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張開地一甩袖子,冷哼一聲,扭頭就想走,看著韓非在這打情罵俏,他那為剩不多的一點耐心,也徹底沒有了。
這韓非,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站在一側的張良,見祖父要走,連忙喊道:
“祖父………”
察覺時機也差不多了,韓非打斷張良的話,對將要離去的張開地,開口道:
“相國大人,還請留步,我知道張大人,看不上我韓非,我對張大人,也沒有什麽好感。
你要走,我不會阻止,不過我相信,相國大人是不會走的。”
“哦,是嗎?你有這樣的自信?”
張開地心中不屑,黃口小兒,也敢如此的狂妄至極。
“怎麽?張相國不相信,想知道理由嗎?”
端起手中的瑪瑙盞,韓非對張開地緩緩的道。
張開地默不作聲,他倒要看看,韓非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見張開地不說話,韓非淡然一笑,也不生氣。
“韓非看張大人腳下,穿的是官靴,想必一下朝,就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了吧。
並且大人的腰帶,也穿反了,種種跡象表明,相國大人身陷鬼兵劫餉案,急於求解。
更重要的一點,韓非禮數怠慢,張大人雖然十分的惱怒,但還是耐住性子,聽我說這麽多的廢話,這代表著相國大人,已經無路可走,退無可退。”
張開地在心中吃驚道:
“好敏銳的觀察力!看來韓非並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麽簡單。”
紫女這時也開口道:“既然九公子與相國大人,有要事相商,那小女子也不多做打擾,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紫女也沒有等韓非回話,徑直的走出了房間,出來後,還不忘把房門給關上。
此時的房間內,就只剩下了張良和他的祖父張開地,還有韓非三個人。
“相國大人,鬼兵劫餉案,我已經知道了,我可以幫你們,但是張大人,必須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開門見山,韓非看著張開地的眼睛,沉聲的說道。
張開地卻反問韓非:“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又能怎樣,證明你可以幫到我?”
“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張開地的話,韓非放聲大笑。
韓非笑聲逐漸止息,突然對張開地讚許的:
“張相國,有子房這樣的俊傑後生,可真是張家的福分啊!”
張開地皺起眉頭,這韓非又在搞什麽鬼?
而坐在一旁的張良,聽到韓非此話,雙手一揖:“韓兄過譽了,子房承受不起。”
韓非看著張良,沉聲道:“其實你早就看出來,姬無夜要用鬼兵劫餉一案,來鏟除在朝中的政敵。
所以就出奇兵,找上了我韓非,讓我這公子王孫介入,來使得姬無夜投鼠忌器。
而押送軍餉的疑犯,是安平君與龍泉君二人,這兩人貴為王親,縱然就是相國大人德高望重,恐怕也難以審理。
而用我來對付他們,恰恰正好,如果處理的妥當,則今你的祖父,無憂且有功。
但是如果我破不了案,張相國也得到了時間緩衝,可以另作他想,好一個李代桃僵之計!
現在相國大人,你明白了嗎!”
韓非最後的一句話,讓張良神色慌張,對著韓非跪了下去。
“子房不敢!只不過張家危在旦夕,我這也是實屬無奈,還請九公子諒解!”
見張良跪下,
韓非脫口而出: “男兒膝下有黃金,越跪越久越有錢。”
張良:“d(?д??)”
韓非哈哈一笑,連忙上前把張良扶起。
“開玩笑,開個玩笑,千萬不要當真啊!”
隨後又接著說道:“你不用擔心子房,我之所以說這麽多,正是因為欣賞你。”
韓非轉頭看向張開地:“張大人, 我之前提出的條件,是否可以答應了?”
張開地沉聲道:“說吧,什麽條件?”
韓非搖晃著自己手中的酒杯,目光如水:
“我幫你破案,你在父王面前,推薦我擔任司寇之職。”
張開地有些驚愕,片刻之後,對韓非沉聲問道:
“九公子貴為王孫,為何要做這刑法之官?”
韓非猶豫了一下,揉了揉下巴,笑了笑:
“我覺得司寇管理法章律令,比較好玩兒。”
好玩兒?
張開地在心中暗自歎息,果然,縱然有些才智又如何!本質上還是一個,在籠子裡的鳥雀,只會吃喝玩樂!
司寇之職給他又如何,到時候他再想個辦法,再收回來,眼下有求於他,不如先答應他。
“可以!”
韓非心情十分愉悅,笑容燦爛道:
“那就這樣說定了,相國大人。”
張開地看了張良一眼,對韓非說道: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先行告辭了。”
“時間也不早了,張相國也該回去休息了,不過明天的時候,子房不要忘了,要跟我一塊去審理,安平君與龍泉君。”
韓非對張良提醒道。
張良回聲應道:“子房自然不敢相忘,韓兄還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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