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天冷地清,大地如同昏昏沉沉一般,陷入到沉寂之中。
花無缺回到房間,
“花兄,你這是幹嘛?”
上官海棠望著花無缺的舉動,臉色一紅,
“練功啊,不練功,難道是幹什麽?如此美好的一晚!”
花無缺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把上半身衣服脫了下來,
“可是你也不用脫衣服,赤裸上半身啊。“
上官海棠望著花無缺的身形,想看而不敢看,最後瞥向別處,轉移話題,
“這你就不懂了,這是移花宮的不傳之秘。
男子練習明玉功一定要脫衣練功,如果不能從寒功從毛發之中散開,會導致體內被寒冰之氣所凍結經脈骨髓。”
花無缺面色正義,話語中半真半假,也就信口開河地說了起來,
一時之間顯露身材優美的曲線,調戲上官海棠。
“嗯,這是你們移花宮的不傳之秘,還是不要給我講,以防誤會。”
上官海棠的聲音中清脆幹練,見花無缺如此性情,長籲感歎,
目光忍不住看向花無缺的硬朗的身材,
“我出去一下,讓跑堂端兩盆洗腳水!”
上官海棠漲紅著臉,扭頭轉身,就準備離開屋子去。
花無缺點頭附和,眼神中帶著狡黠,
見對方離去,識趣地把上半身的衣服給穿上,只是嘴角上掛在笑意,
心裡在思索剛才跟姬瑤花的交談,
考慮考慮,京城在議。
搪塞之詞,看來還需要自己敲打敲打!
想到這裡,花無缺搖搖頭,心中胸有成竹,絲毫不在意姬瑤花耍小聰明。
而在此時,遠處的屋門中響起嘈雜的打鬥聲音,
“那裡來的小賊?”
上官海棠望著門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面色寒意,抬起手中的暗器,冷聲質問起來,
知曉對方來者不善,就上前捉拿敵人,
一席黑衣裝扮的男子,正是盜聖白展堂!
姬瑤花剛才跟他交手十多余招,產生強烈的打鬥,這才驚擾到客棧二樓的眾人,
上官海棠眉頭緊皺,手中猛然彈射暗器,攻去白展堂!
扭頭望著被打傷的姬瑤花,依靠在木門旁,撫胸吐出大片的鮮血,心中激動萬分。
白展堂自然不想讓護龍山莊的知曉自己的身份!
腳下施展絕世輕功,眨眼之間就跳下樓梯,遠離客棧這是非之地。
“這是誰??竟敢來摸六扇門的老虎胡須!”
上官海棠眼神迷茫,望著面色蒼白的姬瑤花,詢問起來。
這一會兒,姬瑤花的跟班女捕頭們,聽著莫名的驚擾,從房門中快步跑到姬瑤花面前,
姬瑤花朝著對方使眼色,
一旁的兩名女捕頭知曉姬瑤花的用意,就展開了追擊。
“在江湖之中,誰還沒有幾個仇家!”
姬瑤花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吞服一枚丹藥,面色不善地撇向白展堂最後消失的身影,
隨後,眾多手下的攙扶起姬瑤花,
姬瑤花搖了搖頭,哪怕身負重傷,顯然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
另一邊,同福客棧,後院之中。
月色清冷,寒風瑟瑟吹拂著人心,
花無缺站在屋簷之上,居高臨下地望著穿著黑衣、躡手躡腳的白展堂。
還沒等對方多喘幾口氣,
花無缺縱身一躍,
緩緩落下,攔住白展堂的去路, 同福客棧的故事,在前世可讓花無缺記憶猶新。
他至少知道眼前之人並不是無惡不赦之人,
此刻,產生了結交之情。
但面對盜聖出賣盜神的事情,直到現在也讓花無缺心存顧慮,哪怕是移花宮的卷宗典籍之中,也根本沒有記載真相的答案,
“盜聖,你為什麽要出賣盜神姬無命?”
花無缺輕搖折扇,面色好奇,端著架子,探究起來。
“你是小姬的朋友?不應該,他的朋友我都認識……那你就是公孫烏龍的門人弟子!”
白展堂被嚇了一身冷汗,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神中驚訝中帶著慌張,望著面前的花無缺,
一呼一吸之間,更感受到對方強大的壓迫力。
聽聞對方的話語,心中咯噔一響。
沒有想到早些年前做的事情,今日黑白兩道都來尋仇。
暗自感歎,時也命也。
“我都不是,只是好奇而已……”
花無缺望著對方驚慌失措的樣子,搖頭否認,
“今日被你撞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白展堂嘴中說起漂亮話,但眼觀六路,心中找尋機會,
準備趁對方靠近,在施展葵花點穴手定住對方,展開逃脫,
“誰說要殺你?我只是好奇!
但看你的樣子,其中另有隱情,不講就不講!我最不喜歡逼迫人家…”
花無缺前半句講侃侃而談,但見對方慚愧的面容愈加難看,也搖頭拒絕起來,滿不在乎。
白展堂面色一愣,轉念一想,心中釋懷起來!
移花宮的弟子本身就是怪胎,就連她們的師傅也是隨心所欲,殺人動手更是百無禁忌,
但身為盜聖,絲毫沒有放下自己的戒備心,
一雙眼睛緊緊地觀察著花無缺,試探性詢問起來。
“那你還有事呢?”
“姬瑤花和你到底有什麽矛盾?”
花無缺轉移到另一個話題,反而對於嘴邊的另一快肉,心中產生了濃鬱的好奇心,
“他威脅我,想得到我盜聖的令牌,然後召集一幫黑道弟子替她做事, 又或者圖謀更大的布局!”
白展堂思索片刻,緩緩說出心中的設想,
他剛才原本已經把盜聖玉牌交給了對方,
但對方突然改變主意,以親朋好友為威脅,想讓他再偷盜一件重寶——天香豆蔻。
白展堂先裝作答應,這才離去!
隨後,他趁著夜色,再去偷盜姬瑤花的隨身文書,希望能夠發現對方的秘密,以借此來威脅對方。
只是,自己的小偷小摸還沒開始,就被對方發現,這才大大出手。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盜聖玉牌給我,我幫你保存,來日送還!”
花無缺若有其事說起來,眼神中帶著認真,
“盜聖玉牌已經給姬瑤花了,怎麽給你!”
白展堂搖了搖頭,面色露出無奈,
“是真的嗎?白展堂?”
花無缺點出了對方的身份,擺出了吃定對方的態度,
“你也認識我?”
白展堂面色微紅,
沒想到身穿黑衣,還是被對方發現了身份!
他目光閃爍望向對方,心中慌張,沉聲質問起來:
“真的不在我身上,如若花公子從姬瑤花手中搶奪玉牌,借給公子多久也無所謂!”
白展堂知曉玉牌給姬瑤花,無異於肉包子打狗!
這才對於花無缺的要求,索性這才答應起來。
其實玉牌對於退隱江湖的他而言,僅僅是過去的光輝歲月其中一部分。
在江湖上混,更多的是憑借著自身實力!
而不是一個稱呼,一個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