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給白展堂倒了一杯濁酒,清香的酒意從酒潭之中四溢飄蕩。
白展堂接著酒勁,也跟花無缺簡單講述自己悲催的初戀故事。
一杯一杯濁酒入肚。
花無缺等白展堂面色通紅,渾身散發著酒氣。
就告知他當日天龍寺火燒六脈神劍的事情自己在場,恨不得揪出假冒盜聖的惡賊。
白展堂兩眼淚汪汪。
心中頗為感慨,沒有白瞎認花無缺的這個兄弟。
手掌更拍著花無缺的肩膀,不停地慣著酒水訴說著自己的情意,恨不得就跟花無缺抵足談心。
花無缺想著在江湖上的波瀾曲折,以及美人容顏。
也是沒有刻意驅除的體內酒意……
兩壺酒一人一潭。
兩人喝的伶仃大醉,一搖一晃著就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
約莫是過了深夜。
白展堂面色通紅,被窗外涼風吹得還有些發抖打顫。
憑借著還有幾分清醒意識,就攙扶著花無缺到床上,面色露出關切笑容,把床褥給他蓋好。
晃晃搖搖的就朝著樓下走去。
一個人醉醺醺的趴倒在兩個桌子拚接的床板上睡去。
……
日頭初生,公雞啼鳴。
天色漸漸朦朦亮起,春風吹動帶著幾分暖意。
花無缺醒了酒意,但臉上還泛著一抹醉紅。
坐在客棧吃著早飯。
從二樓房間走來的佟掌櫃看見花無缺的到來,滿臉洋溢這喜悅之情。
快步下樓,給花無缺斟茶倒水招待起來。
“你怎來了?無缺……”
佟湘玉操著一股陝西味兒的方言,配合著他的恬靜面容,反倒是有那麽一絲絲風韻猶存。
“人家昨天晚上來的,那時候你都睡了,我們也沒去叫你……”
白展堂擦了擦桌子,把板凳放下來。
扭頭望著佟湘玉解釋清楚。
“行,來了就好,來了就在客棧裡多待一會兒,住宿費給你打七折……”
佟湘玉十分的好客,望著俊朗無雙的花無缺也就挽留下來,希望他能在這兒多停留幾分。
花無缺笑笑,點頭說:
“好啊好啊!”
他也沒有拒絕佟湘玉的盛情邀約。
“人家是路過,哪有你這般閑情雅致,人家去的可是江湖啊……”
郭芙蓉望著佟湘玉不知禮數的樣子,也是解釋清楚讓他明白花無缺始終是江湖中人。
一旁的白展堂正給其他客人上著熱乎的飯菜早點。
也聽到佟湘玉的摳門花無缺,立馬反駁說:
“七折?無缺來怎們客棧必須熱情招待,五折啊……”
佟掌櫃知道這群店夥計不當家不知道財迷油鹽貴,看花無缺在一旁也不好反駁,便思緒間說道:
“五折就五折!反正都是自家人……”
花無缺知道佟掌櫃的難處,獨自一人撐著這家同福客棧。
而自己住店這些花銷也不在意。
立馬拒絕說道:
“佟掌櫃,我在江湖多有行走不便,這些銀票先存在這裡,等我有需要我從你這裡取走,至於日常開銷費就從這裡扣除吧!”
說話間,花無缺拿出五千兩銀票就存放在佟掌櫃的面前。
佟掌櫃面色驚訝瞪大雙眼望著一張張銀票,心中忍不住發抖發顫,更是慌張的喊叫著端菜的白展堂:
“展堂,展堂,快來……”
白展堂還以為出什麽事情,
凝望著佟掌櫃手中的厚厚一疊銀票。 眼神驚疑,翻看清點著足足有五千兩銀票。
佟掌櫃和白展堂雙雙的看向花無缺,心中驚濤駭浪。
但花無缺平心靜氣凝望著兩人,嘴角帶著若有若無地笑意,安撫說道:
“一些從大理國賺得的銀票,存放在佟掌櫃也想留一份以備不時之需,我平日的酒菜住宿的錢就從這裡扣吧!”
