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陪我,去紫蘭軒,喝酒去!”
張良:“……”
張良看著韓非神采奕奕的眼神,還有那種迫不及待,要去的表情,他的嘴角禁不住抽了又抽,面容都有些微微扭曲了。
“不了,家裡還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你先去吧韓兄,我就不過去了。”
張良直接一揖,說著話的同時,就想和韓非告別。
“哈哈哈!哈哈哈!”
韓非看著張良那幽怨的小眼神,也是禁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告辭!”
看著韓非竟然兀笑了起來,張良愣了愣,眼神中的幽怨更濃烈了,直接說了句告辭,就扭頭離去了。
“子房,明天還是老地方見啊!”韓非也不在意,也沒有阻攔,只是衝著張良離去的背影,揮揮手喊道。
在韓非的視野中,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子房的腳步,似乎又加快了一些。
“哎呀,子房還是這麽的不經逗啊。”
感慨了一句之後,韓非臉上又恢復了平靜,酒可以不喝,但是紫蘭軒他今天是要一定去的,有些事情是不可以等的。
韓非抬頭看了一下天上的白日,位置剛好在中天,不錯,現在去紫蘭軒時間正好,運氣不錯的話,也許能白嫖紫女一頓飯,想想就開心啊!
說走就走。
過了幾條街道之後,不過一會,韓非就到了紫蘭軒的大門外,他剛要抬腿就準備進去,突然在前方出現了騷亂,和許多百姓的驚呼之聲。
還沒等韓非看明白,兩列身穿白甲手拿劍戟的士兵,從前方列隊而來。
而路上的平民百姓,則被他們無情的,強製驅趕到了道路兩側,就連韓非也不例外!
韓非看這著一幕,眼神中浮現了些許的寒意,聲音有些低沉道:“這白亦非,還真的是霸道啊。”
韓非知道這些身穿白甲的士兵,都是屬於白亦非的親衛“白甲軍”,在韓國的軍隊中,“白甲軍”被稱作精銳中的精銳。
這些“白甲軍”在此開路,想必白亦非就在其後面。
果然不出韓非所料,後面一個身穿紅黑色相間的盔甲,腰系白色腰帶,頭戴妖豔發冠的邪魅男子,在眾多“白甲軍”的簇擁下,騎著馬,緩緩向內城走來。
韓非看著白亦非從他面前走過,那高高在上的貴族氣質下,卻隱藏著把周圍平民視若草芥的冷漠。
前幾日,對於姬無夜的來信,白亦非的內心,對此十分的不屑一顧,他不相信一個人,就能把夜幕搞得團團亂,就算姬無夜的來信中,說是羅網的天字一等,那也不行!
如果白亦非發現,事情並不是像姬無夜所說的那樣,那麽他也許就要重新考慮,和姬無夜是否有再繼續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白亦非之所以這麽的不屑一顧,不光源自於自身強大的實力,還有手中掌握著的韓國十萬大軍。
白亦非他此行突然的回來,原因有兩個,其一,是因為姬無夜的來信。
不過最主要的是其二,秦國在韓國邊境駐扎的軍隊,突然之間發生了異常變動。
國與國之間的事情,是萬萬不可大意,正巧這時姬無夜給他傳來消息,要他立即回到新鄭,兩種原因之下,白亦非當下做出決斷,返還新政。
這時白亦非坐在馬上,似乎察覺到了,一種不一樣的目光。
此時四下的人見到自己,或者要麽低頭,要麽把頭偏向一側,不敢直視他。
但這股目光,不帶絲毫的遮掩,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直視著他,白亦非他能感受到,目光下蘊含的東西,那是什麽?哦,想起來了,是自信嗎?
“有意思。”
自己剛到新鄭, 就碰到了如此有趣的人,他倒要看看,新鄭城中到底出現了何等人物。
白亦非順著這道目光回望過去,與這目光的主人相對視。
“哦?原來是他。公子韓非?長的很是俊俏,很有儒家的典雅氣質,可惜,可惜。”
同為夜幕的掌權者,白亦非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韓非,不過心中又感歎了幾句可惜,他說的可惜,是指韓非上了夜幕的暗殺名單。
就在白亦非心中還在感慨韓非時,又有一道目光,直接的落在他的身上,這道目光居高臨下,竟然是在俯視於他!
“很好!”
白亦非嘴角上揚,邪魅與狂狷一展無遺,他猛然轉頭,抬頭向上望去,他要用盡一切方法,讓那人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韓非看著白亦非從自己面前騎馬而過,就在即將經過的一刹那,白亦非轉頭望向了自己。
四目相對,韓非能夠感受到白亦非的高傲,還有那種怎麽也無法忽視的邪魅與妖異。
“這個人,很可怕!很危險!”
韓非當下給白亦非打上了一個非常危險的標記!他自己羽翼未豐滿之前,一定要避免與他直接接觸!
兩人對視也不過是兩息的時間,就在這時,韓非突然發現,白亦非突然抬頭向上望去。
那是?那是紫蘭軒的方向!
韓非趕緊順著白亦非的目光,也向上望去。
“是他!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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