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在六劍奴的圍殺下,活下來!”
在得到掩日的肯定後,呂不韋的面部,很明顯從容了許多。
他必須為這把劍,打造一個劍鞘,太過鋒利的話,反而會有,反噬主人的危險!
“一個人倘若沒有畏懼之心,就會沒有底線,漠視規則,他便不會懂得如何約束自己的行為。
肆意遵循自己一時的喜惡,囂張至為所欲為。
羅網之所以,能夠屹立在亂世,對外靠的是,殘酷血腥的殺戮,對內則是互相之間的製衡,如果沒有製衡,而這張大網,就會從內部分崩離析,從而走向毀滅!”
呂不韋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好像是說給身前掩日。
掩日有些沉默,隨後向呂不韋,說起了這次的任務:“根據魏國傳來的消息,魏庸這次已經全權掌握了,魏武卒所有的兵權,不過………。”
呂不韋聞言頓時大喜,後面掩日所說的話,也被他強行打斷終止。
“哈哈哈!我看這次,軍中的那幾個老匹夫,誰還敢對我陽奉陰違!”
呂不韋看著掩日,似乎有話沒有說完,臉上的喜悅之情,逐漸平複下來。
“你還有話要說?”
掩日心中也是泛起了苦澀,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魏庸如此不堪大用,但轉念一想,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玄翦。
原來當初在魏家莊的時候,蓋聶衛莊二人,被玄翦逼入絕境,他們兩人合力,靠著施展合縱連橫,才差點險些將玄翦斬殺。
所以玄翦並沒有完成,羅網賦予他的任務。
造成的結果就是,鬼谷縱橫二人,在了解事情的真相後,直接去了魏國,向被稱為戰國四公子的信陵君魏無忌,告發了魏庸這個卑劣臣子的行徑。
其結果不言而喻!
魏庸直接,被信陵君魏無忌罷免,收走了魏武卒的所有兵權。
蓋聶原本是不想去魏國的,但從師傅鬼谷子哪裡,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後,他和衛莊,就一同前去了魏國。
魏庸如此卑劣之人,放任不管的話,也許會造成,更大的混亂!
“大人,魏庸與羅網之間的合作,被魏無忌知道了。
他與魏王,乃是同父異母的關系,手中的權利僅次於魏王,他直接從魏庸手裡,接管了魏武卒!”
呂不韋的面容,青一陣白一陣,他陰沉著臉,目光卻反而平和。
“也許是我太過仁慈,想用一些簡單的謀略,來達成一些目的,看來實事,並非如我所想的一樣。
他們似乎忘記,被羅網所支配的恐懼了,或許過於的退讓,帶來的只有得寸進尺。
掩日,我要讓天下人明白,就算是信陵君魏無忌,擋在羅網面前,也只有死亡才是結局!”
在此之前,羅網對於其余六國的權臣貴族,執行的是拉攏分化的策略,找其弱點,為我所用。
之所以這樣做,羅網內部也是怕,大規模的暗殺行刺,會刺痛他們那脆弱神經,從而會給秦國帶來諸多不利,這其中比較嚴重的就是,六國聯合起來,共同伐兵函谷關。
這一次,呂不韋下達的命令,掩日知道,羅網必須執行,畢竟他才是真正的掌權者。
“大人要派誰過去?”掩日問呂不韋。
“讓十三過去,我不想在聽到,有什麽意外發生!”
呂不韋之所以,這樣子下決斷,主要是因為,這信陵君不簡單!
魏無忌在七國威名遠揚,
最高峰時,門下曾有三千食客! 想要刺殺此等人物,務必需要出動天字一等。
也許是因為計余的原因,六劍奴開始集體行動,在暗中保護呂不韋,不可能離開鹹陽。
掩日任務繁多,驚鯢被十三斬殺,玄翦重傷未愈,合適的只有一個人。
掩日暗自點頭,他也覺得這樣安排,最為正確。
呂不韋:“有句話說的好,山不向我走來,我便向它走去,羅網是時候,該做出改變了!”
………
從魏家莊回來,已有好多日,計余他並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事情,當然他也不會在意。
他現在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比如見一見秦王嬴政。
計余走向窗外,直視著深藍色的萬裡長空,沒有一絲雲彩,太陽高高地掛在中天,耀眼的光芒,刺得計余不由得眯起了雙眼。
看來,他必須等到晚上了。
夜幕時分。
鹹陽皇宮內,正在休息的嬴政感覺異樣,忽然睜開了雙眼,卻發現自己的床榻邊,什麽時候,站著一個人影!
“什麽人!”
嬴政猛然起身,開口問道。
“羅網天字一等,十三。”
嬴政此時又驚又怒:“你要來殺我?呂不韋要殺我!”
計余知道, 此時在不表明身份的話,就不會在有更好的時機了。
計余雙手一諾:“秦王陛下,我忠於的是秦國,而非是呂相候。”
過了好一陣子,嬴政才恍然大悟,並非與自己之前,所想的那一樣。
“十三,你是何來意?”
“陛下我沒有目的,我只是想送給陛下一個大禮。”
“哦?”
此時的嬴政,已經被計余引起了興趣,他也很想知道,為何一個羅網的殺手,會做出如此舉動?
“比如說,整個羅網。”
計余的話,簡短而粗暴。
“什麽!”
嬴政比之剛才,表現的還要驚訝,不過隨即,便反應過來了。
羅網的大名,他早有耳聞,那可是仲父手中的一把利劍,怎麽可能交給他,這一定是的陰謀!
不過隨後計余的話,嬴政就有些動容。
計余道:“陛下,如果你想要,呂相的人頭,我也可以拿來,給你。”
“大膽!”嬴政怒斥。
計余聽到嬴政的話,只是站到一旁不在言語。
“你到底是誰?”
嬴政又重複了一遍問計余。
“我是一個孤兒,父母很早就死了,我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也沒有見過兄弟姊妹。
秦國給了我生存,所以秦國就是我母親,所以我講什麽話,我都沒有絲毫顧忌。
我覺的只要有利於秦國,有利於母親的事,我都要說出來,得到什麽後果我是不計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