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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盜墓:開局嚇跑摸金校尉》第二百二十四章 愛,恨,情,仇,氛圍組已到位
夜如闌珊,明天就是屠獻大會了,今夜所有的貴客都會到來。

 然,不是每一個到來的貴客都能受到吳三省這樣的禮待。

 呂奉仙呂老板很忙的,什麽阿貓阿狗我都去,我呂某人不要面子的嗎?

 酒足飯飽,吳三省滿意的飲著極品龍井。

 兄弟在身側, 茗茶入口中,長生有所求,吳三省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如今三叔的體貌完全不像是六七十歲的人,反而是和三十出頭的小夥子一般無二,一頭鋼針一樣的支棱短發再配上剛毅的面頰,堅定的目光,一看就是梟雄之姿。

 “三叔不睡覺啊!”

 潘子好奇的看了一眼吳老三。

 吳三省搖頭道, “你去睡吧,我再喝會茶。”

 潘子看了看茶水,“三叔你喝茶越喝越精神,要想睡得著,得喝這個!”

 潘子拿著一瓶伏特加,嘚瑟的揮舞著,“要不要來口?”

 吳三省沒好氣道,“行了,沒心沒肺的,你喝了睡去吧!”

 潘子聳了聳肩,吹著口哨離開了。

 吳老三看著潘子,看著窗外的黑夜,明天就是屠獻大會了,這是吳老三第一次參加紅塵客的大會,而吳老三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老九門是紅塵客裡的一員,而在此之前,吳老三根本不知道自家是紅塵客裡的一員。

 而紅塵客的邀請函是寫給陳皮阿四的, 陳皮阿四此刻隻想陪著他師娘,根本無心來此, 就把邀請函給了吳老三。

 吳老三欣喜無比,自覺自己江湖地位是一次巨大提升啊!

 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非說要一起來。

 吳老三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慫這筆。

 只能帶他來了。

 而他就是吳三省的親哥哥,吳家二子,吳二白!

 吳三省想到自己二哥,下意識的門推開了,一個懶散的笑聲傳來,“呂奉仙這裡的廚子不錯啊,八大菜系拿捏的是穩穩的,回頭可以挖一兩個去老九門給我做菜吃。”

 吳三省頭也不想抬,就知道誰來了。

 無他,吳二白。

 燈光下,吳二白踱步邁入,給人首當印象,四個字形容——冠冕堂皇,金玉其外,城府其中,衣冠禽獸,君子小人……

 吳二白已經七十古稀年紀了,可是他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五十多歲,一身板正的中山裝,考究的金絲眼鏡,笑起來的時候雙頰微微展開,漏出來一個酒窩,讓人有一種看到塔寨林耀東東叔的錯覺。

 吳二白看著三弟低頭不說話,自顧自的坐在了旁側的椅子上,倒了一杯濃茶,輕輕斟酌,“極品龍井啊!這呂老板和你什麽關系,對你真的是不錯。”

 吳三省看著吳二白,“換你,你能做到嗎?”

 “不能。”吳二白笑了起來,拿捏著龍井茶,“待人處事這方面從來都是我的弱項,單單從社交方面,你和咱爹一模一樣。”

 吳三省道,“等下我希望你少開腔。”

 吳二白笑看著吳三省,“這也是我要給你說的話!記住,等下你少說話,看我眼神行事。”

 吳三省有些惱怒,“憑什麽?”

 吳二白笑了起來,酒窩隱滅,清晰的吐出來四個字,“我是你哥!”

 吳三省握著茶杯,上好的囍瓷白茶杯被握的磕巴作響,茶水順著桌子流淌下去,吳三省的手掌卻一滴血也沒有流淌而出。

 吳二白道,“老三,不用恐嚇我,你這點本事雖然厲害,可距離讓我害怕還有點距離,明天屠獻大會就召開了,我們必須要做好十全準備,我知道你想為白玉京做點事情,你想讓白玉京得到更多利益,可是,你想過老九門沒有?我現在罵你是老九門叛徒,都不為過!你明白不?”

