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江城 ()”
顧青知看到了下一位嫌疑人的名字:欒自通。
他的身份是江城車站的副站長。
齊覓山繼續解釋道:“科長,這個欒自通私生活比較亂,人際關系也比較簡單。”
“那他一定有無法解釋的理由才能被你確定為嫌疑人。”顧青知笑道。
齊覓山點點頭,說道:“江城車站曾經發生三起日軍武器失蹤案,每一次當班的站長都是欒自通,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他暗通抗日分子。”
顧青知眉頭輕皺,仔細翻看著手中材料。
欒自通三八年十月底來到江城,其人極其擅長經營關系,在他的不斷運作下,他很快成為了江城車站的副站長。
欒自通成為江城車站副站長後,在他當班的過程中,有三次日軍的武器運輸出了問題,當時特高課懷疑過欒自通,但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指明是欒自通在運輸的車上做了手腳。
所以,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齊覓山經過調查之後,對欒自通的身份暫時存疑,他本不該列入重要懷疑對象。
但是,對比過所有人之後,他比其他人的嫌疑大。
所以,齊覓山將欒自通列入了懷疑對象。
第三個懷疑對象叫徐令憲,是市政府秘書處的一名秘書。
齊覓山懷疑他的理由很簡單。
因為徐令憲與於佔文關系不錯。
於佔文此時還被丁向秋關在審訊室呢。
顧青知笑道:“依我看,欒自通和徐令憲恐怕沒有問題。”
齊覓山憨憨一笑,解釋道:“科長,他們都有嫌疑,所以……”
顧青知擺了擺手,笑道:“無妨,該謹慎的時候,還是要謹慎的。”
顧青知合上手中的調查記錄,他只看了前三個人,已經不打算往後看了,他認為這件事可能比他想象的要簡單。
但顧青知還是掃了一眼名單上其他人的名字:
辛厚之。
季思本。
汪英利。
鞏忠達。
廖大升。
汪莉莎。
盧慧卿。
這七人在江城名聲不顯,顧青知並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麽的,就算其中有人是奉命潛伏在江城的情報員,那也一定不會被發現。
顧青知心中頓時輕松了很多。
齊覓山從顧青知手中接過調查記錄,他絲毫不敢松懈。
按照顧青知的要求。
審訊一個人的必要調查佐證就是行程軌跡和人際關系。
他還需要繼續深入調查這些人。
只有調查的越詳細,才能暴露出更多的問題。
顧青知看著愣在原地的齊覓山,笑著問道:“怎麽?困了?”
齊覓山搖搖頭:“科長,這些人我可以集中羈押調查嗎?”
顧青知眉頭輕皺,思索之後,回答道:“暫時不要羈押,先以側面調查和正面的摸排為主。”
齊覓山點點頭,他知道顧青知一切以謹慎為主。
那自己的調查也一定要詳細。
齊覓山如是想著,顧青知的目光又掃向他。
“覓山,方木泉已經被放了。”顧青知淡淡的說道。
齊覓山一愣,隨後不解的問道:“科長,是日本人求情了?”
顧青知訕訕一笑。
這不叫求情。
而是通知!
齊覓山從顧青知的話中得到事情的經過,心中暗自生氣。
可惜,他沒有能力、沒有機會、也沒有必要糾結這件事。
整個江城都是日本人說了算,他們只是按照日本人的規定的來辦事,日本人怎麽說就怎麽做,與日本人作對是沒有任何好下場的。
顧青知拍了拍齊覓山的肩膀,笑道:“覓山,
辛苦了!”齊覓山鄭重的點點頭,繼續去調查這件事。
齊覓山回到他的臨時辦公地點之後,關於侯曾蔭的所有材料都擺在了他的桌上。
他經過分析之後,決定立即緝拿侯曾蔭進行審訊。
自查組的行動速度很快。
他們趁著月色敲響了侯曾蔭的家門。
“侯科長,跟我們走一趟吧!”齊覓山冷冷的說道。
侯曾蔭詫異的看著眼前這群凶神惡煞的人,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走罷~”齊覓山催促道,他根本不給侯曾蔭反應的時間。
侯曾蔭作為市政府經濟科科長,反應能力是極快的。
他的身體立即往後退了幾步,警惕的說道:“你們無緣無故私闖民宅,我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私闖民宅?”齊覓山淡淡一笑,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他是奉命來調查侯曾蔭的,侯曾蔭還敢找理由?
當然,侯曾蔭現在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們……”
侯曾蔭指著齊覓山,說不出話來。
“侯科長,我們是警察局的,我勸你配合我們調查。”
“我沒犯事啊。”侯曾蔭說道。
他已經鎮靜下來,對方能夠十分自然的叫出他的名字和職務, 想來一定是早就調查過他。
侯曾蔭又看了看齊覓山和他身後的人,自己若是與他們作對,看來是沒有任何好處的,這些人可以直接將他綁走。
“這麽晚了,得允許我換套衣服吧?”侯曾蔭不悅的說道。
齊覓山點點頭。
侯曾蔭想關上門,卻被齊覓山一把攔住。
“就這樣去……”
侯曾蔭進入房間中,極快的換了一套西裝,跟隨齊覓山離開。
齊覓山帶著侯曾蔭之後,又讓人進入侯曾蔭的家中進行搜查。
“侯科長,職責所在,若有得罪,還望海涵!”齊覓山笑著說道。
侯曾蔭輕哼一聲,不言不發。
車中的氣氛有些尷尬。
齊覓山也選擇了沉默。
就這樣,一路無語。
汽車緩緩駛入警察局。
強光照射著侯曾蔭的眼睛,他連忙眨巴眨巴眼睛,以降低強光對他的刺激。
齊覓山坐在侯曾蔭對面,用沙啞的嗓子問道:“侯科長,你是三八年底來到江城的?”
侯曾蔭點點頭,並不否認。
這是既定的事實,也沒有必要狡辯。
“侯科長,根據我們的調查,你與程鴻軒關系匪淺啊?”齊覓山盯著侯曾蔭問道。
侯曾蔭也沒有否認,他反問道:“我身為經濟科科長,難道與江城的商人連交道都不能打?連話都不能說?”
齊覓山擺手道:“侯科長,你有說話的自由,但,現在你需要好好回憶回憶你和程鴻軒之間的關系。我不希望你什麽都想不起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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