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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賞賜法寶之後,燃燈道人立刻率領的十二金仙,離開了昆侖直奔金鼇島。
元始天尊沒有親自帶領他們殺向金鼇島。
其中緣由,燃燈道人他們自然也心知肚明。
“師尊,這次令我等去金鼇島論道,並沒有親自出馬,看來是想等量劫來臨,再親自出手收拾截教那幫畜生了。”
“截教這幫畜生算是作到頭了,若是沒有行如此卑鄙之事,填滿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位,量劫就算過了,但他們現在做出如此惡事,師尊肯定要借此機會將他們通通清算掉。”
“等神仙殺劫一過,截教就要像巫妖兩族那樣,在洪荒之中銷聲匿跡了。”
“師尊手持封神榜,截教那幫孽畜竟然還敢來得罪我等,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量劫一起,除去通天師叔,所有聖人都要幫助師尊完成封神,截教拿什麽和我們鬥。”
十二金仙們議論紛紛,對截教弟子厭惡到了極點,恨不得現在就令截教覆滅。
燃燈道人沉默不作聲,心中對十二金仙的看法也極為認可。
神仙殺劫,截教肯定是鬥不過他闡教。
鴻鈞道祖親自擬定封神榜,幾乎都是截教弟子,又把封神榜給了元始天尊。
說白了這就是在針對截教,在道祖眼裡截教的弟子並不重要。
神仙殺劫準確來說就是道祖一手推起的,通天拿什麽阻止?
燃燈道人他們來到東海,赤精子看到曾經關押他的那片海域,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右手一點,一道凝練至極的玉清神雷,猛然劈向了那方海域。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炸響聲響起,原先將他捆綁住的那些石柱,頓時四分五裂,依舊有大多數的散仙,直接被劈成了飛灰。
這個恥辱之地,赤精子自然不會再令其存在。
就在燃燈道人他們在靠近金鼇島的時候。
忽然有一道璀璨至極的劍光衝宵而起,一道道凌厲至極的劍氣,向四周擴散而去,直接席卷了這片天穹。
這一方天地的秩序之力,輕而易舉被劍氣斬斷,燃燈道人他們就覺得這一方天地變得朦朧不明了,似乎無法承受那道劍光,天地要崩裂開來,重歸混沌。
燃燈道人他們心神大顫,心中升起了恐慌,一臉畏懼的看著那道劍光。
他們現在距離金鼇島還有一段距離,擴散的劍氣,並沒有影響到這裡,可是他們依舊被那一道劍光給嚇住了。
倒不是燃燈道人他們膽小,而是金鼇島忽然衝出的這一道劍光,威能太過於強盛。
哪怕距離極為遙遠,他們依舊能夠感受到,只要劍光稍微波及到他們,就能讓他們隕落。
“這是通天師叔在練劍嗎?”太乙真人咽了口吐沫,開口說道。
原本氣勢洶洶打算找截教算帳的闡教眾人,勢頭一下子落了下去。
“我等都見過通天聖人出手,這道劍光不是出自通天聖人。”燃燈道人搖了搖頭。
廣成子他們沉默不語,他們不止一次見到過通天教主出劍,這一劍明顯就不是通天教主斬出的。
他們心中驚疑不已,這一劍既然不是通天教主斬出的,那又是誰斬出的呢?
就在他們猜測的時候,又有數道劍光從金鼇道衝霄而起,還有一道身穿白衣的絕世身影,伴隨著劍光出現在了燃燈道人他們眼中。
由於有劍光阻攔,燃燈道人他們也看不清面容,隱隱約約只能看出是一位女子。
那女子盤坐在虛空之中,劍光在她周身沉浮,更有驚人的劍意,從女子身上彌漫出來。
“截教什麽時候有這樣的高手了?”