 吳三省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門口,很快的門口地方傳來了腳步聲,“這麽晚才來,真是讓三叔久侯了。”

 說話是個熟悉的老腔,當走近了,赫然是一老頭一年輕人,倆人身著傳統的長袍大褂,老頭手裡舉著一根金絲楠木玳瑁朱玉的龍頭杖,笑容和煦,“這位就是吳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吳二白,吳二爺吧!老朽陰陽耗子郭陰陽,這廂有禮了。”

 郭陰陽半合手,那吳二白吳三省齊齊起身,“晚輩給郭前輩行禮。”

 郭斬星站在郭陰陽背後,也客客氣氣道,“小星見過二叔三叔。”

 吳二白抬手,“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沒必要這麽客氣,都坐吧。”

 郭陰陽郭斬星入坐,一行人對視一瞥後,吳二白先開腔道,“明天就是屠獻大會了,我查了查這次參加大會的門派,全都是紅塵客的主流大派,也就七個,老北派,新北派新月飯店,我們老九門,月亮門,常勝山,龍虎山,黑木山。”

 郭陰陽笑呵呵道,“紅塵客裡最強大的釣魚會沒來人,倒是我們這樣的二流門派成了傳說中的主流大派,這讓老頭我想起了一件事,老虎不在山,猴子稱大王。”

 郭陰陽這話說得很刺耳。

 說是自嘲都不為過。

 吳二白笑道,“釣魚會會長被降維打擊成了植物人,現在躺在ICU還在治療,以後可能都不會醒來了,釣魚會群龍無首,他們不參加是正常的。”

 郭陰陽道,“不參加是正常的,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理由是豬倌製造的?”

 吳二白道,“你什麽意思?郭老爺。”

 郭陰陽揉著手裡的龍頭拐杖,“釣魚愛好者聯合會,是紅塵客裡最強大的一隻勢力,屠獻大會這樣的大事情,釣魚會一個人不來,一定有原因!豬倌一定是收到了什麽信息!”

 吳二白道,“你是說,豬倌在裝病,他進入ICU是假,躲開這次屠獻大會是真。”

 “對!”郭陰陽很坦然的道,“豬倌都不參與,我們參合什麽?進去送人頭嗎?兩位,老頭兒我不如把話說的明白一點,如果真的屠獻大會有什麽好處,月亮門是沒必要發英雄帖開什麽屠獻大會的!月亮門只需要告訴豬倌,聯合最強大的釣魚會,就可以搞定,而釣魚會不參合,說明裡面的利益和風險是不對稱的,我們也不該參合。”

 吳二白道,“可如果豬倌是真的被降維打擊了呢?”

 郭陰陽道,“所以你想跟月亮門一手?去挖獻王墓?”

 吳二白沉默了,吳二白看了一眼吳三省,該你說話了。

 吳三省搓著手指上的墨玉扳指,“那按照郭老爺的意思,我們明天大會上就是摸魚態度,不參與不參加?”

 郭陰陽道,“你們怎麽做,我不管,我隻想說我老北派一定不會參合這個事情。”

 吳三省道,“其他幾個派系怎麽想?”

 郭陰陽道,“小星,其他幾個派系有什麽想法?”

 郭斬星急忙的道,“爺爺,二叔三叔,根據老北派的線人報到,月亮門是一定要乾掉獻王的,紅姑的態度毋庸置疑,除了月亮門還有就是新北派的新月飯店,新月飯店是和月亮門站在一起的,也是要乾掉獻王,黑木山和月亮門是死對頭,黑木山明確表示要保護獻王,至於常勝山和龍虎山就不說了,常勝山實力不如之前,意見不重要,而龍虎山的話他們只是想來找一下他們的真人師叔是不是在這裡開會,確定一下他們真人師叔龍虎真人是不是還活著,龍虎山法師對什麽大會不感興趣。”

 吳三省點頭道,“這麽說來,月亮門和新月飯店是死死吃定了獻王,而黑木山明確表示反對了?這個時候我們要是站在月亮門一邊,毫無疑問是莊家一邊。”

 郭陰陽笑呵呵道,“莊家不一定會贏,這次真正的莊家是獻王!而不是月亮門!”

