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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陳楚和方選從錄音棚出來的時候，那方選一直握著陳楚的時候就道:“陳老師，以後有時間多來我這裡坐一坐啊！這一次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沒有，沒有，方老師，舉手之勞而已，不必那麽客氣！”

“這哪是舉手之勞啊！你這可是幫大忙了。”

袁雯這都在外面坐了好半天了，瞧見陳楚和方選走了出來才趕忙起身露出笑容，只是聽著二人的對話自是一臉疑惑。

這……這又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們倆不才剛認識嗎?

怎麽現在看起來關系這麽親近的?

甚至那方選一直握著陳楚的手都沒松開。

直到方選帶著陳楚來到了袁雯跟前，就趕忙衝著袁雯說道:“袁老師，陳老師這次可幫了我大忙了，那什麽，這次你們這十支舞蹈的編曲我一概不收費用了，放心，保質保量。”

“啊……啊?”袁雯楞在了原地。

“陳老師，到時候曲子寫好了，你可得過來指導指導。”

陳楚趕忙道:“哎喲！方老師這話可是真折煞我了，跟你比起來我真的只是懂一點皮毛而已，說什麽指導嘛！”

“那就互相交流，互相交流！”方選趕忙拍著陳楚的肩膀說道:“陳老師，咱們倆可真是一見如故啊！你不能就這麽走了啊！今晚上必須一塊吃個飯，咱們好好交流交流！”

陳楚一聽，二話不說就應下了:“一塊吃飯當然沒問題了，我正好也想跟方老師您請教請教，但是先說好了啊！這飯得我請，希望方老師能給我這個面子！”

“好！”方選一笑:“那這次就讓你請，下次必須得讓我來。”

“陳老師，袁老師，你們先坐下喝茶！”方選趕忙喊了人:“那個誰，小孫趕緊過來給兩位老師泡茶，把我珍藏的那一餅熟茶拿過來！”

“方老師，別別，你也太客氣了！就隨便喝點就行了！”

“這是最起碼的待客之道！陳老師，就不要多說什麽了，好好品一下茶，我去處理一點事情！很快啊！等我一會兒！”

“好，好。”

方選一笑，趕忙轉身走了。

陳楚剛坐下來，一盤的袁雯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

“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什麽。”陳楚撓頭笑了笑:“就是順手幫了個忙，沒想到方老師這麽客氣。”

“什麽忙?”袁雯更是好奇道。

“舉手之勞而已。”陳楚笑了笑，轉移話題道:“第一支舞的曲子已經編好了，效果挺好的，等成品出來了，想來你應該會很滿意的。”

“那就好。”

陳楚不說，袁雯就更好奇了。

雖然她不是什麽喜歡八卦的女人，可是，陳楚這話都說到嘴邊了偏偏又給咽了回去。

就整得人怪難受的。

只是袁雯也不好意思追著問，姑且作罷。

陳楚當然是覺得沒有說的必要。

總歸還是不要搞得自己太過顯眼了。

其實就是進去了錄音棚之後，剛開始就是一門心思的調音處理和錄音。

方選就覺著陳楚整得還挺專業，於是就拜托陳楚幫忙聽了另一個譜子，而且是個半成品。

那這事情自然沒得說，陳楚肯定是幫忙盡可能的完善。

現場就把這譜子給續上了。

方選一聽，驚了！

不得了！這曲子感覺要火！

當場就重新做了個demo，然後就把demo發給了某歌手的經紀人。

那經紀人聽完，激動的馬上打了電話過來，說這曲子感覺要火了！

方選怎麽可能不高興！

真要火了，

最起碼版權費他都可以收到手軟了。因為幫歌手編曲，方選可不是買斷製，而是分成製。

名利雙收，不耽誤。

方選怎麽可能不感謝陳楚呢！

這不得好好處！

反正陳楚也無所謂錢不錢的，方選真要給，他也不敢要。

我以後為學生鋪路你只要願意幫忙，咱就能好好相處。

互相利用也無所謂。

就是這一整個過程吧，袁雯基本上都是一臉懵的。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方選和陳楚很快就稱兄道弟了起來。

