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野真守的催動下,一道黃色的符籙,詭異的出現在宮野真守的頭上。
在黃色符籙出現的同時,宮野真守口中還在低聲吟唱。
“方圍!”
宮野真守的第一句咒文還沒有念完,便驚恐的看見自己的左手已經沒有任何感覺的,從肩部開始,直接碎裂成了無數冰塊,掉落在地上。
不過經歷過了殘酷戰鬥訓練的宮野真守還是強忍住了內心的恐懼和肉體的痛苦,繼續念出了符文。
“定楚!”
“結!”
伴隨著他口中符文的結束,藍色的線條以宮野真守為中心,瞬間擴散了開來,在猝不及防的白色長發少女腳下凝聚成了一個標準的正方形。
隨後,一個完美的正方體藍色方塊瞬間冒出,將長發少女關在了裡面。
到這個時候,宮野真守的血液才從左肩噴湧而出,他無力的單膝跪倒在地上,用手捂著自己的傷口,拚命的喘息著。
他的反應要是再慢上一點點,估計他現在整個人都變成了冰雕,碎裂在地上了。
被關在藍色正方體裡面的藍色長發少女那冷淡的表情越發的冰冷了起來。
漂浮在她周身的藍色光點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冰製圓鋸,在虛空中飛速旋轉,從內部切割起正方體來。
可是那藍色的正方體非常的堅固,面對冰鋸的切割,連震顫都沒有發生。
看到這一幕,宮野真守才松了口氣。
他費力站了起來,掏出一枚血色的符籙,包裹住了自己左肩的傷口。
說來也神奇,原本大出血的傷口一挨著那血色符籙,就立即止了血。
只不過宮野真守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一絲病態的嫣紅,就好像喝醉了酒一般。
‘還好及時的用出了宮野大人賜予的結界術符籙,天宮的家夥,果然可怕。’
宮野真守用余光瞟了一眼正在正方體的結界中切割結界的長發少女,在內心感歎,這麽年輕的少女,剛剛那招數的威力至少有C級,簡直可怕。
要不是那少女戰鬥經驗少了點,他估計現在就已經變成冰渣了。
可惜的是,對於陷入了結界術內的敵人,他也無法再做出攻擊,畢竟那結界術並不是他自己的法術,要不然,他現在就用飛鏢耗死這個可怕的少女。
‘這用符籙施展出來的結界術不一定能持續多久,還是要趕緊完成任務,拿到了流水剖刀就趕緊走。’
宮野真守心中打定主意,看向了劉先森的臥室。
任務要緊。
他如今只能通過符籙感知流水剖刀在這件屋子裡面,具體在哪裡,還是要問那個猥瑣的家夥最快。
他可是清楚的看見劉先森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不知道溜的多快。
‘如果那個家夥再耍花招的話,就直接血祭掉,用血來尋找流水剖刀,這樣最有效率。’
想起劉先森扯著嗓子喊破喉嚨的樣子,宮野真守心中頓時起了殺意,要不是因為那家夥的小花招,自己也不會沒了一隻手臂。
身為D級超能力者的他,即使是受了傷,對付劉先森一個普通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宮野真守在心中想著如何炮製劉先森,無形的風在他的腳下的飄揚,讓他如同滑行一般,迅速來到了劉先森的臥室門口。
看著緊緊關閉的房門,他冷笑一聲,就準備用風刃將房門轟碎。
轟!
而在他使用風刃之前,一隻強而有力,
上面滿是傷疤的粗壯大手透門而出,精準的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後硬生生的將他扯進了房門之中! 這突如起來的狀況,完全出乎了宮野真守的預料!
從之前那長發少女和劉先森的對話中,他知道天宮就來了那少女一個人。
那這隻手,是誰的?
是那少女在虛張聲勢?設下了陷阱?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宮野真守反應極快,迅速把自己風系能力遍布全身,無形的護盾在他周身出現。
在防止自己被那巨力掐死的同時,風系能力也把那抓住了他脖子的手切割的鮮血淋漓,深可見骨!
可是那隻手的主人就好像沒有痛覺一樣,依舊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脖子!
這是什麽樣的忍耐力?
即使是受過正統忍者訓練的宮野真守,都沒有自信能忍過這麽殘酷的攻擊!
看到這一幕,殘忍的光芒出現在宮野真守的眼中,他迅速壓縮自己的風系能力,加大力度,無形的風切過,直接將這隻右手切割了下來。
在血液的噴濺中,他算是避開了被直接掐死的危機,和那斷裂的手掌一起, 狼狽的掉落在了地上。
剛落在地上,宮野真守就一個完美的翻滾,迅速的從地上站起,從懷中掏出一把和劉先森拿出過的古風短刀風格類似的短刀橫握在僅剩的左手中,警惕看向了臥室內。
這間臥室內並沒有開燈,因為月光給予了房間足夠的光亮。
宮野真守也迅速發現了他的敵人們。
那是一個渾身上下都是肌肉和傷疤,看起了像是男人更甚於女人的強壯女人。
如果不是那鼓脹的胸肌,說她是女人宮野真守都不敢相信。
這女人右手手掌被他砍掉,正呲呲噴著血,卻還是向他露出了燦爛並且瘋狂的笑容。
這笑容讓宮野真守毛骨悚然。
這是真正瘋狂的家夥才能露出來的笑容。
宮野真守曾經在訓練營見過這種笑容,擁有這種笑容的家夥們,都是些難纏的貨色。
而更讓宮野真守警惕的是,在臥室靠中間的地方,正詭異的生長出了一顆枝葉繁茂的小樹。
這顆小樹的樹乾大概有一米來寬,高度卻不過兩米,枝繁葉茂,看起來鬱鬱蔥蔥的,十分喜人。
而他的目標劉先森,正躲在小樹的後面,雙手扒拉著樹乾,僅僅露出一顆頭來,異常猥瑣的看著他。
“你打開了包裹...喝了那包裹裡面的藥水?覺醒了召喚類超能力?這幾個,是你的召喚物?”
看到這一幕,本來滿臉警惕的宮野真守變換成了一臉怪異的表情。
他瞪大雙眼,對著躲在樹乾後,只露出一顆頭的劉先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