 吳二白念了一句,“當年新月飯店尹新月小姐去世之後,新月飯店不是無主了嗎?哪兒來的新主人?”

 郭斬星道,“二叔,這個新主人是近些年來晉級的心悅飯店代理店長,名叫明月心,傳聞是尹新月的遠房親戚的後裔,此女出國留學很多年,有很多閱歷,據說在國外和聖殿騎士團,伊甸園,該隱同盟都有不錯的人脈。”

 吳三省不屑的道,“新月飯店現在已經淪落到去外邊找人手了嗎?”

 郭陰陽笑呵呵道,“人手哪兒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為我所用,明月心這女孩子我見過,很有心計,比我家郭斬星厲害多了,說是七巧玲瓏心也不為過,如果我猜的不錯,屠獻大會上,明月心和紅姑娘會唱雙簧,到時候逼迫大家加入他們隊列,所以老朽對於明天屠獻大會的意見就是,我不參與了,郭斬星代我去參加一下,走個過場就是,至於你們兩位,我也不套你倆的話了,沒啥意思,換做是陳皮來了的話,我還有的聊,可惜來的是你倆這晚輩,一棒槌打不出來個屁來,無趣啊,走了。”

 郭陰陽撂下幾句話,踱步朝外,郭斬星急忙行禮跟隨其後,爺孫倆回屋去了。

 吳二白和吳三省對視,都覺得臉色訕訕。

 郭陰陽罵他倆,一棒槌打不出來個屁。

 這也沒錯!

 換做是陳皮阿四在這裡,四阿公早就和郭陰陽鬥心眼起來了,倆老東西能玩的不亦樂乎。

 可惜這陳皮不在,郭陰陽也不喜歡和小輩聊天,自己這就是欺負人了,不如一走了之。

 吳二白道,“你說我們明天怎麽做?是殺獻王?還是保獻王?”

 吳三省道,“要我說,就殺獻王!”

 吳二白道,“我說,保獻王。”

 吳二白吳三省對視一笑,都沒說話。

 九門選擇了他們最喜歡的方式,兩邊站隊法。

 吳二白,吳三省的話都被徐明看了個明明白白,畢竟吳三省懷裡就是尊字令。

 徐明對於郭陰陽的話,起了幾分警惕性。

 陰陽耗子到底在想什麽呢?跑這麽遠就是為了和陳皮阿四吵架玩?不會吧!

 徐明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年盜墓之王孫殿英的沒落隱隱和月亮門有關系。

 月亮門又是月神的馬仔門派,老北派是孫殿英的馬仔門派。

 這麽說來,老北派和月亮門是死敵啊,老北派應該幫黑木山搞月亮門才對啊!怎麽老北派成了中立?

 這味道不對啊!

 仇恨氛圍不夠啊!

 就在這時,徐明收到了張小辮消息,“主上,我要帶老九去走場子了。”

 徐明道,“來了,來了,看好戲怎麽能少我呢?”

 徐明急忙把攝像頭轉換到了張小辮身上,張小辮正帶著鷓鴣哨朝著新月飯店和月亮門的住處而去。

 鷓鴣哨顯得有些唐突,不住的搓著身上的衣服,唯唯諾諾,忐忑不已,“祖師爺,要不,要不改天吧,我真的有點不太習慣,這麽就突兀的去見紅姑,我該怎麽給她解釋當初我沒死?她要是知道我在燈塔國娶妻生子,她那脾氣,會不會當場乾掉我?”

 張小辮一副過來人渣的口氣,“那是你曾經的過去了,告別過去,懂不懂?你現在叫徐九,不管她怎麽詐你,你就說你是徐九!人在江湖漂,誰還沒幾個小號啊!只要你咬定你大號鷓鴣哨和你小號徐九沒關系,那你就是清白的,她就會對你的恨意愛意多轉變成歉意!”

