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在歇斯底裡著,但絲毫不影響熟睡的花無缺。
昨夜練習一整晚的武功秘籍,讓他的身體有點操勞過度,
“公子起來吃早餐!”
鐵萍姑來到花無缺的床前,伸手推推花無缺。
如同往日一般,照顧花無缺的飲食起居。
花無缺隻感覺到耳朵一股暖意吹來,鼻尖響起清幽的味道,讓他的鼻子有些癢。
“公子,大宮主和二宮主剛才還念叨你呢,你要再不去,少不是一頓責罰。”
鐵萍姑推搡幾下,但都不見有什麽效果,便拉開被子,驚擾著花無缺的春夢。
被子拉開——
鐵萍姑的臉一下子羞紅起來,白皙的巴掌捂著自己的眼睛,好似看見什麽羞恥一般的東西。
“公子,你好壞啊,你再這樣,奴婢可不伺候你!”
鐵萍姑那怕未經人事,但對於男女之別。還是有清楚明晰的感覺。
原本想板著臉,裝作冷冰冰的的樣子。
但花無缺的硬朗的身體,早已經在自己腦海裡揮之不去。
“最近天氣熱,所以我睡覺沒有穿衣服,”
花無缺感覺到身體的一股涼意,揉揉眼睛,
望向自己一覽無余的身材,尋思拿衣物遮擋起來,扭頭向著一旁鐵萍姑解釋起來。
“呵呵,公子你不要臉,人家肯定不理你!”
鐵萍姑側著臉,也不看花無缺,滾燙的火熱在她的臉上灼燒,
舉止清冷的她,顯露出一副小女兒姿態,羞羞答答,舉止更是扭妮起來。
“大宮主、二宮主讓你快去見她們一面。”
她心中愈想,臉上愈加泛著紅,但正事不敢忘記。
望著花無缺嬉笑的眼神,撂下一句話,便扭頭,邁著小碎步,離開花無缺的房間。
花無缺見人去樓空,也就快速穿上衣服,打扮齊全。
望著銅鏡中的自己,
一幅古裝扮相的花無缺,拿著折扇,輕輕擺手,一股書生文人氣息從他的身上流淌出來。舉止斯文,落落大方。
“是禍躲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花無缺默念幾句,便挺直腰板,邁著輕盈的步伐,目光炯炯有神,就朝著移花宮大廳走去。
……
移花宮大廳,
兩位絕色美女身居一室,猶如梅蘭竹菊,美豔不可方物,不相上下,
隨著一顰一笑,讓整間房屋蓬蓽生輝。
邀月的神情猶如千年寒冰一般,冷豔而不可方物,
冰冷的眉宇之間,夾雜著一抹厲色,目光直視著宮女送過來的江湖月報。
一旁的憐星,面色露出擔憂和惆悵,心中忐忑不安的望著邀月,
抿抿嘴,想說而不知該怎麽說。
“你今天的心不靜啊?”
邀月居高臨下的坐在高台,側頭瞥一眼憐星。
“移花宮的古籍文殿之中,男子練就明玉功高深境界,會導致陰氣入體,經脈枯萎,五髒俱廢,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憐星鼓足勇氣,深吸一口氣,望著邀月的質疑,忽然問出自己的疑問。
“你為什麽這麽問?還有你從哪裡看到的?”
邀月冷哼一聲,微微眯起雙眼,狐疑的打量著憐星,面色露出冰冷霸氣的模樣,警告著憐星。
“移花宮前輩撰寫的古書典籍上,如果是真的,為什麽還要無缺修煉明玉功,現在該怎麽辦?”
憐星心中忐忑不安,
強忍著鎮定,雙眼與邀月對視,直言不諱。 “這件事你不用管。還有注意你的口氣,我是你姐姐,你好像忘記對我的敬畏了!”