燃燈道人他們震驚無比望著那身影驚歎道。
“副教主,你可知這是哪位大能?”廣成子開口向著燃燈道人問道。
劍光之中的絕世身影,修為遠遠超越他們,斷然不可能是截教弟子。
廣成子他們便以為有絕世高手來到截教做客,正在演化神通,就像燃燈道人詢問道。
燃燈道人是紫霄宮三千客,無論是名聲顯赫的大能,還是隱世修行的大能,都是知曉的。
像這樣的大能,肯定是紫霄宮三千客之一。
有幸聽聞道祖三次講道的生靈,至今還未隕落的,修為都十分的強盛。
“這是何方大能,我也認不出來。”燃燈道人搖著搖頭說道。
他的確認識許多洪荒大能,但是對眼前這位卻沒有絲毫印象。
這一道身影,給他的壓迫感極強,他現在已經是準聖後期境界。
就算西王母等人,也無法給他造成如此強大的壓迫感。
他不知道洪荒何時又出現一位這樣絕頂高手。
他雖不知對方是誰,但是對方的實力肯定要比西王母,冥河老祖,鎮元子這些準聖圓滿強。
見到燃燈道人也不知此人是誰,廣成子他們心中更加忌憚。
肯定是一位隱世已久的老前輩。
從開天至今,洪荒已經存在無數歲月,自然誕生了許多強大的生靈。
從凶獸大劫到巫妖量劫,雖然隕落了很多大能,但依舊有諸多大能隱世修行。
很明顯在金鼇島上空施展劍道神通的,肯定就是一位這樣的大能,應該是來找通天教主來切磋劍道的。
原本得到元始天尊賞賜的闡教眾人,信心滿滿。
他們本就認為自身實力要遠在截教弟子之上,又得到了諸多寶物,這一次論道,肯定能夠痛擊截教。
可剛來到東海邊看到了這一幕,他們心中難免產生了一些畏懼。
若是這等大能,拜在了截教之中,他們再次論道,可就直接沒有必要了。
那幾道劍光懸浮著,赫然有大道之力開始顯化而出,凝聚成了一枚枚劍道種子,激蕩著滔天神力。
那道絕世身影周圍,更是有大道神光升騰而起,渲染著這一方天地。
燃燈道人他們感受到的壓迫感又轟然增強。
燃燈道人臉色大變,這種壓迫感絕對不是準聖能夠散發出來的。
只有聖人才能夠有這樣的威勢。
可那道身影又不是通天教主,也不是其他天道聖人。
這就讓燃燈道人更加困惑。
難道洪荒又悄然無聲出現了一位聖人。
燃燈道人立刻否定了這個念頭,在有人成為天道聖人之時,會天降異象,向整個洪荒生靈宣告。
自從接引和準提成聖之後,洪荒天地再也沒有出現過聖人異象,眼前這位斷然不可能是聖人。
燃燈道人掐動法決,只見他雙眸之中有神光亮起,雙瞳在這一刻仿佛幻化成了大日一般。
這是燃燈道人耗費無盡歲月修煉成的幻日金瞳,不光有恐怖的殺伐之力,同樣也有洞悉萬物之能。
對方既然不是聖人,那麽燃燈道人便敢試展神通觀其樣貌。
燃燈道人雙目所釋放的神光向著那道身影照耀而去。
但是神光剛剛落到那道身影之上。
燃燈道人就覺得雙目一痛,眼中的神光迅速退出,兩道血水流了出來。
燃燈道人臉上也出現了痛苦之色,他施展神通,不但沒有觀看其樣貌,反而瞬間被那劍光所傷。
他修煉悠久歲月的神通,險些也直接被廢掉。
這讓燃燈道人心中恐懼不已。
對方即使不是聖人,也無限接近聖境了。
已經能夠和有周天星鬥大陣加持的帝俊相當了。
看到燃燈道人受創,截教眾弟子心中一驚。
燃燈道人可是準聖後期境界,只是施展神通觀看對方真容,便被傷到了,對方還沒有動手呢。
廣成子定定心神問道,“副教主,你沒事吧?”
燃燈道人擦去雙眼血水閉目說道,“我無大礙。”
一時間闡教眾人便遲疑了起來,不知還要不要前去金鼇島論道。
若是這位神秘的強者,加入截教,他們登門論道,無異於是自找其辱。
像這種恐怖無比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戰勝的。
“這位前輩如此厲害,肯定不會加入截教的,一定是來找通天師叔前來論道的,咱們大膽前去,論道便可。”
沉默一會,廣成子出聲說道。
像這種厲害的存在,聖人不出已經可以縱橫洪荒,修為已經是絕頂,沒有鴻蒙紫氣,根本別想再更進一步。
完全沒有必要再加入聖人道統,因為就算加入到聖人道統之中,他們也學不到厲害的手段神通了,沒有理由寄於屋簷之下。
“師兄所言極是,就算這位神秘的前輩加入了截教,也不影響咱們找截教二代弟子論道。”
赤精子沉聲說道。
他們在昆侖山上吃了這麽大的虧,氣勢洶洶前來,若是灰溜溜地去,面子也抹不開,無論如何都得教訓一下截教弟子。
正在演化神通的這位神秘前輩,肯定不會下場親自和他們比鬥。
強者也是愛臉面的。
燃燈道人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過那道絕世身影,會是截教的二代弟子。
