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中,基瑪生無可戀的躺在角落,邪枝巨魔的地牢小的可憐,但好在為了防止囚犯同類相食,牢房小是小了點,但都是單人單號。
相比腹部與腦袋的疼痛,基瑪的內心受創更重,他現在已經不想在思考,隻想躺在幽暗的地牢中做一條安靜的鹹魚。
‘累了,毀滅吧’
巨魔回味著自己過去失敗的人生,隻覺滿嘴苦澀,就在這時,牢房外響起了粗暴的鞭笞聲與淒厲的慘叫聲。
十多個獄卒依次打開牢門,將牢房內的囚犯拖曳出來,遇到不聽話的動輒全打腳踢,如果有反抗的就狠狠的給那個囚犯兩鞭子。
“我還不想死!”
“救命!”
……
基瑪兩隻手緊扒著鐵欄,外面的景象他看的真切,牢房中關著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邪枝與枯木的巨魔,還有小部分穿著慘綠色皮甲的惡齒巨魔。
最讓基瑪震驚的是,那些囚犯之間居然還摻雜著一小撮高等精靈與蠻錘矮人。
“沙德拉在上,這些邪枝巨魔瘋了麽?他們難道是想跟辛特蘭的所有勢力開戰?”
基瑪無意識的小聲嘟囔著,但很快就被獄卒從牢房中拖出。
“你們這些混蛋,我要見你們的督軍,我有很重要的事稟告他!”
“哈,居然有蠢貨要見咱們的督軍?”
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般,兩個獄卒突兀的哈哈大笑起來,把基瑪笑的有些發毛。
“蠢貨,我們邪枝氏族沒有督軍,我們只有大祭司,睿智的大祭司引導著我們。”
一個邪枝巨魔狠狠的朝基瑪淬了一口唾沫,揪著他的發辮就要往外拖曳。
‘嘶,疼疼疼,這些野蠻的畜生,別讓基瑪大爺逮到機會……’
基瑪心中惡狠狠的想著,但嘴上卻說著好話。
“勇士!勇士,聽我說句話,一句話,就一句話!”
基瑪發揮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他那醜陋的臉上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就連那隻獨眼中都閃爍著討好的光。
許是基瑪的諂媚滿足了獄卒的虛榮心,他一把將他推搡在地,湊近基瑪那青色的臉龐後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陰惻惻的道:
“說吧,兩腳羊,你有30秒的時間說出你的臨終遺言。”
“我是枯木部族的人,請讓我見一面你們的大祭司,我這裡有枯木部族的絕密情報。”
獄卒那原本不屑一顧的表情突然僵住,事關枯木部族的絕密情報,不得不讓他思慮再三。
“哼,算你走運,如果發現你在騙我,那我會當著你的面把你身上的每一寸皮膚生吞活剝!”
獄卒伸出他那50碼的大腳丫子,狠狠踹在基瑪的肚子上,220磅的基瑪就像隻輕飄飄的皮球般飛進牢房,足可見這個獄卒也不是什麽小角色。
“呃…呃”
巨魔翻著白眼,在地上瘋狂抽搐著
捂著滲出鮮血的傷口,基瑪在昏迷前斷斷續續的咒罵道。
‘混…混蛋’
……
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平躺在一個昏暗的山洞中,揉了揉模糊的雙眼,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有著曼妙身影的女性巨魔,哪怕以人類的審美來看,除去膚色與獠牙,那張姣好的臉上也挑不出些許毛病。
“醒了麽?醒了就說說吧,如果你接下來的話不能讓我滿意,那麽你那卑賤渺小的生命只能獻給偉大的希裡克了”
擁有著姣好面容的女巨魔卻沒有一顆姣好的心,
她用略帶沙啞的磁性嗓音說出了最惡毒的話。 基瑪打了個機靈,也不知本色出演還是影帝附身,他一個靈活的翻滾,在女巨魔警惕的目光中五體投地。
“啊,美麗又狂野的女祭司閣下,見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我的生命不會獻給希裡克,更不會獻給沙德拉,我的生命只會獻給您,啊……”
“閉嘴!”
