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兄妹二人挾持了何少承,見身後有追兵。
那哥哥道:“往那走!”只見那哥哥指向了一處山林。於是拔馬向那山林奔去。
何少承也是知道這兄妹二人不笨,知道山林是逃避大隊人馬追擊的最好地方。
心道:“糟糕了,這二人若進得山林,那些兵卒自然追不到了,我該如何是好?”只是何少承穴道受製,不能言語,也不能動彈,無可奈何。
駿馬疾馳而去,耳邊風聲呼呼而過,這大雪天的風刮得何少承耳朵稍微有點生疼。
何少承趴在馬上,看見雪地的馬腳印,心裡還道:“是了,有這腳印也方便那些兵卒追擊。”於是心下也沒那麽驚慌了。
不及多久,那兄妹二人策馬來到林間,只見林間只有一條不算平整的山道,兩處全是密密麻麻的樹林,隻容得一馬單排而行。
那哥哥當即對妹妹說道:“你走前面,快!”那妹妹聽得哥哥這話,也不多言,提起韁繩,當先一馬而行。那哥哥也是帶著何少承策馬跟在後面。
何少承往地下看去,只見那馬蹄腳印很快變得模糊,再看兩邊,心裡清楚暴雪到了,馬蹄印不消一會就被掩蓋了,自己是凶多吉少。
只見那些追兵追到了山林入口,看著暴雪將至,大雪即將封山,如果貿然進入山林,必然凶險萬分。
只見領頭一人道:“停下!”話音落下,眾人都是齊齊勒住了韁繩。
那領頭的人看自己的兄弟們都停下之後,道:“這刺客二人進得山林,這大雪即將封山,他們若不出來,必定死於山中。我們不可貿然進入,派一隊人守住這裡即可,我回去稟報大人,派兵前來圍山!”說完留下一隊人在入口處守著,騎馬帶著一隊人往城裡走去。
留下的兵卒哪裡不知這只是場面之言,這山林如此之大,怕是把整個太原府的守軍都派來都不夠圍山。
卻說那兄妹二人策馬走在山林當中,馬術極高,樹林中的一些坑洞、坡道、樹木都被他們躲過。
不及片刻,不見身後有追兵跟來,於是不再急奔,只是策馬緩緩而行。只是奔行的時間已經入得山中深處。
那兄妹二人都知道是暴雪之顧,那些兵卒顧忌山中危險,不在追來。
那哥哥道:“他們必然守在入口出,我們還得往山裡走,看看有沒有別的出口!”隨即又往裡走。
只見這山中甚大,外加雪越下越大,道路早已封死,方向難辨。
於是那哥哥道:“這暴雪恐怕要封山了,出是出不去了,天色漸暗,我們得先找個地方避一避。”
三人行不多久,只見前面有一個山洞,於是向那山洞走去。來到山洞,只見洞裡很是寬敞,足以容納十多人在此。
那哥哥道:“就是這裡了。”於是把何少承仍下馬,兄妹二人也從馬上下來。
何少承落地吃痛,“啊”了一聲。知道自己能出聲了,應當是時間到了,穴道慢慢解開了。
那哥哥聽到何少承的喊聲,於是便舉起手掌,走向何少承。
那妹妹看見哥哥這番,那裡不知道哥哥是要下手了,於是道:“哥哥住手,剛剛那狗賊絲毫不顧及這人死活,可見他並不是他的同黨,還是放過他吧,不然與那狗賊又有什麽不同。”
那哥哥聽得妹妹這話,當即停手道:“唉!你就是心軟,也罷,我若傷及無辜,與那狗賊何異?饒他一命吧!”
說完那哥哥和那妹妹都摘下頭上的鬥篷,
只見那哥哥眉毛很粗,一臉橫肉,左臉還有一個刀疤,端是猙獰。 那妹妹卻是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雖膚色不算很白,卻也和何少承差不多,身形玉立,英姿颯爽,頗具北方女子的英武之氣。
那妹妹聽哥哥這樣說,也是高興起來,對何少承說道:“起來吧,現在大雪封山,你也出不去,再說了你還受了傷,不如在這裡療傷,等雪融時候再出去。”
何少承自也是知道大雪封山的情況下,自己要闖雪出去就是找死。
於是道:“多謝姑娘相救!”
“咦!我說你這人,當真是、、、”那哥哥聽得何少承所言,心下自是覺得妹妹從他手中救下了何少承,何少承心生感激,只是卻把他當做了那惡人。於是出言說道。
那妹妹聽哥哥這麽一說,當即看了哥哥一眼。那哥哥訕訕不再說什麽。只是出洞去了。
話說那妹妹見哥哥出去了,就從馬背上拿下一個包袱,包袱打開,從裡面拿出一條毛毯給何少承披上,道:“何公子,對不住了,我哥哥出手魯莽,以為你是那周謙狗賊的同黨,害得你受傷,請不要見怪!”
何少承道:“不敢不敢!”還想再說什麽,只是感覺右胸痛感傳來,頓時“斯”的叫出聲來。原來是說話牽動了傷口。
那妹妹道:“公子沒事吧?稍等我幫你包扎!”
何少承道:“不敢勞煩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於是便自己動手,只是那飛鏢隨著這麽久的馬背顛簸, 有時時撞擊,入得何少承胸膛已經很深了,只看見一點點露在外面。
何少承忍痛拔掉那枚六棱鏢,頓時額頭冷汗直冒,一股劇痛瞬間從胸口傳來。何少承“啊!”了一聲,倒地不起。
那妹妹趕緊過來扶起何少承,道:“何公子沒事吧?”
何少承道:“多謝姑娘,在下無事!”說著又撕下自己那單薄的袍子,準備包扎止血。
只是何少承的傷口用手捂住,仍然自手指縫隙處緩緩流出血跡。
何少承雖身懷全真心法,但是不懂運用,也不知止血之法。只能用手按住越來越多的血跡,以防失血過多。
那妹妹道:“何公子,我來幫你吧。”
何少承道:“姑娘怎可、、、”還要待說什麽,只見那妹妹伸出手指在何少承胸前連點,瞬間了止住了血。
只聽那妹妹道:“我門江湖兒女不講這些小結,事急從權!”說完又從何少承手裡拿過了何少承撕下的布條,給他包扎起來。
何少承還要待說什麽,只聽那妹妹道:“不要說話!”
何少承聞言臉色訕訕,於是端坐不動,讓她給自己包扎傷口。
不一會兒,那妹妹為何少承包扎好了傷口之後。
出聲道:“好了,這幾天你只要不亂動,引動這傷口,幾天時間就會好了。幸運的是這寒冬時節,傷口不會發炎!”那妹妹說完,就去整理包袱裡面的東西去了。
不多時,只見那哥哥回來了,肩扛一捆柴火,手提一隻小鹿。原來剛剛那哥哥剛才出去是去撿柴火和打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