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驚訝,心疼道:“肯定很疼吧?”
“還好,都已經過去了。”謝雲洲呼出一口氣,反而安撫時溪,“我都記不清了。”
時溪抿唇,“然後呢?阿姨回去了嗎?”
謝雲洲:“那時候他們離婚還沒多久,我母親心疼我被打,就回了謝家。”
時溪:“叔叔改了嗎?”
“剛開始的時候,我父親改了許多。”謝雲洲思索道:“之後,爺爺帶了個懷孕的女人進門,說是他的新夫人。”
時溪想到之前在謝雲洲門口哭著下跪的女人。
啊這。
輩分已亂。
“那個女人生下了謝二後,就開始找借口插手公司的事務,想要個一官半職。”謝雲洲眼中帶著不屑,“但她自己不聽良言,再好的項目都能被她搞黃,安插親戚進了財務,親戚貪了十幾個億。”
時溪震驚。
這麽多錢啊!
她也想進謝氏的財務了!
謝雲洲笑的涼薄,“被發現後,那個女人就說,是我父親做的,想讓爺爺把我父母和我趕出去。”
如果趕出去的話,家產可就都是那個女人和她兒子的了。
時溪忍不住問:“然後呢?謝老怎麽做的?”
謝雲洲:“爺爺沒把我們趕出去,但是把我的課外家教取消了,而是報了很多娛樂課程,我就是那時候學的鋼琴跟圍棋。”
“你會彈鋼琴啊?”時溪捏了下謝雲洲的手指,“怪不得手這麽好看。”
謝雲洲輕笑,“還聽不聽了?”
時溪連忙點頭,“聽聽聽!”
好不容易逼得謝雲洲開口,一定要聽完!
謝雲洲道:“那學期,我的文化課一落千丈,我母親就不滿了,想要取消夏令營,讓我補課。
那個女人和我母親起了爭執,把我母親從樓梯推了下去。
我母親腦震蕩進了醫院,昏迷了十幾天。
這期間,那個女人說是我把我母親推下樓的,但那時候沒人相信我。”
時溪氣結道:“他們怎麽能這樣?誰會推自己的媽媽啊?!”
“現在想想,或許他們知道是誰做的,只是故意要推到我頭上而已。”謝雲洲眸子低垂,語氣冷冽:“我被爺爺罰跪了幾天,又餓了幾天。帶我長大的阿姨心疼我,偷偷給我帶饅頭,才捱了過去。”
時溪沒想到,謝雲洲會經歷這些。
在財富權勢的爭鬥下,誰都可以被犧牲。
謝雲洲:“我母親住院的事情,被姥爺姥姥知道了,他們就讓我舅舅把我和我母親帶走了。”
時溪松了口氣,抱住謝雲洲,拍了拍他的背,“都過去了,沒事的。”
總算是好的結局。
現在謝老孤苦無依,謝重山跳腳,那個女人沒了兒子。
謝雲洲斂眸:“嗯,都過去了。”
時溪想到了什麽,道:“多和我說說阿姨的事情吧,離開謝家後,你們過的怎麽樣?”
說完謝家的事情,謝雲洲已經輕松了一半。
過去的枷鎖,不應該困住現在的人。
可是,另一半也不是那麽輕松的。
甚至更加難以啟齒。
謝雲洲:“後來,我母親交了一些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