海克斯那張慘綠色的臉龐罕見的帶上一絲紅暈,原本殘忍而又邪惡的聲線變得柔和些許,她故作不屑的說道:
“別再賣弄你那拙劣的話術了,枯枝的雜碎,說出你的來意!”
仿佛聽出女祭司的不耐,基瑪見好就收的收起那副諂媚的嘴臉,認真道:
“尊敬的大祭司,因為我擅自偷學了人類的魔法,惹惱了枯木督軍,於是暴怒的督軍將我捆在祭台上,準備與幾個千夫長一起分食我。
幸虧我剛學會的魔法幫我解了圍,趁著匕首刺入我的腹部時,我釋放了一個小小的法術-粉塵術,趁著督軍與千夫長們大意的功夫,我一路逃了出去,可惜的是,走到半路就遇到了貴部族的勇士,被他們生擒活捉…”
說到這裡,狡猾的基瑪把腹部還未愈合的傷口亮出,給女祭司看了一眼,並釋放了一個小范圍的粉塵術。
女祭司嫌棄的將鼻尖的粉塵擦去,嘲諷的說道:
“夠了,我對你那卑微的命運不感興趣,如果你接下來還不能說出讓我滿意的話,那麽相信我,你的下場…”
雖然女祭司說著威脅的話語,但巨魔還是從她那雙閃爍著的眼中看出了些許端倪。
‘成了’
基瑪內心興奮道。
“大祭司,能否讓這些……”
基瑪裝出惶恐的表情,用下巴點了點女祭司身後的衛兵。
“哼,你們先下去,我有事與這位‘祭品’先生談一談。”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退出洞穴。
“說吧。”
“大祭司,您看這是什麽?”
基瑪在女祭司嫌棄的目光下,從濃密的發絲中黏起一絲灰色的粉末。
沒等女祭司開口辱罵,基瑪就屁顛屁顛的解釋道
“這是枯木部族最新研製的秘密武器,枯木的組長已經密謀多時,想用這種秘密武器一舉顛覆邪枝部族與蠻錘矮人,稱為這片土地的真正擁有者…”
“就憑這些肮髒的粉末?”
女祭司不屑道,但眼中閃過的一絲陰沉還是被狡猾的巨魔捕捉到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粉末,這種粉末是一種最新的巫毒,就這麽一丁點的劑量就能無聲間殺死最少100隻巨魔。”
生怕女祭司不信般,基瑪咬破自己的手腕,汩汩鮮血順著靜脈緩緩流出,沒一會就流滿了地上的一個小坑。
女祭司有些可惜的盯著地上的鮮血,要是能把這些鮮血獻祭給……
基瑪的面色有些蒼白,這是失血過多的表象,但他還是從手中的粉末中小心翼翼的捏起一丁點灑在血泊中。
女祭司一眨不眨的盯著腳下的‘血坑’,只見小坑中的血液就像是遇到什麽詭異的事般,在半個呼吸間瞬間凝固。
“這…這…這到底是……”
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女祭司手中的橡木法杖‘咚’的一聲摔落在地,這輕微的響聲也驚醒了目瞪口呆的女祭司。
海克斯那張姣好的面龐變得狂熱起來,她死死抓著巨魔的肩膀,用嘶啞的聲音低吼道:
“告訴我,快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你從哪裡得到這些粉末的?”
基瑪被搖的七葷八素,天知道一個女祭司哪來這麽大的力量。
看著面前口吐白沫的巨魔,海克斯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尷尬的咳嗽一聲,旋即念念有詞,一股淡紅色的光芒在基瑪的傷口與四周纏繞,沒一會功夫,巨魔那原本失血過多而變得慘白的臉龐也恢復了紅潤。
這是蝙蝠之神-希裡克給予她的賜福,血能歸還與賦予活力。
基瑪不可置信的打量著光滑的小腹與強壯的手腕,那些原本布滿傷痕的位置全都恢復如初。
“巨魔,我開始有些欣賞你了,你叫什麽名字?”
