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江城 ()”
顧青知抱臂笑看包文海。
“包副大隊長詳細說說你的動機吧。”
包文海盯著顧青知:“動機?我能有什麽動機?我的人只是誤進了你們的辦公場所。”
包文海自然不能將自己指使手下進他們的辦公區偷材料的事情說出來,這件事說出來不僅不光彩,而且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沒有動機?誤進?包副大隊長,你能對你的話負責嗎?”
包文海昂首挺胸:“自然能!”
反正行動的士兵已經被殷震誤殺,已經沒有人能夠說清這件事,包文海已經無所畏懼。
“可是殷副大隊長可不是這麽說的。”顧青知笑著說。
包文海眉頭一跳,心中暗道:“殷震完全是局外人, 他能如何說?姓顧的一定是在套我的話。”
“殷震如何說是他的事,與我沒關系!”
包文海可不想被殷震這個愣頭青給連累。
顧青知看著包文海,輕蔑一笑,他雖然不知道包文海的具體目的,但包文海這麽做的行為已經引起了他的猜想,他認為自己的猜測不會錯, 包文海無非是想從自己這裡偷取更多的調查材料。
這件事顯而易見,顧青知都不用查探。
至於殷震為什麽“誤殺”嫌疑人,顧青知覺得他可能會錯了徐盛操或秦紹文的用意。
徐盛操和秦紹文是聰明人, 他們都不想將今晚的事情鬧大,只是他們兩都不宜出面,所以才讓殷震出面調解,誰知道殷震比較魯莽,直接以擊斃嫌疑人的方式來個死無對證。
“其實你們早就得知了余廣鋒被我抓捕回歸的消息,你派人進入我的辦公區就是為了確定余廣鋒在不在裡面,而殷震則是在你確定後對余廣鋒實施製裁,你們地下黨是不是都擔心自己的同志會叛變?從而出賣你們?”
顧青知聯想能力十分豐富,說起瞎話來也不打草稿,故事編的差點讓齊覓山都信以為真。
齊覓山惡狠狠的盯著包文海,要是今晚真的讓包文海行動成功,那他這幾天的努力不就全部白費?
包文海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顧青知,顧青知的話讓他有些懵。
這難道真是殷震交代的?
殷震腦子糊塗了?
還是說殷震就是地下黨?
包文海的內心極其不平靜,原本只是一場死無對證的審訊, 怎麽現在變得這麽離奇?
“殷震,你特麽真是個傻嗶!”包文海心中暗罵道。
顧青知見包文海臉色難看, 又笑道:“包副大隊長,你還有什麽要狡辯的嗎?”
“狡辯?我為什麽要狡辯?我要見野田司令, 這件事和我沒關系!”
包文海不想解釋這件事,事情越描越黑,只有讓日本人出面幫他解釋這件事,他才能安然無恙。
他深深看了一眼顧青知,見顧青知臉上掛著笑容,他隱約的猜測顧青知說的話可能是假的,但他不想與顧青知浪費口舌。
包文海認為顧青知為了抓捕地下黨已經不擇手段了,自己要是再跟顧青知唱反調,顧青知隨時可能坐實他地下黨的身份。
逞一時口舌之利,於自己毫無意義。
“想見野田司令?”
包文海點點頭。
顧青知正愁沒理由見野田浩,既然包文海想見,他就滿足包文海的願望,趁機也看看野田浩如何對待包文海,如何看待此事。
至於這件事會不會牽扯到皇協軍,牽扯到徐盛操,顧青知無法預料日本人的想法。
他剛剛才和徐盛操達成合作,這樣做會不會有點小人行徑?會不會讓徐盛操很被動?
顧青知覺得徐盛操不會被動,
這是一個試探日本人的好機會,徐盛操不但不會責怪他,反而會感謝他。……
顧青知快步替野田浩拉開車門,護著野田浩下車。
“顧桑,為何如此緊張?”
顧青知低聲向野田浩解釋晚上發生的槍擊事件,他害怕有人打野田浩的冷槍。
野田浩微微一愣,環顧四周,眉頭輕輕一皺,心中對皇協軍駐地的治安管理有些不滿,當他的目光轉到顧青知身上的時候,看到顧青知正護著他,他又略感欣慰。
“顧桑,不必緊張,宵小之輩無法靠近我!”野田浩自信的說道,他凡是出行,憲兵隊必定會安排憲兵護衛,再說堂堂大日本帝國皇軍怎麽可能因為冷槍而擔驚受怕?
顧青知依舊護在野田浩身邊,這種時候正是表忠心的好時機,怎麽能放過?
徐盛操接到野田浩到皇協軍營地的消息,立即小跑到野田浩身邊,向野田浩報告。
野田浩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包文海,他並未與徐盛操有過多的交流。
顧青知護著野田浩走進審訊室。
包文海見野田浩的第一時間就站起身:“野田司令!”
顧青知請野田浩坐下。
野田浩看到包文海,又看了看顧青知,隨意說道:“包桑,聽說你要見我?”
包文海不停的點頭,將昨天半夜的發生的事情說給野田浩聽。
野田浩早就從顧青知那裡知道這件事,他再聽包文海陳述一遍,發現包文海與顧青知說的略有不同,包文海主觀意見太多,時不時就要說他自己的想法,而顧青知則先陳述客觀事實,在客觀事實的基礎上加上自己的分析、推測,並且每一步都有效的引導了野田浩的思考,有理有據,讓野田浩不得不信服。
包文海一臉冀希的望著野田浩,他現在的希望都寄托在日本人身上,只要野田浩為他說話,那他就不會有事。
“包桑,你為什麽要派人夜探調查科的辦公室?”野田浩反問道,倘若這件事是其他人所為,野田浩根本不會到現場來,但包文海身份特殊,乃是他安插進皇協軍的眼線,他當然要親自過問這件事。
包文海怨恨的般的看了一眼顧青知:“司令,只是士兵晚上找廁所走錯地方而已。”
野田浩將包文海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裡,他並沒有責怪包文海,反倒是任其發展。
雖然顧青知和包文海都是他的人,但他們同屬中國人,他是不會讓中國人之間團結一致的,只有他們之間互相競爭、互相提防,他才可以更好的掌控他們。
“真的是這樣?”
包文海點點頭,他堅持如此說,他也必須這樣說,倘若這件事的性質真的變成了他指使人去夜探顧青知的辦公室,那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野田浩見包文海神色正常,語氣誠懇,便不懷疑包文海的目的,他斷定包文海不敢在他面前說謊。
顧青知見野田浩已經相信了幾分,便立即又朝野田浩耳邊說道:“司令,地下黨余廣鋒正被我關在他們闖進去的辦公室,若非我的人及時發現,恐怕會有意外發生!這也是我懷疑包文海的重要理由。”
野田浩聽完顧青知的話,掃了一眼包文海。
包文海立即察覺到不妙,他不知道顧青知到底和野田浩說什麽,竟然能使得野田浩神色突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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