 “一旦,我是說一旦一個女人對你有了歉意,這個時候就屬於倒貼了!你乘勝追擊,我還就不信了,在我堂堂祖師爺級別的戀愛經驗面前,這妞兒還能跑了?”

 鷓鴣哨看著張小辮拍心口的話語,還是不安的道,“祖師爺,我還是有點慌。”

 “慌個屁!”張小辮道,“我告訴你,等會咱們就當誤打誤撞進錯房間,你不要多說話懂麽?話要少,姿勢要帥,眼神要有一種桀驁不馴浪子不回頭的那種感覺!不要慌,不要亂,一切有我給你當僚機!你就嗷嗷往上衝!”

 電梯裡,張小辮從懷裡拿出兩瓶威士忌,給了鷓鴣哨一瓶,“酒壯慫人膽!上!慫崽!”

 電梯門開,鷓鴣哨悶了一口,噗通一聲衝了進去。

 這一衝進去,鷓鴣哨還沒站穩,迎面地方一個女子發出驚叫聲,“你是誰?”

 鷓鴣哨措不及防,和那女子抱了個大圓滿,臉貼著臉,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跟在後面的張小辮有點懵,這女的誰啊!

 和鷓鴣哨抱著的這個女孩,年歲二十出頭,膚如白玉,體態豐韻娉婷,一張鵝蛋臉,桃花眼泛水靈,左眼下還有一顆月牙形的淚痣,給人無限遐思。

 這是紅姑?

 長得真不賴!

 張小辮暗道,我這徒孫眼光不錯麽。

 鷓鴣哨有點惶恐,這是紅姑?不會吧!她不是紅姑吧。

 而背後張小辮哪兒知道這不是紅姑,張小辮以為是紅姑,那還等什麽呢!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女人都是感覺動物,說一萬句情話不如直接拉手來的乾脆!

 僚機張小辮在後面踹了一腳,鷓鴣哨只能一把抱住面前的女孩,摟住對面的腰,倆人臉貼著臉,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後。

 一個女聲傳來,“明月,你沒事吧!”

 一個身著黑色製服的冷漠女子走了出來,這女子不怒自威,瓜子臉上五官冷峭,她眼神看向了和女子抱在一起的鷓鴣哨,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你,是你?”

 鷓鴣哨一抬頭,頓覺不妙,紅姑娘!是紅姑娘!

 鷓鴣哨此刻懵了。

 自己還和一個陌生女孩子抱在一起,卻被紅姑直接當面看到,這豈不是說我在紅姑的眼裡是個人渣男嗎?這……

 祖師爺張小辮看此,頓時明白了,之前那個鵝蛋臉的美女不是紅姑,後面來的才是月亮門紅姑。

 也就是說,我剛剛一腳把我徒孫踹給錯女人了!

 完了,完了,惹禍了!

 張小辮冰雪聰明,緊要關頭,按了電梯下行,電梯門關閉,下行離開。

 張小辮坐在電梯裡,雙手合十,不住祈禱,“徒孫啊,祖師爺只能送你到這了,一切看你的造化了。”

 徐明此刻已經笑翻天了,徐明不住的道,“張三爺啊張三爺!你是真的牛皮啊,你這個玩笑開大發了,讓紅姑看見鷓鴣哨偷腥,這鷓鴣哨五肢都要被紅姑給打斷了。”

 張小辮不住咳嗽,“主上,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沒多想。”

 徐明道,“不,你辦的很好!今夜,本來紅姑和鷓鴣哨之間只有愛情,現在多了恨仇,愛恨情仇,多麽美妙的四個字啊!這已經重創了月亮門和新月飯店,你辦的非常好!”

 張小辮道,“主上你這麽說,我就覺得我這一腳還是很成功的!”

 徐明道,“黑木山那邊你有了解嗎?現在去黑木山那邊看看情況,我怎麽覺得這些人來頭很怪?”

 張小辮道,“明白,我現在就去黑木山的居住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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