佟掌櫃望著大把的銀票,吞咽了一抹口水。
剛準答應。
一旁白展堂拍了拍佟掌櫃的肩膀,安撫說:
“什麽菜什麽酒什麽住宿,能讓人拿五千兩住,怎們這個破店都不一定值這個價!趕緊還回去!”
佟湘玉立馬回過神,望著大把銀票。
理智戰勝了貪念。
但花無缺早有想法說,安撫佟掌櫃說:
“佟掌櫃!我說的實話,一人行走江湖拿這些銀票實數不方便,而且我身上還有充裕銀票,足夠最近行走江湖!”
佟掌櫃望著銀票在加上花無缺言之鑿鑿的保證。
“行,那花兄弟我先把銀票存放在我這裡,等你需要盡管來找我拿就好!”
佟湘玉嘴角笑意濃鬱,就邁著蓮步,準備把銀票放置在寶盒中藏匿。
臨走的時候還美瞪了一眼白展堂,述說道:
“老白,還不給花兄弟好好倒水……”
白展堂面色無奈,扭頭望著釋放好意的花無缺,給他倒水詢問說:
“老花,你這五千兩足夠買下我們五家這樣的店面了!何至於此……”
但花無缺面色一笑,手中把背包的銀票盛放在白展堂的面前,隨著他的翻弄愈加的震驚。
對於佟湘玉是價值連城,但對花無缺來說九牛一毛!
花無缺和白展堂攀談著,不時郭芙蓉、呂秀才、李大嘴、佟湘玉插嘴說起來,聊著日常雞毛蒜皮的小事,十分得愜意。
時間匆匆過去。
而這時,一名女子陪著一名老父親。
兩人風塵仆仆,來到同福客棧投宿。
正在買菜的李大嘴,撇望著如花似玉的楊慧蘭以及他的假爹。
心中小鹿‘砰砰’亂跳,好似是遇到了自己的春天。
一雙明亮的眼睛凝望著楊慧蘭婀娜的身材,內心隻覺得他遇到了今生要疼愛的女人。
很快一聲粗糙老舊的聲音, 把李大嘴拉回到現實。
“跑堂的,麻煩你把這個箱子給我掂到樓上,東西很沉慢一點,別砸壞了!”
楊慧蘭的假爹看著白展堂又看看李大嘴,沉聲說起。
李大嘴駐足停留,看到能和心愛女子親近,便大手拍拍自己的胸口保證。
也就想表現一下自己,朝著老者楊慧蘭的家爹擺手說道:
“您瞧好吧,我等會兒保準幫你拿到樓上……”
“行,謝謝了。”
楊慧蘭的假爹和楊慧蘭就跟著白展堂,就朝著二樓地字號房間走去。
至於李大嘴就想要掂住楊慧蘭的沉箱。
但是彎著腰隻感覺到手臂陣陣麻意,渾身都用到力氣,如同百斤巨石,根本無法挪動沉箱一步。
他漲紅了臉,還在想苦苦地搬運起來。
一旁的佟湘玉望著一旁李大嘴死腦筋的模樣,就嚷嚷說:
“大嘴你搬不動就放那,等會兒讓展堂搬!”
李大嘴可不想失去跟楊慧蘭見面的機會,咬緊牙關,心中猛然攥緊力氣,就想要去把沉箱搬運。
但‘啪’的一聲!
李大嘴直接摔了一個屁股著地,面色吃痛。
知曉自己的力氣根本無法挪動沉箱,只能望著花無缺的身影,面色露出一抹尷尬:
“花兄弟,你能幫我搬一搬這個箱子嗎?我剛跟她保證過……”
李大嘴面色露出一抹倔強和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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