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恍然大悟,在這一點上,弄玉比她考慮的要全面一些。
這樣一來,起碼能試探出他一二。
。。。。。。
與此同時,韓非與張良,也是一早的就互相碰面了。
“韓兄,真的我也要跟著你一起去嗎?這合適嗎?”
張良再次和韓非確認了一下,畢竟這安平君和龍泉君,可都是韓非的親叔叔。
換句更通俗的話來講,韓非和他們都是一家人,雖然張良的祖父張開地是韓國的相國,但是在他們面前,依舊是一個外人。
“子房這有什麽不合適的,我們只是去調查鬼兵劫餉的案子而已,你不用過於擔心,到了地方之後,你不用說話,看著就行。”
韓非哈哈一笑,拍了拍張良的肩膀,以示安慰。
張良拱了拱手:“有韓兄這句話,良放心多了。”
韓非看著面前的豪華府邸,對張良沉聲道:
“我們走子房,去看看我這個三王叔在幹什麽。”
話音一落,也沒有通報一聲,韓非就這樣推開大門進去了。
張良緊隨韓非身後,府邸內的下人們看見來者是韓非,也沒有對其阻攔,只是有人連忙跑進了內園之中。
“子房,走跟上去。”
韓非扭頭對身後的張良說道。
韓非和張良,跟著那個人的腳步,來到了一處房屋門前,沒有絲毫猶豫,韓非推開門就邁了進去。
“韓非你來幹什麽!”
韓非剛一進去,就聽到了一聲質問。
韓非對說話的人沒有回復,而是望向了,坐在木桌一側的另外一個人:
“四王叔你也在這。”
能被韓非稱作四叔的人,正是押送軍餉的負責人之一的龍泉君。
“韓非你怎麽回事?你三叔跟你說話呢,求學這麽多年,難道把禮法都給忘了?”
龍泉君沒有回答韓非,反而對他一陣的數落。
對於龍泉君的數落,韓非毫不在意,不過面子還要給的。
韓非站在三叔面前(也就是安平君),雙手一揖,面容微笑:
“剛剛是韓非怠慢了,三王叔可不要生我的氣哦!”
“哼!”
看著韓非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安平君冷哼了一聲。
好尷尬。
韓非乾咳了幾聲,趕緊轉移話題:
“咳,咳咳,聽說三王叔精於養生,研製出了一味龍骨八珍湯,乃是滋補的聖品,不知是真是假?”
安平君皺起眉頭,有些不滿道:“這個自然是真,要配製此湯可不容易,除了用稀缺的食材,要燉足九個時辰才能飲用。”
韓非接著問道:“王叔,不知此湯的功效如何?”
韓非的這個問題,讓安平君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自豪:
“我與你四叔壓送軍餉的時候,鬼兵突然乍現,那種情景何等的嚇人,等我回府後飲用此湯,竟然能安然入睡!”
“這麽神奇!王叔可否多做一些,給小侄分享分享?”韓非一臉驚奇。
安平君一臉可惜的搖了搖頭:
“韓非這個恐怕不行,此湯在熬製後必須當天飲用,否則功效全無。”
韓非:“原來如此。”
這時坐在一旁的龍全君問道:“韓非,你來不只是問養生這麽簡單的問題吧?”
“這個自然不是,小侄在案發現場,撿到了一些碎金,發現與尋常的黃金有些不一樣,所以特意的拿來請王叔看一下。
” 說著話,韓非從袖口裡掏出了一塊碎金,然後讓旁邊的張良,去外面接了一盆水過來,放在了案桌之上。
手裡的金子自然不是韓非撿的,而是在潛龍堂,用碧海珊瑚尊與紫女換來的。
龍泉君與安平君,看到韓非手裡的碎金,他倆神色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
然後韓非當著兩位王叔的面,把這一小塊碎金,扔在了這一盆水中。
說來也奇怪,韓非把金子一丟入水中,碎金竟然在頃刻之間消融瓦解,三息過後,竟然在水中化為無形!
“都說水克火,火克金,而這塊碎金,竟然能遇水而化,逆五行之理,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韓非查遍古籍,最後才得知,這竟然是水消金!
二位王叔,你說那日在雨中消失的軍餉,會不會正是這水消金!”
安平君如遭到強擊一般,半張著嘴,心裡仿佛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聽的顫抖,腦子一片空白。
安平君:“這…這…這………”
“我們就是遇見鬼兵劫餉,其他的一概不知!”
韓非的四叔龍泉君還算鎮定, 一口咬定,我們就是什麽都不知道。
四王叔的這番言辭,讓韓非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笑,他嘴角微微上揚,“真正讓我困惑不解的,其實是三王叔的龍骨八珍湯!”
“我的湯?”
安平君怔愣住了。
韓非接著說道:“王叔說此湯烹飪繁瑣,需要整整九個時辰,方可才能做成。
案發當晚,三王叔卻回府喝了一碗龍骨八珍湯。”
“不錯,是又怎麽樣?”安平君不屑的扯了扯嘴。
韓非嗓音低沉,語氣顯得不緩不慢,“也就是說,如果當晚想要喝到此湯,不能等王叔回府才烹製,必須要一大早開始準備才行。”
安平君:“你這繞來繞去,到底想說什麽!”
看著已經有些焦躁的三王叔,韓非不動聲色地笑了。
“王叔壓送軍餉,這一去一回的時間,至少需要三天三夜。
那麽問題來了,那天王府的廚師,為什麽會為三天后回來的王叔,而準備必須當日飲用的龍骨八珍湯呢?
難道王叔早就已經知道,九個時辰前,十萬兩黃金的軍餉會被劫!自己當晚就能回府!!!”
“你!你你!!!”
安平君龍泉君這兩個人,半天說不出話來,身體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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