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將軍,侯爺最快明日即可到達新鄭。”
聽到墨鴉的回答後,姬無夜這才把心中的怒氣,給稍稍平複一下。
雖說在韓國新鄭,姬無夜和他的夜幕,佔有絕對的優勢,但是這次的對手不同以往。
這次的對手,可是大名鼎鼎的羅網!
尤其在遭遇殺力破天的計余之後,這讓姬無夜的心中,更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雖然姬無夜長的五大三粗,但他絕對是個心思縝密之人,要不然也不會官拜韓國大將軍!
既然對方已經下達了最後通碟,為了以防萬一,姬無夜最終決定,把夜幕的所有頂端戰力,全部給集合起來,並且動用夜幕的全部力量,把羅網伸到韓國的觸手,給徹底的斬掉!
等到明天白亦非回來之後,再和他商量一些其中的細節,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墨鴉,那個人有沒有說什麽時候來找老夫?”
姬無夜似乎是有些疲倦了,直接倚躺在臥榻中,同時一雙虎目也落在了墨鴉身上。
跪在地上的墨鴉,緩緩的抬起頭,恭敬的注視著姬無夜,平靜的對姬無夜闡述道:
“這個他並沒有對屬下說明。”
姬無夜眉頭皺起,顯然是對墨鴉的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如果不知道時間的話,那他豈不是很被動。
有心算無心。
如果羅網的那個人,直接找到自己,那他不就很危險了嗎?
如果是以前,姬無夜他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一身的橫練功夫,再加上霸道無雙的刀法,可以說是神擋殺神,魔擋殺魔。
只不過自從計余那一晚過來之後,一切都變了。
“墨鴉,召集所有死士,還有你手下的白鳥,從今天晚上開始,以將軍府為中心,向四周戒嚴!
就算有一隻蚊子飛過,老夫也要知道,是公的還是母的!”
姬無夜的聲音,像悶雷一樣,在大殿內來回滾動,嚇的旁邊站崗的侍衛汗毛倒豎!
“是將軍。”
墨鴉的語氣,仍是如初的恭謹,神色一直透著一股波瀾不興,好似沒有感情的機器。
。。。。。。。
回到家的韓非,並沒有立刻上床休息睡覺。
而是拿出了一個木製的劍盒,放在了自己的案桌上面。
韓非跪坐在其前,面容有些猶豫不定,他在考慮,是否要打開面前的木盒。
思量許久之後,韓非還是輕輕地推開了盒蓋。
在打開盒蓋的一瞬間,一股黑氣頓時從裡面衝將而起。
同時房間內也響起窸窸窣窣的奇特聲音,並且黑氣的襯托下,屋內也變得極其陰森詭異。
而且這一股黑氣,盤踞在空中不散,且不斷向四周散發陰冷。
奇怪的是,韓非對屋內的異象,直接置之不理,仿佛對這種異象,都已經熟視習慣了。
把劍盒完全打開,裡面的東西,也呈現在了韓非的面前。
木盒的裡面,是一把周身青黑、殘破不堪的古劍,劍柄雕刻為凶獸模樣,劍身卻碎裂成好多段。
“咦?”
韓非輕咦了一聲,他發現古劍有一絲異樣。
韓非仔細端詳,終於發現了,這一絲的異樣,是出於哪裡。
原本斷成數截的劍身,只有劍尖還算比較完整,此時再看,劍尖之上,已經出現了一條明顯的裂紋。
“這是怎麽回事?逆鱗怎會無緣無故的出現裂痕?”
韓非席地而坐,
右手輕輕托著下巴,口中喃喃自語。 正在韓非思索之際,一道漆黑色的殘月,闖入他的心神。
難道是因為他?
韓非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種可能,韓非的面容漸漸泛起了苦澀。
從秦國來的人,能有什麽目的?
韓非怎麽想,也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自己的父王,沉迷於酒色,國內又有權臣當道,外面的危機又接踵而至,可以說現在的韓國,已經猶如斷了線的風箏,搖搖欲墜!
韓非心念至此,腦中更是雜亂一團。
天地複命,生必有死, 草木春秋,榮必有枯,此為正道天理。
真有那麽一刻,韓非他真想做一個無憂無慮的九公子,什麽壯志凌雲,什麽變法強國,與他又有何乾?
索性就不管了,自己得一個逍遙自在。
韓非徑直的倒在地上,閉上雙眼,嘴中輕輕嗉喃:
“國家有難,君王死於社稷,忠臣死於廟堂,將士死於沙場,百姓最後死於鄉間…………
如果這是我的國,我的家,就算現在讓韓非去死,韓非雖死不悔………”
可世間哪有這麽多的如果,可能這就是我韓非的宿命吧。
一種有心無力的複雜感覺,頓時充斥在韓非的內心,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真要形容的話,這猶如一個暮鍾,高高懸掛於韓國上空,每當暮鍾敲響一下,韓國離走向滅亡,就會更近一步。
這時韓非睜開雙眼,突然咧嘴一笑,人總是這樣,真正在意的東西,好像怎麽也留不住。
自己少年求學,走遍河山,歷盡蹉跎,如果不能做些什麽,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韓非眯了眯眼睛,又自言自語道:
“如果我所行之事,注定要失敗,那倒不如放手一搏。
事在人為,豈能全由天注定!”
ps:以後基本就能恢復正常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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