就算截教的弟子福緣在深厚,資質在頂尖,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
更別提截教弟子,資質福緣還不如他們。
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那一道絕世身影,就是截教的大師姐無當聖母,在參演神通。
廣成子出聲之後,一行人定定心神,就繼續前往金鼇島了。
眾人來到截教的山門之前。
太乙真人直接怒聲說道,“裡面的畜生聽著,闡教副教主親臨,爾等快快出來迎接。”
截教弟子將整個昆侖山搜刮的乾乾淨淨,幾乎等於已經撕破了臉皮。
燃燈道人他們這趟就是來找麻煩的,所以語氣極度不客氣,充滿了挑釁與鄙視。
就算昆侖山沒有遭洗劫,闡教眾人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們這幫畜生速速滾出來,你們今日能夠得見我們禪教副教主真容,是你等的榮幸。”
慈航道人也是怒斥一聲。
截教的守山弟子,看到闡教如此囂張,憤怒無比,但是他們並沒有立刻出去和闡教理論。
燃燈道人和十二金仙修為都在他們之上,他們又不是傻子,直接衝出去,完全就是去找打。
他們便拿出了令牌立刻召喚同門。
瞬間百余道遁光,在截教山門深處升騰而起,迅速來到了山門之前。
“你們這幫畜生,還不趕緊打開陣法,恭迎我等進出。”
看到守山弟子無視他們,玉鼎真人大聲喝道,背後的斬仙劍已經嗡嗡作響,一道道劍氣肆意出來。
“哪裡來的一群孽障玩意,跑到我截教山門大呼小叫。”
率先趕來的依舊是九龍島四人,王魔看到廣成子幾人,立刻面露不屑諷刺說道。
闡教眾人上門,王魔他們並不意外。
他們將昆侖山洗劫一空,闡教要不上門找事,那才是怪事呢。
赤精子他們看到王魔四人,眉頭不由得緊皺到了一起。
他們赫然發現,王魔四人氣息平穩,面色紅潤,根本沒有任何受傷跡象。
這讓他們心中驚奇不已。
要知道當初王魔被他們幾人圍攻,可是遭到了重創,他走的時候可以說是傷痕累累。
而且在最後突圍的時候,王魔四人還同一時間燃燒了本源之力,爆發出了強大的戰力,才突出重圍。
但是現在看起來全部都安然無事,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這就讓赤精子他們無法理解了。
要知道修行者一旦燃燒本源之力,想要彌補回來是十分困難的。
就算通天教主親自出手為其醫治,拿出眾多寶物為其療傷,也不能夠令其短時間恢復。
否則的話,當初王魔幾人逃走,赤精子也不會說他們幾個人算是廢了。
面對王魔的譏諷,十二金仙並沒有立刻罵回去,赤精子面露不解的開口問道,“而等傷勢為何恢復的如此之快?”
他們心中真的無比困惑,想要搞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你們幾個蠢貨,還真以為你們能夠打敗我們,實話告訴你們,當初落敗於你們,我們都是裝的,就是為了更好的去昆侖山尋寶。”
“被你們圍攻,當時我們的確受了些傷勢,但是吃了一些在昆侖山上找到的仙果,傷勢早就已經痊愈。”
“不得不說,昆侖山上那些靈根結出來的果實,味道還真是不錯,真是可惜,你們以後沒有口福,再也嘗不到嘍。”
“你們在看到那些坑坑窪窪的時候,心中是不是高興壞了?”
王摩等人相互對視一眼,就哈哈大笑說道。
這幾句話殺傷力雖然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闡教眾人聽完之後臉直接脹成了豬肝,雙目滿是怒火。
看到闡教弟子眾人的模樣,王魔他們則是放聲高笑。
緊接著又相互說道:
“踏火麒麟的味道還真是錯,可惜你們來晚了,若是早來一些,倒也還能夠品嘗到。”
“瞎說什麽呢,踏火麒麟的味道也就一般般,七霞青鸞的肉的味道才是最好的。”
“你們雖然蠢,但是養的這些靈獸還是不錯的,下次記得多養一些,我們還沒吃盡興呢。”
“我尼瑪的。”
聽到王魔等人的誅心之言,廣成子他們再也忍不住,便對王魔他們破口大罵了起來。
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珍禽異獸,竟然被截教弟子給吃了。
一時間都覺得道心有些不穩了。
面對廣成子幾人的怒罵,王魔他們幾人就如同沒有聽到一樣。
“這是你們誰建造的宮殿,雖然建造的很醜,但是這些材料還是很珍貴的,你們都是在哪裡尋來的,能不能告知我們一聲?”
