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食君之祿,分君之憂!韓國有張相國在,真乃韓國之幸!寡人之幸啊!哈哈哈!”
心中陰霾盡除,長舒了一口氣後,韓王安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舒坦。
韓王邁著虛晃的步子,特意的走到張開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心的笑道。
姬無夜看著張開地,那副榮辱不驚的樣子,在心中暗罵,好一個老匹夫,好一個張開地!
以後有你好看的時候!
而一旁白亦非的表現,與姬無夜截然不同,他就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神色冰冷而孤傲。
仿佛事間的任何事物,都不可能讓他起任何波動。。。
這時,突然從大殿外,急匆匆的趕來了一位宦官內侍,然後衝著韓王就跪倒在地。
突然闖入的內侍,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
“回王上,今日午時,左司馬劉意,突然在家中暴斃身亡!”
姬無夜一個箭步,衝到這位宦官內侍面前,狠狠的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放到自己面前,然後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宦官內侍被姬無夜嚇得一動都不敢動,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姬,姬,姬將軍饒命啊!我說我說!”
這左司馬劉意,雖然不是自己的心腹,但也是自己手下的一條狗。
一個人突然的暴斃身亡?
這不就是夜幕經常做的事情嗎?
左司馬劉意,可是久經沙場的將士,他會可能突然暴斃?姬無夜根本就不會相信宦官的說辭!
“咳!”
張開地對著姬無夜乾咳了一聲。
隨後姬無夜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了不對,這不是自己的大將軍府,這是韓王的宮殿。
他轉頭看向韓王,發現韓王安正在看著他,只是神色有些陰沉。
“壞了!”
姬無夜在心中暗罵,自己剛剛實在是太衝動了。
在韓王安的注視下,姬無夜隨即用手松開了內侍,宦官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很明顯是被姬無夜嚇得不輕。
“大王,劉意也是臣的老部下了,聽到這個消息後,臣也是一時心急,才做出如此無禮之舉,請王上降罪!”
姬無夜反應很快,當機立斷,立馬單膝跪在韓王安面前,神色一臉悲痛傷心的模樣。
姬之所以這種反應,那是他已經僭越了。
宦官地位在低,那也算是韓王家奴,打狗還需看主人,更何況這主人再怎麽不濟,也是一國之主。
韓王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姬無夜,低沉的臉色,也算是緩和了許多。
“起了吧大將軍,受罰就免了吧,但是下不為例。”
姬無夜緩緩的站起身,對著韓王一揖:“謝王上仁慈。”
不知道是韓王心情不錯,還是對姬無夜有所忌憚?到最後只是輕描淡寫的就翻過去了。
“說,到底怎麽回事?”
左司馬劉意,為掌管軍政、軍賦的副官,論官職大小,也是僅次於大將軍姬無夜。
劉意的突然死亡,也是同樣引起了韓王的重視,畢竟劉意參與了百越平亂,也算是有功之臣,於是他親自對著內侍詢問道。
內侍掙扎著從地面上爬起來,再次跪倒在韓王面前,渾身戰戰兢兢道:
“王上,據左司馬劉意的夫人說,左司馬是在午時用餐之時,喝了幾口酒後,突然就栽倒在地,人事不醒了。
” 韓王捏了捏自己的胡須道:“哦?就這麽突然嗎?是不是因為喝酒的原因?”
姬無夜執掌夜幕多年,他殺的人,或者他命令殺的人,多的數不勝數。
毫不誇張地說,每年新政死於意外的人,比自然生老病死的人, 還要多。
對於韓王安口中的喝酒致死,在姬無夜聽來,就是葫蘆藤上結南瓜,根本就不可能。
以姬無夜對於左司馬劉意的了解,劉意這家夥,除了貪戀美色之外,就只有一個喜愛喝酒的愛好,一個如此喜歡喝酒的人,怎麽可能會因為喝酒而突然暴斃?
劉意的突然死亡,絕對不可能是意外!
姬無夜在韓王說完話後,於是直接問道:“有派人檢查過,劉意喝的酒嗎?裡面是否有毒!”
雖然姬無夜的聲音,已經有所收斂,但是跪在地上的宦官,在聽到他的聲音後,還是忍不住渾身打顫,“姬…姬將軍,嗯已經派人查過了,酒…酒酒裡沒有毒。”
聽到這裡,韓王已經沒有了興致,兩位美人還在等他,他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劉意的死,而浪費自己的大好時間。
“大將軍,劉意既然是你的手下,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吧,寡人有些乏倦了。”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回答,就邁著那虛晃的步子,朝后宮走去了。
張開地白亦非和姬無夜,也是齊聲道:
“恭送王上。”
見韓王已走,張開地也不準備多呆,左司馬劉意的死,他不好參與。
劉意畢竟是姬無夜的副將,他一個文臣,還是不要參與此事為好,如果要是引起了姬無夜的誤會,那可就麻煩大了!
所以剛剛張開地,還是以聽為主,不敢擅自開口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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