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余看到的,正是之前玄翦要斬殺鬼谷縱橫二人,其中的一位。
——衛莊
衛莊看著計余轉過頭,一步步的離去,逐漸消失在茫茫人海中,還站在窗台前,久久不能回神。
他剛才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對方卻無動於衷。
目標不是自己嗎,還是說身處鬧市之中,有所顧忌?
這是巧合嗎?還是說他並沒有認出我?
不可能!那個眼神絕對是看清了自己!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木製的樓梯上傳來。
聽到腳步的聲音,在漸漸的靠近,衛莊恍然回神,立刻把門窗合上,又恢復了那種天塌不驚的表情。
“我們可能會有麻煩了!”
這焦急的聲音中,妖嬈帶著幾分柔弱,柔弱中又夾雜著幾分嫵媚。
一位風姿卓越的女子從樓梯上來,打開一間房門,走到衛莊面前。
她全身都是神秘誘人的紫色裝飾,貼身的紫色長裙勾勒出她迷人的身段,高高盤起的紫發上插著幾隻銀簪。
那雙勾人的眸子也帶著淡淡的紫色,如一對深藏於海底的珍珠,幽暗卻璀璨。
她的左眼眼角下,畫著一道蝴蝶翅膀模樣的花紋,紫色魚尾長裙,下擺極長,兩側及背部露出雪膚,腰間勾勒嫵媚雲紋,腿部著黑絲、絳紫色高跟履。
這個女子正是與計余,有過一面之緣的紫女。
看到紫女的表情,竟然有些惶惶不安,衛莊十分驚訝,平時理智冷靜的她,因為什麽事情如此的失神!
“怎麽回事?”
面對衛莊的詢問,紫女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好把事情的緣由經過,慢慢的給衛莊道了出來。
衛莊聽完陷入了沉思之中,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緩緩說道:“照你所說,你剛剛所見到的,與我剛剛看到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我與之有過接觸,他非常的危險!
就是不知道,他這次在韓國出現有什麽目的,這一點必須要調查清楚。
告知下面所有的人,千萬不要與他有近距離的接觸,他一旦起了殺心,恐怕沒有人能夠攔住他!”
紫女聽到衛莊說曾經見過他,趕緊上前問道:“既然見過他,那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衛莊沉吟了一下:“他的身份和他本人的實力相比,要遜色許多,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羅網天字一等的身份,讓他變得更加的可怕!”
紫女她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雙眸中之前還存有的一絲僥幸,徹底化為了泡沫。
“羅網的人,那就是敵人了………”
衛莊面露出諷刺道:“敵人?對於羅網來說,現在的我們,就如同是路邊的螻蟻。
從你的腳下爬過一隻螻蟻,你會在意它的生命嗎?
從而踏過去的時候,留意不會踩到它。
不會,我們連被羅網當做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對於衛莊的話,紫女是不認同:“那也只是現在,將來可不一定。”
衛莊沒有去反駁紫女說的話,也許她說的是對的。
看不見的恐懼,那不是真正的恐懼,真正看到的那一刻,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先前的平靜。
紫女道:“進來。”
進來的是一位十八的妙齡女子,見到紫女后便開口說道:“姐姐,那個人剛剛已經走出新鄭了。”
“我知道了,
妹妹你先下去吧。” “是的姐姐。”
那妙齡女子離去後,衛莊開口道:“看來這次羅網的目標,並不在新鄭,不過能讓他親自出手的人,看來地位十分的不簡單啊。”
紫女也是松了一口氣:“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衛莊:“蟄伏,等待。”
………
自從新鄭離去後,計余前前後後用了一周的時間,才到達了信陵。
計余不想再耽誤時間,他現在隻想盡快解決掉目標。
時間到了傍晚,計余走到魏無忌的府邸,正紅朱漆的大門,沒有一個人前來把守。
見到如此情景,計余也是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走到庭院之內,四周的亭台樓閣,都掛滿了火紅的燈籠,將周圍映照著一片通紅,有許多的仆人在忙前忙後,手裡端呈著各種各樣的食物美酒,向著同一個房間裡送去。
“你站在這裡幹什麽,今天是主人例行大宴賓客的日子,你怎麽能遊手好閑什麽也不乾呢?
趕緊把這兩壺酒,給主人送過去,在讓我發現你偷奸耍滑,一定會把你逐出府去!”
也許是接連幾日不斷的趕路,再加上天色昏暗的原因,這個貌似是管家的人,並沒有發現計余不是府中之人。
計余也沒有做出任何解釋,接過他手中的兩瓶酒,向著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走去。
隨著前方的推杯換盞聲,在耳中越來越大,計余在心中也是感慨。
“傳言這魏無忌喜歡廣招門客,愛大擺筵席,與門下食客共飲美食佳釀,果真不假。”
計余走到房門前,就聽到一人說:“公子如今執掌魏武卒的全部軍權,當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魏庸老狗,竟然與秦國有所勾結,真是魏國人的恥辱啊!”
其余人附和道:“是啊!是啊!”
“幸虧公子深謀遠慮,機智過人,能及時發現秦國人的陰謀,不然的話楚國危矣,六國也將陷於危險之中。”
這時一個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計余耳中響起:“在座的諸位,只要我魏無忌還活著,魏武卒就不會倒下,那如同虎狼之師的秦國,就休想踏過魏國的邊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