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你不用如此拘束,你叫我花兄就可以,不用單獨的叫我兄長兩字……”
花無缺看著上官海棠羞紅的臉,嘴角露出笑容,嘴角一閃而過的興奮,也就沒讓對方太過尷尬。
“謝謝花兄……”
上官海棠點點頭,
她深呼一口氣,調整一下心態,便跟花無缺聊起正事:
“眼下天色已晚,明日你我二人一塊兒前去大明京城,那裡就有十二星象的蹤跡。”
“這個事情自然重中之重。”
花無缺點了點,攥緊了拳頭,努力裝作與對方有生死大仇的樣子。
只是內心反而在思緒,怎麽沒有系統提示音?
任務獎勵怎麽還沒有下發?
難道是任務沒有完成!
於是。他目光思緒湧動,望著腳下的屍體,蹲下身子從對方腰間掏出東西,
扭頭望著上官海棠,話鋒一轉,問道:
“海棠,你知道他這人是誰派過來的嗎?”
說著,把腰間的玉佩,扔給上官海棠。
“東廠番子,他們的廠公曹正淳和大擋頭曹少欽都喜歡這種龜紋玉佩,這是他們東廠之間的信物!你看他背後刻得毫無章法的數字,其實是東廠特有的符號!”
上官海棠見多識廣,短短掃視一眼,便看出玉佩的來路。
花無缺點頭,也就認可對方的意思。
只是內心非常清楚,刺殺還帶身份令牌,難道當對面的人都是傻瓜嗎?
也許是栽贓陷害!
隨後,他腦海中響起系統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獲得任務獎勵九花玉露丸。】
這個時候,花無缺猛然感覺都腰間的口袋一重,面色欣喜。
眼下他可對九花玉露丸垂涎不已。
……
另一邊,天色漸漸陰暗起來,冷風吹動,空氣中帶著蕭瑟、肅殺。
青城四秀隻存活兩人分別是於人豪、羅人傑。
他們站在自己師傅余滄海的面前,身上內功被廢,心中悲憤欲絕,臉上滿是慘白,眼珠的淚水傾瀉不止。
他們顧不得自尊,在這大街之上,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余滄海的大腿嚎啕大哭起來。
“師傅啊,師傅!大師兄和二師兄都死,你可一定要為他們報仇啊!”
“是啊,我跟於師兄的內功盡失!對方甚至還揚言要滅我們青城派全門啊…”
“……”
悲慘的哭腔,一浪接著一浪。
嚎啕大哭的聲音絲毫沒有停下,悲憤中帶著咆哮和痛斥,
兩人用盡身體上的全力,揭露花無缺的罪惡行為。
“是誰這麽大膽,竟敢打我們青城派的臉!”
余滄海怒不可遏,眉頭緊緊擠在一起,眼神中滿是憤怒凶惡。
望著身身負重傷的徒弟,心中悲涼萬分!
這原本是他們青城派振興門派的門面和擔當,但現在一個一個都變成廢人,再無習武的可能,尤其是兩位愛徒,現在身死異處。
“是福威鏢局林平之和移花宮的花無缺!”
青城派弟子痛苦喊道,
余滄海聽到這個兩個名字,神情變得張狂,眼色滿是貪欲。
這幾日他都在福威鏢局守株待兔,準備等到過幾日六扇門走掉之後,把福威鏢局一網打盡,威逼利誘他們交出辟邪劍譜。
但眼下,移花宮竟然參與進去!
這事情變得糟糕和棘手起來。
“侯人英和洪人雄那兩個人都死嗎?你們快點把來龍去脈給我說!”
他心頭好似在滴血,
手指頭在咯吱咯吱作響,氣息變得遲緩沉重。 “師傅,師兄二人屍體還在客棧裡!”
存活的於人豪面色慘白,捂著胸口,一雙眼睛露出悲傷的表情。
“我們原本快要抓住林平之,準備威脅他的父親,但是沒有想到半路殺出的花無缺。
他是移花宮的人,只是一個來回的功夫,就把我們四人打出重傷!”
而僥幸存活的羅人傑哭喪著臉,低眉順手,不情願的回想起剛才戰鬥的痛苦場面,幫腔說起來。
“轟!”
余滄海心中憤恨,伸出拳頭,憤恨地地把一旁牆壁上的砸出一個塊大洞。
心頭只有兩個字,報仇!
“哪怕是移花宮的人,滅我青城派也是自尋死路,你們帶我前去!”
余滄海嘶啞的嗓音中透著氣憤,
兩名弟子對視一眼,聽說又要去到花無缺的客棧裡,
紛紛大驚失措,腿腳一軟。
但望著師父余滄海火急火燎的態度,兩人只能點點頭。
青城派掌門是宗師級別人物,眼前他出馬,定有十全把握,把那花無缺的小子給碎屍萬段。
想到這樣,兩人悲傷的眼睛泛起喜色。
“師傅,那移花宮的小子手段,定是邀月或者憐星那兩個大魔頭培養的關門弟子!”
一名弟子謹小慎微望著余滄海,低聲細語道。
“休要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
余滄海面色冷笑,瞪一眼說話的弟子,語氣中充滿強橫,就準備趁著夜色找花無缺的麻煩,結果對方性命。
隨後,青城派一行十余人前往找花無缺復仇!
……
客棧中,一處包房內,
花無缺和上官海棠坐在一旁,對酒當歌,痛飲美酒。
“花兄,你還要再喝酒啊?”
上官海棠額頭冒著熱汗,手中舉起清酒,指向花無缺。
“還能再喝一點,今日我能遇到賢弟,是我人生中的幸情!”
“來再乾一杯!”
花無缺坐在木桌之上,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美酒劃過口腔,嘴角產生酥麻,喉嚨產生辛辣的痛感,
自身十分享受喝酒的樂趣。
“花兄,你真乃性情中人……只是小弟不能再喝!”
上官海棠剛才跟花無缺喝有十幾杯,面色有些發紅,
感覺到熱氣一直往腦袋上湧, 隻想再這麽喝下去容易喝醉。
他衝衝花無缺擺擺手,連忙拒絕。
“賢弟,你卻不知道酒中美味,卻是人間難得!”
花無缺千杯不倒,像這種古人是喝十幾度醉的酒,對他而言卻也是稀松平常。
只是眼下想要跟上官海棠熟絡起來。
“那就吃菜,西湖醋魚,金玉滿堂,紅燒獅子頭,酒釀蘿卜片!”
花無缺是挑挑菜,加菜到上官海棠碗筷之中。
“花兄,實在是太客氣。”
上官海棠一點沒有想到眼前的花無缺,如此的不拘小節,嘴角尷尬的笑笑,
隨後,岔開話題,隨口聊起最近的往事。
“花兄,你在移花宮多年,真的沒有見識外面的天地麽?可否講講在移花宮的趣事!”
上官海棠疑惑問道,心中十分好奇。
眼前的花無缺如同赤子之心一般,懵懂單純,但對待敵人有些性格偏激。
“我從小記事起就在移花宮,就只出去過一次!剛開始小輕功不好,還沒走多遠,就被移花宮的護衛抓住,更被大宮主和二宮主狠狠教訓一頓,這才折斷出宮的念頭!”
花無缺口吻真摯無比,內力掏自肺腑,隨後補充說道:
“移花宮的秘法清淨自然!需要傾心無欲,方可修煉大成!所以兩位宮主不希望我過早的沾染江湖氣!”
“難怪花兄做事,隨心隨性,絲毫不拖泥帶水啊!”
上官海棠哭笑一聲,望著花無缺青澀的面容,回想今日和對方結拜荒唐的舉動,希望義父不會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