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亞一句話說出,所有人目光都轉過來。
“聽你的意思,你也知道萬奴王?”陳皮阿四表情似乎有一些詫異。
別說陳皮阿四了,連最熟悉曹亞的胖子都感覺驚訝。
曹亞沒說過他還有這了解啊!
吳邪忍不住問道:“曹亞,你知道那句話的意思,‘地底下爬出來的怪物’。”
曹亞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進入雲頂天宮就全都知道了。
“聽你這話,怎好像你以前來過似的。”華和尚不知是單純出於好奇,還是別的什麽目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曹亞只是看了眼,華和尚立刻汗如雨下,兩股戰戰。
這一瞬間,他好像被史前猛獸盯上了,有種窒息的感覺。
陳皮阿四連忙打圓場:“曹兄弟,宰相肚裡好撐船,別和這些家夥一般見識。”
他是真怕曹亞一言不合就動手,一巴掌拍死了華和尚。
到時候他哭都沒地方。
華和尚是他手下裡的骨乾,一直很重視。
盜墓這個圈子裡,知識淵博的人其實不在少數,但像華和尚懂的這樣多的人,可真不多了。
大部分都是半路出家,比如他一直有點看不起的潘子、胖子和吳邪。
實際上,曹亞他都有點瞧不起,認為是一個啥都不懂的土夫子,只知道撈明器換錢,因為曹亞武力的威懾,自身也是個老江湖了,喜怒不形於色,才一直隱藏得很好,連曹亞都沒有什麽發現。
“走了。”曹亞語氣平靜地說了聲,沿著那條縫隙往深處走。
這個方向直通東夏王的九龍抬屍棺。
吳邪、胖子和潘子、順子連忙跟上去,悶油瓶也一塊。
陳皮阿四和他的三個夥計卻在後頭。
華和尚偶爾去看曹亞的目光,充滿了敬畏,還有恐懼。
“慎重點。”陳皮阿四低哼了聲。
“嗯。”華和尚、郎風、葉成重重點了下頭。
吳邪跟在胖子屁股後頭,悄悄問胖子:“要不我把東西拿出來?”說著抬眼看了看前面的曹亞,卻略感沮喪地發現,曹亞似乎對他所說的東西一點不感興趣。
娘的,我還那麽重視,敢情像個小醜。
吳邪頗為鬱悶,胖子頭也不回,沒發現吳邪的情緒。
“別。”胖子哼了聲,“那老家夥看不起人,別讓他們知道,什麽時候甩了他們,我們幾個人自己看,反正手法都知道了。”
吳邪一想也是,就伸手摸了摸口袋裡的蛇眉銅魚,不知道這兩條銅魚記錄了什麽。
曹亞走在前頭,完全不怕的前進,像是走在大馬路上,沒啥憂慮。
其他人卻都警惕著。
對此,吳邪很羨慕,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就是舒服啊。
突然吳邪笑了一聲,在這寂靜的岩縫深處,很刺耳,嚇了胖子潘子他們一跳,還以為吳邪中邪了。
“臥槽!別動手,我沒事。”吳邪也嚇了一跳,前後的胖子和潘子差點就直接動手,先製服了吳邪再說。
“小三爺,你別一驚一乍的嚇人。”潘子忍不住說道,剛才他真以為吳邪出事了。
在這種鬼地方,發生什麽事情都不奇怪,必須提起十二顆心。
吳邪連忙道歉,說自己想到了一個關鍵,他們從這岩縫深入,根本不和阿寧的隊伍打照面,不知道最後那支隊伍先到雲頂天宮?
胖子嗤之以鼻:“我說天真,你就是愛瞎想,管阿寧那娘們的隊伍幹嘛?碰上了沒衝突就算,
有衝突,哼哼,我可不會客氣。” 吳邪也不留情面:“不客氣啥啊,人家手裡幾十條槍,到時候你怕是巴不得對方客氣點。”
胖子嘟囔,說天真這小同志,一天天的竟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士氣。
“三爺在他們手裡,無論如何,總要和他們打交道。”潘子鄭重無比。
吳邪臉色也沉重起來,是啊,三叔在他們手裡,不救出三叔,這趟不是白跑了。
希望三叔沒出事。
知道了吳邪的擔憂,後方的陳皮阿四一聲冷笑:“你擔心擔心自己吧,吳三省那家夥比兔子都賊,被那外國佬的隊伍捉住,他絕對有自己的計劃。”
吳邪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陳皮阿四說的很有道理。
三叔是老江湖了,和外國佬裘德考的公司打了好多年交道,一直沒出事,沒道理現在卻馬失前蹄了。
也許真的有什麽特殊計劃?
吳邪低聲去問潘子,潘子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說吳天真同志,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保留體力,專心走就是了,到時候要讓胖爺背你,胖爺要收報酬的。”胖子插話道。
吳邪和胖子聊得起勁,但走了兩個小時後,還是在這岩縫中,一眼望不到頭,不知道還有多遠的距離,一群人都沉寂了,沒了說話的力氣,沉默的跟著曹亞往深處走。
曹亞表情沒啥變化,他感知到了深處的情況,有目標的情況下,行動起來就不覺得枯燥了。
再說他本就不覺疲倦。
要不是顧及其他人,分分鍾便殺到九龍抬屍棺處了。
走走停停,中途休息了兩回,吃了東西,大夥又出發,陳皮阿四和他的三個夥計越走越質疑。
這麽久了,怎還沒到?肯定是走錯了吧!
曹亞懶得解釋,愛走不走。
最後四個人商量了一陣,還是決定原路返回,回到那山坡上,從正面進入雲頂天宮。
於是兩撥人分開,向導順子跟著曹亞他們,陳皮阿四也不敢提出說讓順子給他們領路,萬一惹惱了曹亞,可能連這岩縫都走不出去。
沒了陳皮阿四和他的那三個夥計,剩下的人除了順子陌生點,另外幾個都熟悉,互相間有些關系,算是同一個陣營,頓時有一些放松。
這時候,吳邪從口袋裡拿出了兩條蛇眉銅魚。
順子眼角跳了跳,難怪他剛才發現吳邪有點不太對勁,原來是這麽回事。
吳邪說道:“要不,我們先看看這兩條銅魚記錄了什麽?”
曹亞無所謂,他已感知到,距離九龍抬屍棺越來越近了。
但他提出了一個問題:
“那華和尚走了,你們誰認識女真文?”
一群人面面相覷,一下子都抓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