王魔一拍儲物法寶,一座從昆侖山直接收來的宮殿,便出現在了廣成子眾人的視線之中。
廣成子看到這座宮殿,雙目之中的怒火更盛。
這可都是他們闡教的寶物,現在卻被截教拿在手中向他們炫耀,還說他們建造的難看。
簡直太欺負人了。
“休要猖狂,你們這**詐小人,有什麽好得意的,有本事別走出護山大戰,咱們論道一番。”
慈航道人目光陰寒說道。
“當我怕你們不成。”
王魔把宮殿收起,拿出令牌,直接就打開了護山法陣。
雖然這一次是燃燈親自帶隊,但是截教眾人絲毫不害怕。
你要打那便打,慫是不可能慫的。
陣法一開,赤精子率先出手,要論十二金仙之中誰最恨截教。
當屬赤精子被綁在東海受辱千年,而且被吃掉的踏火麒麟,也是他的坐騎。
吃就吃了,竟然還說味道不如青鸞,實屬過分。
七色神環照射而出,輕輕一震,釋放出了耀眼的光華,渲染了這一方天地,如同一輪金日升騰而起,悍然向著王魔鎮壓而去!
在那光華之中,一道道法則之力凝聚出來,加持其上,輕而易舉轟碎了虛空。
赤精子已經是大羅金仙中期境界,實力在十二金仙之中算得上是上遊,手段進出,尋常的大羅金仙後期境界也奈何不了他,要是粗心大意的話,有可能還會敗給赤精子。
看到赤精子出手,其余十二金仙並沒有動手。
他們現在可不打算一同圍攻截教弟子。
這裡畢竟是截教的道場金鼇島,若是不講武德群毆而起。
最後被群毆的肯定是他們,不會是截教弟子。
而且赤精子單獨出手的話,截教弟子肯定不會群毆的。
面子大家都愛,誰也不想被恥笑。
現在截教親傳弟子一個還會出現,他們也並不認為有人能夠擊敗赤精子。
由於沒有一個親傳弟子出現,這也讓闡教人的心中大為惱怒。
覺得截教太過於拖大,竟然只派外門弟子前來應對他們。
王魔向前踏出一步,一把金刀在他手中出現,便向著神環斬而去。
一道璀璨至極的刀光擊在了神環之上,神環退飛。
兩者便站在了一起。
越來越多的外門弟子前來,燃燈道人他們心中也極為震驚。
百位截教弟子到來,修為最弱的竟然是金仙境界。
燃燈道人他們震撼到了極點,這還是他們熟知的截教,為什麽修為都如此恐怖?
明明截教的弟子都是一群不堪教化的畜生。
“這肯定都是假的,是截教弟子護山大陣營造出來的幻象,這幫孽畜的修行速度絕對不可能有這麽快。”
廣成子低語說道,他無法接受。
燃燈道人讚同點了點頭,這肯定是假的,絕對不會是真的。
肯定是截教為了充門面,動用了某種手段。
殊不知這樣做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待會論道將他們拆穿,丟人的只會是截教。
“轟隆隆”
赤精子和王魔大戰,聲勢極為驚人。
但就在這時,又有一道遁光飛來,赫然是節教外門有名的衰神呂嶽。
呂嶽現在的修為很是雄厚,在外門之中修為已經極為靠前,除去趙公明和三霄,整個外門已經沒有多少人能夠強過呂嶽。
呂嶽雖然一直很衰,但是在諸天萬界神圖之中參悟出來的功法卻是上乘,再加上他一直想擺脫衰神稱呼,所以修行起來也極為刻苦。
此時他在外門的聲望已經很高,來到之後看到王魔,已經和赤精子大戰到了一起,且護山大陣也沒有開啟,眉頭微微一皺,拿出令牌,便開啟了護山法陣,開口說道,“師弟,速速進來。”
王魔聞聲,便一刀逼退了赤精子,退回到了陣法之中。
看到王魔回到陣法中,赤精子臉色很是難看。
和王魔這一番打鬥,他並沒有佔到絲毫上風。
已經足以證明, 在昆侖山交手的時候,王魔他們的確是故意落敗,只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幫助同門進入昆侖山洗劫。
當初他還以為王魔他們是用秘法強行提升修為,斷絕了以後進步的可能,現在看來他們的根基極為雄厚,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截教來到金鼇島,確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師兄,你將我叫回陣中有何事?”
王魔向著呂嶽問道。
“師弟何必著急和他們切磋,先晾一晾他們,熬一熬他們的性子,然後再拿出昆侖山的寶物好生折磨他們一番。”
“師兄說的極是,當初我們在昆侖山上受盡了恥辱,今日是時候還回去。”
有一位面容俊美,身穿華服的弟子附和說道。
看到這位師弟,呂嶽顯得很是意外,“師弟,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有去陪你的龜道侶以及他的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