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的一聲。
白無瑕的大腿被花無缺戳出一道血口。
刺啦之間冒出大片的鮮血。流動在白衣之上。
白無瑕面色吃痛,額頭上冒出大片的細珠,心中猛的驚顫。
望著花無缺這種如同滾刀肉的無賴,心中緊咬牙關,臉上帶著一抹倔強和憤怒。
低眉順首之際,就把花無缺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個清楚。
“罵我是吧,你罵我是吧?”
花無缺手中拿起的利劍,也不廢話,就朝著對方的大腿死命的戳了起來。
就是為了讓對方跪地求饒。
望著白無瑕從倔強,變成痛苦,在變成哀嚎。
最終,在花無缺和上官海棠的耳邊響起跪地求饒,這才讓兩人心中一爽。
剛剛海棠望著眼前的一切。
剛準備安撫躁動的花無缺,但望著白無瑕那種令人作嘔的態度,心中也沒有阻止,反而悄然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你若不吭一聲,還要再用這種眼光看我,哪怕我不殺你,也有千百種手法侮辱你。
你不是一直以君子相稱嗎?那我就脫光你的衣服。赤裸上身寫滿汙言穢語,再讓你壓入牢車遊街示眾。你不會以為護龍山莊,真的沒有這種實力吧?”
花無缺冷冷說起來,直接現場就威逼起來
白無暇聽到緊緊咬著嘴唇,心中臉上滿是憂愁哀怨,原本的傲然消失了不見。
“別……別戳了我大腿,我不想死……”
等到白無瑕再次跪地求饒之時,花無缺反而沒有沒有多少興致,
嘴角帶著獰笑撇了一眼對方,在對方害怕顫抖之下,隨即臉上恢復平和淡然的模樣。
上官海棠順勢把他給壓到了天下第一莊之中的牢房。
最後花無缺跟上官海棠兩人走在街道之上,
上官海棠回想白無瑕誠信的面容,忽然想到當初剛認識時候對方的君子如竹,那種高潔清雅的風范,心中多了一些冷意。
哪怕在江湖上行走多年,難免還是有些傷感。
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扭頭望向花無缺,好奇關心起來:
“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一生無暇麽?”
花無缺搖搖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對於他這種亦正亦邪的人來說,不存在有絕對的善,也不存在有絕對的惡。
前世記憶中,華山派掌門嶽不群,當了半輩子的華山掌門,辛苦操勞半輩子,被江湖人稱之為君子劍。但為了能夠爭奪五嶽盟主的位置,到最後揮刀自宮,一世英名盡碎,活脫脫的成為了華山三美之一。
花無缺清冷的眸子泛起思緒,記憶遊蕩在遠方。
上官海棠見此,心中想到了義父鐵膽神侯半生未娶,一生為了大明皇朝而奔波,隱隱找到了答案。
眸子又望著是花無缺,想到兩人的關系。
她嘴角微翹,心中滿是關心,舉止扭捏起來:
“無缺,如果可以的話,到時候你陪我見一下我義父鐵膽神侯朱無視。”
嘴角咧出一抹笑容,面色清爽,似乎下了一個頗為重要的決定。
花無缺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在一處天橋之下,花無缺這才跟上官海棠分手,
臨走之前,上官海棠這才把有關黑石組織的情報跟花無缺共享起來。
而花無缺望著上官海棠臨走之前的背影,擦了細密的汗珠。
真的沒有想到上官海棠竟然也會讓自己去見家長。
作為唯一一個心中充滿大森林的博愛男人,怎麽會親自要求上官海棠帶自己去見家人啊。
不主動。不拒絕。
花無缺深知此道理。
只是手中接過對方捧著的資料,心中不言而遇,多了幾分溫暖,沒有想到上官海棠對自己如此的好。
……
等花無缺這個時候回到了神侯府之中。
此刻寒風來臨,處處透著一股肅殺的味道,原本和諧的環境,卻變得針鋒相對起來。
眾人面色冷淡,目光齊齊望著一旁的冷凌棄,帶著懷疑和審視,心裡露出了極大的不信任感。
“你還說自己不是六扇門的人,那這些東西可都是從你的房間找到的!而且今天早上還鬼鬼祟祟的!”
鐵手面色冷漠,望著一旁沉默不言的冷血,心中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做出如此可恥的事情,竟然做起了兩面派。
“這這不是我乾的,是有人栽贓陷害!”
冷凌棄話語很少,面色咬著嘴唇,努力想要辯解,但不知從何而談起。
眾人看著他的態度,好似欲蓋彌彰,眼神中帶著巨大的懷疑望向他。
一時之間,若有如無的壓力積蓄在他的身上!
“還說。那為何昨夜晚上,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跟六扇門的人接頭,並把神侯府的有關信息傳告給對方。”
一旁神侯府的小廝,把昨夜晚上看著冷血的情況描述給大家。
“我,這不是你們想的……”
冷血剛想辯解幾句,面色多了一抹慚愧之情。
但就在此時, 諸葛正我從屋中出來,平和的目光望著討論的眾人,微微蹙眉,淡然的說起來:
“這件事是我讓冷凌棄通知六扇門的柳捕神的,我們同為大明臣子,理應攜手共進退,早日破解銅幣製造案。”
說話之間,他目光掃視眾人,語氣多了之前不曾有的凌厲,冷然說起來:
“而且大家同為神侯府的同伴,理應互相信任,這怎麽能做出懷疑同僚的事情呢?鐵手無情你們切記。”
隨著諸葛正我的蓋棺定論,眾人微微寬心,不再懷疑。
“世叔,我們知道了。”
眾人這才點點頭。
花無缺聽到諸葛正我的話,心中也沒有想到對方如此正直之人,竟然相信人性之中的善。
心中對於諸葛正我對自己的照顧,多了一份暖意,希望自己不會辜負他的信任。
而此時的冷凌棄面色露出了一抹扭捏,目光思索地望著諸葛正我,心裡多了份感激和愧疚之情。
緩緩的低垂著腦袋,不敢與之對視。
“冷凌棄,你過來一趟,我有要事要交代給你!”
諸葛正我面色淺笑,又恢復了和善老好人的樣子,就想把帶他進屋,交代其他的事情。
隻留一旁懊悔的鐵手和羞愧的府中雜役。
只有無情目光閃爍,望著花無缺。
她心中響起那日自己對花無缺的懷疑,心中難免有些愧疚之情。
花無缺望著無情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也沒有在意。
信任這個東西本身就是一件很讓人離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