“基瑪,我叫基瑪,我的女士。”
“別跟我油腔滑調的,如果你能把手中那些粉塵的製作方法交給我,那麽我會賜予你強大的力量與無上的權勢,但如果你拒絕的話……”
海克斯眼中寒光閃爍,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當然,我的女士,配方是這樣這樣這樣……”
基瑪一五一十的將削弱版凝血劑的配方告訴了女祭司。
……
說起凝血劑,就不得不提艾爾當初為什麽沒把這玩意當回事了。
研究完幾百隻原生軟泥怪後,艾爾偶然間從軟泥怪的組織液中提取出了這種物質,剛得到這種物質的艾爾一時間狂喜不已,覺得這是個大殺器,於是找到了安戈洛環型山的眾冒險者們開始一一實驗。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艾爾將這種凝血劑在人類、牛頭人、矮人、侏儒,甚至他自己身上都一一實驗過。
發現這種凝血劑隻比血液內的血小板強出兩倍,可以有效的止血,但也只是止血而已。
在艾澤拉斯這個聖光滿地走,德魯伊不如狗的世界,止血劑的作用也在無形間大大削弱了。
艾爾一度將這種雞肋的凝血劑束之高閣,但當他參加完達拉然的3V3爭霸賽,並把巨魔基瑪擄回來做二五仔後,居然偶然間發現這種凝血劑對巨魔那巨大的殺傷性。
眾所周知,巨魔有著再生的能力,艾爾也獲得了這種能力,但他的生命形態卻並未發生變化,這代表著他並沒有真正獲得巨魔血液中的再生因子,說句難聽話,他只是個無情的系統工具人罷了。
巨魔血液中那種再生因子一度被其他種族詬病,假設一個人類與巨魔在戰場上廝殺,巨魔砍掉了人類握劍的大拇指,那麽這個人類就已經基本喪失了戰鬥力。
但這種情況反過來,那對不起,人類砍掉巨魔大拇指準備上前補刀時,巨魔的大拇指已經長出來了。
這麽變態的技能,艾爾卻發現凝血劑這種止血劑變成了巨魔的克星。
少年做過一個實驗,他將這種凝血劑1:1000的稀釋在清水中,在箭頭上塗抹這種稀釋過的液體後,只要射傷一隻巨魔,{注意,是射傷,擦破皮也算的那種}
那這個倒霉蛋就會在幾個呼吸間猝死, 死因嘛,艾爾解剖過一條手臂,那條手臂內的血液早已凝固成塊。
有人會問艾爾哪來的試驗品做實驗,別問,問就是志願者基瑪同志。
……
“很好,勇士,你做的很好,但我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海克斯伸出那條猩紅柔軟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基瑪呆呆盯著女祭司那張姣好的面龐,但當他聽到後面半句話時,瞬間預感到事情變得不受控制起來。
“勇士,我命令你回到枯木氏族,帶上獄卒的頭顱與我給你的假消息,重新取得枯木督軍的信任,我會派邪枝最強大的暗影獵手與你聯系…”
基瑪:議長閣下,我想申請重回達拉然監獄,刑期嘛,一輩子好了,我覺得一輩子很短,忍忍就過去了
PS:70章關於維庫人是否被放逐這點,作者君寫錯了,一位讀者老爺指出來了,十分感謝,已修改,但是章評消失了沒辦法,在這裡寫一下作者君回復那個讀者老爺的話吧。
人類的祖先其實分兩批,第一批是跟隨提爾逃難到提瑞斯法林地的那批,另一批其實並不是奧杜爾中的維庫人。
這部分維庫人來自掠龍氏族,也就是烏特加德之巔的伊米隆國王的族人。
掠龍氏族也感染了血肉詛咒,國王伊米隆決定將這些畸形的維庫人全部殺死,但這個消息傳出後,那些畸形孩子的母親於心不忍,於是將他們這群感染了血肉詛咒的維庫人送到了提瑞斯法林地由他們的遠親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