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進入小女孩的房間內,就皺了皺眉頭。
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這裡與其說是一個小女孩的房間,不如說,是一個囚牢。
在這房間裡面,除了一間床鋪和一些書籍之外,什麽都沒有。
沒有任何符合這位小女孩年紀的擺設。
甚至不如劉先森和嵐雲輕的房間。
俘虜的房間裡面還裝了電視機呢。
這房間連電視機都沒有。
“小妹妹,你真的是墨村繁星的女兒?”
劉先森看了看這房間,有些懷疑小女孩的身份。
“真的是。”
夏木實點點頭,“只是我平時不和父親和兄弟姐妹們住在一起,感情也不算太好。”
“那你為何姓夏木而不是墨村呢?”
嵐雲輕也有些疑惑。
“我和母親大人姓。”
“二位,坐吧。”
夏木實不知道從哪裡端來了茶水,放在了餐桌之上。
靠近了看,劉先森這才發現,小女孩的皮膚極白,白到透明的那種。
劉先森還注意到,這位小女孩的腳腕處,套著兩條紅繩,那兩條紅繩一直延伸到了榻榻米之下,連接在小女孩的身上。
劉先森覺得,這小女孩越發像是囚犯了。
這房間連個沙發都沒有,二人只能坐在餐桌邊,奇怪的看著這位叫做夏木實的小妹妹。
“小妹妹叫我們進來,是有什麽事情麽?”
劉先森看著這位名叫夏木實的小姑娘,面露疑惑之色。
因為不管怎麽說,自己和嵐雲輕都很可疑。
可是小女孩絲毫不怕危險,竟然把自己和嵐雲輕請進了屋子,那麽,肯定是有事情。
“是的,沒錯。”
夏木實跪坐在榻榻米之上,面朝劉先森和嵐雲輕,“我所居住的這裡,常年間都被結界術籠罩,外人是進不來的。”
“二位既然到了這裡,想必,一定是有突破結界術的方法,我想要見我的母親,如果可以的話,請二位帶我去見見母親,我會給出二位滿意的報酬的。”
夏木實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眼光誠摯的看向了嵐雲輕和劉先森。
見母親?
劉先森和嵐雲輕互相對視一眼,“你自己不能直接去見母親麽?”
“不能,我被父親關在了這裡,不準我出去。”
夏木實面露悲哀之色。
“為何你親生父親要把你關在這裡?”
“是因為怕你被壞人抓走麽?”
劉先森和嵐雲輕二人問道。
“並不是這樣。”夏木實挽起了身上巫女服那寬大的袖子,對著劉先森和嵐雲輕露出了自己的手臂。
劉先森頓時發現,在夏木實身上,被刻上了密密麻麻黑色紋樣,和遍布這神宮的鳥居有些像。
法陣?
“這是...什麽?”
“這是一種法陣,據說有著聚合超能力的作用,還能讓我快速的恢復,以及產出血液。”
夏木實對著身上的玄奧花紋,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快速回復,產出...血液?”
劉先森一愣。
這是什麽詞語?
而那嵐雲輕聽到小女孩的話後,面色突然鐵青了起來,她突然站起來,掀開了連接著小女孩腳下紅繩的那一片榻榻米。
那紅繩一直連到了榻榻米之下,在嵐雲輕掀開了榻榻米之後,劉先森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榻榻米的下方,有個澡盆那麽大的血池!
兩根紅繩垂在那澡盆之上,時不時,就有一滴鮮紅的血液從紅繩上滴落。
夏木實跪坐在榻榻米上,低頭看著自己下方的血池,不言不語。
嵐雲輕則是閉上眼睛,深呼出一口氣,
這才問道:“你是,神血的源頭?”“是的。”
夏木實露出了一個可以稱作淒美的笑容。
“我和我母親,都是神血的源頭。”
“我和母親有一種叫做恢復場域的超能力,在我們的身邊,周圍的人都能快速的恢復傷勢。”
“墨村家用陣法將我的超能力凝聚到血液之中,變成了神血。”
神血。
劉先森聽到了這個耳熟的詞語,想到了之前墨村丟給蘇開開的叫做神血的藥劑。
那蘇開開喝下神血藥劑之後,透支的身體立即就恢復了巔峰狀態。
神血...
“那蘇開開喝的神血,就是這個?”
劉先森口舌發燥,面色呆滯的指了指下方的血池。
“是的。”
嵐雲輕整個臉色黑的難看,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著。
“你和你的母親,都是神血的源頭...”劉先森機械性的重複了夏木實的這句話,然後突然問了一句。
“你母親呢?”
“死了。”夏木實面無表情,但是眼淚卻不自覺的流下,“十年前,就在這裡,在我眼前, 被我父親吸幹了鮮血而死。”
劉先森張嘴欲說什麽,卻發現自己壓根說不出話來。
這叫什麽人間慘劇?
他一隻覺得,自己的心應該還算硬的,但是,和這位夏木實的父親比起來,自己的心,那是軟的和豆腐一樣。
能夠在自己女兒面前殺掉自己妻子的人,那已經不是人渣可以形容的了。
“這個畜生。”嵐雲輕咬牙切齒道:“十年前,我記得,資料上面有些,好像是墨村繁星的成名之戰,以A級超能力者的實力,在墨村陣法的增幅下,和一名米國的S級超能力者交過手。”
“估計那個時候他就受了重傷,然後直接把自己吸幹了自己女人的鮮血恢復。”
劉先森猜測道。
“並不是這樣,一口氣吸乾我們的全部血液的話,不僅能夠治愈重傷,還能夠增幅自己的能力。”
夏木實解釋道。
“那個時候,父親是先吸幹了母親的血,再出去戰鬥的。”
“該死!這哪裡是人!”
嵐雲輕滿臉憤怒的蹲下身子,想要用金光去燒斷那連接著夏木實身上的兩根吸血的紅繩,卻發現自己的能力壓根沒有辦法傷害那紅繩分毫。
然後她狠狠一拳捶打在那紅繩上,那紅繩依舊沒有反應。
“如果二位能夠帶我去見我母親的話,我願意貢獻出我所有的血液。”
夏木實面露期待之色,“我在這裡十八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外人進來。”
“所以你意識到這是你的機會,就請我們進來了?”
劉先森終於從震驚中緩了過來,神色複雜的看向了夏木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