這……這就……emmm……

……

新安鄉。

嚴茂正在打鐵鋪裡面跟李師傅忙活著，這會兒李師傅發現有一把小錘子找不到了，有點疑惑，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回家裡面敲東西，把小錘子給拿回去了。

“小茂，你先守著店啊！我回家拿錘子去。”

“師父，我去就行了，你說你都忙了一天了怪累的，就別奔波了。”嚴茂趕忙笑道:“我騎電動車回家拿去行了！”

說著就已經揣著車鑰匙跑出去了。

李師傅見狀，趕忙交代了一句:“小茂，那小錘子擱在裡屋呢！”

“哦，知道了。”

嚴茂這才騎著車往李師傅家走。

他自然是輕車熟路，畢竟每天都要回來瞧一瞧李師傅的妻子。

因為上一次李師傅的妻子摔到腦殼了，李師傅也沒辦法一直待在家裡面照顧，帶過來打鐵鋪這裡更不安全，所以思來想去就讓鄰居幫忙照顧一下，一個月給六百塊錢。

很快嚴茂就來到了家中，瞧著師母怪有些可憐的。

已經是白發蒼蒼的老嫗了，頭上還包著繃帶，坐在木椅子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瞧著院子裡栽的大樹。

似乎是眼熟了嚴茂，還衝著嚴茂笑了一下。

嚴茂打了個招呼，拿了錘子就走。

不敢多瞧，心酸。

反正嚴茂琢磨著自己後面得做些什麽。

騎著電動車上了國道就往打鐵鋪走，結果這會兒冷不伶仃地就從山上傳來了聲音:“喂，喂！小茂！”

嚴茂趕緊停一下車子一瞧，只見半山坡上一個老頭正在招手，而老頭的附近則是好幾隻黃牛正在那吃草。

這老頭嚴茂可熟的很，姓黃，跟李師傅關系不錯，而且天天一早上就出來放牛，時間一長就熟了。

“黃爺爺，幹嘛呢?”

嚴茂趕緊下車喊了一聲。

“小茂，有一隻小牛摔山下去了，你跟我過去找找唄！”黃大爺看起來還挺著急的。

“行，我跟你過去。”

嚴茂就趕緊跟黃大爺找牛去了，繞到了後山一個比較陡的坡，找了差不多十來分鍾， 終於是找著了，摔進了雜草裡面，那小牛犢已經是只剩一口氣了，奄奄一息。

黃大爺過來一瞧，忍不住歎了口氣:“完嘍，活不了了。”

“大爺，那怎辦呀?”

“還能怎辦?只能殺了賣了唄，不過這麽小的牛也賣不了多少錢啊！”

嚴茂眼睛一亮:“爺爺，賣多少?”

“兩三千吧。”黃大爺苦笑一聲。

“黃爺爺，這樣，我買了！”嚴茂一張手:“我給你四千！”

“啊……啊?”

……

折騰了十來分鍾左右，嚴茂和黃大爺就把這小牛給抬到了國道上。

“哎喲，小茂！你這力氣可真不小啊！”

黃大爺有些吃驚，這小牛雖說不大，但至少也得一百多斤了。

嚴茂一個人硬生生從後山背出來的，還不怎麽喘氣。

“我這不是天天掄錘子嘛！”嚴茂秀了秀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力氣大得很呢！”

“那你這牛打算怎麽辦呀?”

“嘿嘿，我自己會處理的！”嚴茂折騰了一會兒，把小牛放電動車上，又用繩子好好固定了一番，覺著應該不會掉下來了，這才衝著黃大爺道:“黃爺爺，明天你就來打鐵鋪找我來拿錢啊！”

“行，行。”

嚴茂一招手，這才騎著電動車往打鐵鋪方向去了。

結果嘛，又被老鄉們瞧見嚴茂馱著一隻小黃牛回打鐵鋪了。

我天！

現在不搶雞，直接改搶牛了！?

這附近就黃大爺一家有小黃牛啊！

媽耶！這就過分了！

那黃大爺孤苦伶仃的就一人，這你也搶！?

《新安軍閥回憶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