軍一起行動,攻打到狂風帝國的都城之後,弟子想起這狂風帝國附近有狂風宗的存在,本來想去拜拜山門,結果還沒靠近狂風山,就看到了這恐怖的一幕。”
隨著劉先森的講述,劉先森的臉上還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演技非常頂。
聽到劉先森的描述,老者用手撚著胡須,明顯顯得心神有些不定。
“你看到那個怪物,叫做蟲奴,按照那個體積,很明顯,是元嬰期的蟲奴。”
“看你那留影石裡面那蟲奴的情況,那蟲奴好像是受傷了,你在周邊可有看到有其他人,或者類似這樣的蟲奴出現嗎?”
劉先森面對老者的提問,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裝作思考了一番之後,這才搖搖頭回答道:“啟稟師父,弟子並沒有看到別的什麽東西,只看到了那一頭怪物,看到那怪物之後,弟子隻覺得恐怖非常,也是慚愧,壓根沒有功夫注意別的什麽,只是在那恐懼之中,瞬間轉身就逃跑了。”
“唔嗯。”聽到劉先森的話,老者若有所思,“你倒是無需慚愧,面對元嬰級別的蟲奴的威壓,雖然你距離比較遠,但是你沒有當場被嚇死,就算是你的收獲,你之後晉升的時候,會更加容易。”
老者安慰著劉先森。
“而且你做得很對,逃跑並不可恥,我們修真者,修真修真,為的就是求真,為的就是長生,沒有什麽比保命更重要。”
老者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須,然後用眼神上下打量一下劉先森。
“看來你這百年期間在獸人帝國混的不錯,沒有虛度光陰,看樣子都已經築基期了,而且肉身圓滿,隱隱散發寶光,強度好像可以比擬金丹期,看來用了不少天材地寶嘛?”
劉先森聽到老者的話,趕緊鞠躬到底,“這都是多虧了師父的栽培。”
“嗯,不提其他,你發現的這件事如果是真的話,倒是立下了大功。”
老者非常瀟灑的揮了揮長袖,“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去攻打狂風帝國的獸人帝國的部隊撤回來了嗎?”谷
“已經撤回來了,所以弟子如今也不知道狂風帝國現在發生了什麽事。”
劉先森恭敬的回答道。
“嗯,撤回來就好,你一會去下令,嚴禁獸人帝國的所有生物進入狂風帝國境內。”
“弟子明白。”
不等劉先森問為什麽,那老者便自動解說到,“蟲奴可是有吞噬活物來恢復傷勢的能力,所以不要給那家夥恢復的機會,一會很有可能,整個狂風帝國都要變成焦土,你也不要去。”
聽到老者的話,劉先森心中一凜,連連點頭。
“我現在就回去將此事報告宗門上層,如果能夠剿滅這蟲奴的話,門中應該會給你嘉獎,到時候我直接帶給你。”
聽到老者的話,劉先森連連搖頭。
“都是師父給我機會,讓我駐守此地,弟子不敢貪功,那功勞,就是師父您的。”
聽到劉先森話,那老者哈哈大笑。
這也是他親自來這裡的真實目的。
“不錯,不錯,琉璃子你果然很有孝心,比你那幾個師兄強多了!”
聽到劉先森這樣說,老者那嚴肅的面容非常明顯的慈祥了起來。
“放心,你的功勞,師父我可不會貪墨。”
老者從自己的戒指裡面掏出了一個乾坤袋。
“這是為師年輕時候用的一些法寶和丹藥, 如今你立下大功,師父就賞賜給你了,希望你再接再厲,繼續為門中做貢獻。”
“多謝師父。”
劉先森面上大喜,接過乾坤袋,深深的鞠躬道。
“行了,事態緊急,老夫先走一步了。”
白光亮起,隨著老者揮動著拂塵,他的身影也在那傳送陣上消失不見。
看到老者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劉先森松了口氣,但是倒也沒有徹底的放松下來。
畢竟有魔宗那位老者來來回回,奸詐非常的前車之鑒,劉先森還是多長了個心眼。
劉先森在傳送陣旁邊等待了許久,生怕這位老者殺個回馬槍,不過還好,看來正道宗門的腦子沒有魔道那麽奸詐,人家並沒有殺個回馬槍回來,也沒有帶著大隊人馬揭穿劉先森的真面目。
劉先森松了一口氣,讓寒霜解除了警戒狀態。
劉先森之前做好了準備,他讓寒霜警戒,只要自己被人發現了端倪,就直接用殲星炮把這星球炸了再說。
反正自己死不了。
還好,自己並沒有暴露。
不過很可惜是,那老者並沒有和自己說那蟲奴到底是什麽怪物,劉先森怕暴露,也不敢問。
畢竟言多必失。
少說話,這才是穩妥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