邀月再一次說道,聲音比剛才更加冰冷,冰寒徹骨,
周圍大廳的溫度隨著聲音沉默,漸漸也驟然下降十幾度,燭光釋放的光亮,此刻顯得有些刺眼。
兩人沉默很長時間,
過一大會而兒,邀月率先打破平靜,
她大手一揮,手中的江湖月報飛向到憐星的面前,憤怒說道:
“沒有想到十二星相竟然有人竟然投靠東廠,把京城中移花宮的探子全部殺掉,這一次一定要殺曹閹狗,你先讓無缺去大明京城看一看。”
邀月的話語中,帶著憤恨,緊緊握住拳頭。
在江湖之中,好久沒有發生讓她感受到惱怒的事情。
這時,一股剛猛的氣息吸引到憐星、邀月的注意。
“是無缺,我已經通知讓他來大殿。”
憐星默然點點頭,心中思緒愁苦。
昨天晚上,她在邀月寢宮偷的就是治療明玉功後遺症的歸陽丹。
現在看來,邀月明擺著知道花無缺身上的武功情況,但是沒有告訴任何人,心中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和算盤。
下意識她對花無缺的心情愈加慚愧。
花無缺淡然的走在小巷中,路邊枝條柳葉吹拂起來,喜鵲鳴叫帶著好兆頭。
一下子,花無缺的心興奮起來。
終於進入到大廳之中。望著面色不善的邀月和憐星。
原本親和的笑容收斂,舉止平靜許多。
恢復平常波瀾不驚,處事淡然的樣子,身上多一股君子之風。
“無缺,憐星應該把該交代給你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吧,
今日你就出宮吧,也該讓天下名門正派,好好的看一看我們移花宮的傳人!”
此刻,邀月的話變得很多,
十八年來,她的目標就快要成功實現,體內的怨毒積蓄的寒意在身體中抽搐,讓她痛苦中帶著興奮。
她要好好看看她培養出來的孩子,親手殺死自己的親生兄弟。
說完,她眼神明亮中冷意十足,直勾勾的盯著花無缺,沒有給予對方絲毫拒接的機會。
“是,無缺明白,今日就出發!”
花無缺點點頭,望著霸道般宮主,乖乖端坐一旁。
只是內心回憶昨夜的福利,腦海中還有邀月曼妙的身姿以及朱紅色的內衣。
想到這裡,他乖乖望了一眼邀月宮主,隨後垂下腦袋,
心中默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大宮主看著花無缺提耳順從的樣子,心情對一分愉悅,點點頭。
“你就沒有什麽要問的嗎?例如為師, 為什麽要讓你殺死的魔星江小魚。”
邀月頓頓,忽然想到這些,開口問道。
“無缺從小是由大宮主和二宮主培養長大,大宮主和二宮主讓我殺誰,我就殺誰!”
花無缺拱拱手,態度謙和,語氣淡然,好似殺人在自己心中稀松平常一般。
但內心可不是這樣想的,
眼下身在移花宮,如果直接惹惱邀月,到時候沒準還沒有出宮,便死無葬身之地。
不如眼下恭敬慎重,等到江湖之中,努力提升武功,到時候再硬氣也不遲。
更何況也只是說幾句漂亮話而已,對於道德觀稀缺的花無缺,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這就好,移花宮沒有白白照顧你十八年!”
邀月點點頭,目光閃爍著光芒。
聲音中有些興致,接連賞賜花無缺一些江湖上的武功秘籍和各派隱秘的卷宗。
只有憐星臉色愁緒不減,心中哀歎一聲氣。也不知道未來是好是壞。
“行,下去吧,希望你早日在江湖中揚名!”
邀月揮揮手,不容花無缺拒絕,就讓憐星帶他離開宮殿。
花無缺離開宮殿,大口喘息著新鮮口氣,
只有自己的心裡才知道剛才的威壓有多重,
千斤之重壓著自己的胸口,喘不來氣。
原本的正經樣子,也多幾分嬉皮笑臉,少幾分古板老舊,望著一向對自己照顧有加的憐星,開口問起來:
“二宮主,你有錢嗎?”
花無缺靦腆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