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名字好奇怪啊,這麽沙雕的名字,不知道作者是怎麽想出來的。”
方知嬅湊到了鄭雨婷身邊,笑吟吟地道。
蘇松屹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大氣都不敢喘。
“內容還是不錯的,就是有些情節看起來挺搞笑的,男主傻傻的,特別有趣。”
閔玉嬋也湊過去看了看,不懷好意地笑著。
“是的,好多社死情節。”
鄭雨婷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悄悄看了一眼蘇松屹。
她有些擔心自己在蘇松屹心中的人設就此崩塌。
“真的唉,男主好黏人啊,卡哇伊。”
方知嬅和閔玉嬋相視一笑,桌子下的腳相互踢了一下,時不時地看向蘇松屹。
蘇松屹聽著,一陣頭皮發麻。
“她們應該不知道那是我寫的小說吧?應該不知道吧。”
“要是知道了,我該怎麽辦?”
蘇松屹心裡慌的一批,不斷地對著面前的一盤酸辣土豆絲進攻。
“男主很喜歡假面騎士,好中二啊,還經常模仿假面騎士變身。”
閔玉掩著嘴偷笑起來。
“看上去還挺高冷正經的,居然這麽沙雕。”
“哎,松屹,你們男生是不是都這樣?”
方知嬅伸手拍了拍蘇松屹的胳膊,巧笑嫣然。
蘇松屹悄悄咽了咽唾沫,心跳驟然加快,腳趾恨不得把地上的木質地板都摳掉一層。
“反正我不是,假面騎士什麽的,只有小孩子才會喜歡。”
蘇松屹別過臉,硬著頭皮說道。
“哈哈哈(?ω?)hiahiahia~”
方知嬅臉上的表情和閔玉嬋出奇地同步。
蘇松屹全然不知,他現在說的這些話,在她們眼裡看來,簡直就是小醜。
接下來的晚餐時間,蘇松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度過的。
聽著三個女孩子討論著書裡那些羞恥度爆表的情節,發出陣陣哄笑,他有一種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的衝動。
晚餐結束,眾人各懷心事地朝著房間走去。
“我房間裡的床只能睡兩個人,玉嬋,你今天和婷寶睡我的房間吧。我去松屹房間打個地鋪。”
“這樣不合適吧?”
蘇松屹面露難色。
要是讓方知嬅和他擠在一個房間,他還怎麽碼字?
“我打地鋪。”
方知嬅重複了一遍。
她知道蘇松屹肯定不會忍心讓她睡地上,所以才故意這麽說,以退為進。
“行,這是你說的,那你就睡地上啊。”
蘇松屹很明白她在想什麽,偏偏不如她的意。
哼,想讓我去睡地板?你想得美!
“臭狗!”
方知嬅見他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秀眉一蹙,氣呼呼地回房間拿出了棉被和毯子。
蘇松屹正要將門關上,她的一隻腳已經踏了進來。
“我說了睡地上就睡地上,不稀罕你的狗窩。”
“真的?”
蘇松屹露出了一個很欠揍的笑容,像極了柴犬。
“我要是睡你的床,我就是狗。”
方知嬅鼓著腮,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臉幽怨地打了地鋪。
她房間裡擺放的東西太多,沒有打地鋪的空間。
蘇松屹的房間布局比較寬敞,而且擺放的東西很少,很簡潔,空間還是很充裕的。
“哎呀,這地上真涼啊。”
蘇松屹打趣道,
從櫃子裡拿了一床厚厚的羽絨被扔給了她,打開空調,就鑽進了被窩。 方知嬅看著那本《後媽帶的女兒是我的頭號書粉》,微微蹙眉。
不對勁啊,劇情不是這麽寫的!
他不是應該說“我睡地板吧,姐姐你去睡床,千萬別凍壞了”嗎?
她從被子裡探出頭,有些怨艾地看了一眼被窩裡的蘇松屹。
蘇松屹,你為什麽不按劇情走啊?你信不信我聯系作者,給你柴刀結局?
蘇松屹這時候正躲在被窩裡,用手機上的作家助手碼字,懶得理她。
他很清楚方知嬅是什麽人,這姑娘臉皮厚得很,他一點也不擔心。
果不其然,沒過幾分鍾,方知嬅就開始表演了。
“嚶嚶嚶,地板好冷吖。”
方知嬅一邊擦著不存在的眼淚,一邊說著嚶語,一邊悄悄從手指的縫隙中觀察著蘇松屹的反應。
見蘇松屹沒什麽反應,她又開始輕聲抽泣,裝起可憐。
演技之精湛,讓蘇松屹以為她是真的哭了。
“你哭了?真的假的?”
蘇松屹從被子裡探出頭,看向她,神色中有些憂慮。
方知嬅別過臉,把臉埋在枕頭裡,止不住顫抖著,強忍著笑意。
“別裝了,我都看到你在笑了。”
蘇松屹湊過去看了好一會兒,從她指縫中見到了那仿佛正在微笑的眼睛,頓時哭笑不得。
“嚶嚶嚶,我好可憐啊。”
方知嬅蜷縮成一團,緊緊裹著被子,似乎是真的被凍壞了。
這姑娘, 真是活像一隻戲精。
“地板冷,你去跟地板商量啊,跟我說沒用。”
蘇松屹微微笑著,仍舊不為所動。
果不其然,又嚶了好一會兒,方知嬅都嚶到口乾舌燥了,見蘇松屹依然無動於衷,於是惱羞成怒。
“哼!”
她鑽出被窩,氣呼呼地掀開蘇松屹的被子,擠了進來。
“你不是說睡我的床,你就是狗嗎?”
蘇松屹打趣道。
“汪!汪汪!”
方知嬅鼓著腮,衝蘇松屹叫了兩聲,然後厚著臉皮搶走了枕頭。
被蘇松屹暖好的被窩,散發著讓人舒適的溫度,方知嬅擠在被窩裡,一臉舒適。
“嘻嘻,你這狗窩還挺舒服的嘛。”
方知嬅把臉埋在枕頭裡嗅了嗅,蘇松屹的味道,很清新,特別好聞。
反正她是很喜歡的,玉足在床上愉快地拍打起來。
“下去,給我下去!”
蘇松屹一臉嫌棄,推搡著想將她往床下趕。
“哼~我就賴在這裡了,有本事你就一腳把我蹬下去啊。”
方知嬅眯著眼,暖暖地笑著。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她知道蘇松屹不會把她怎麽樣。
“拿你沒辦法。”
蘇松屹無奈地笑了笑,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臉,翻身下床,幫她蓋好了被子,又將床尾的棉被往裡折了折。
“我睡地板好了,把你凍壞了,我可賠不起。”
蘇松屹關了燈,鑽進了打好的地鋪裡。
“晚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