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過晚飯,丁大算盤就急匆匆的跑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的石磊、李大本事、張六斤還有寇海鑫幾人是正準備討論討論可行的對鬼子鐵路運輸作戰會議的,幾人是剛坐下,連一杯水都沒有喝完丁大算盤就衝了進來。
丁大算盤這突然的衝進來是嚇了眾人一跳,不過看著一臉焦急的丁大算盤,石磊幾人是立馬嚴肅了起來,丁大算盤不是那種衝動的人,他突然的衝進來還一臉的焦急定然是遇上什麽問題了。
本以為丁大算盤進來後會說些什麽,卻是只見丁大算盤的一臉焦急的就是說不出話來,這讓石磊幾人是更加的詫異和緊張了,這是遇上什麽事情了竟然是說不出話來?
石磊是拉開一張椅子拉著丁大算盤坐下,道:“別著急別著急,先緩緩。”
“怎了算盤?鬼子來了?”看著丁大算盤這樣,李大本事是急了,“算盤你說話啊算盤。”
“出......出事了!”
丁大算盤是終於緩過來了,是一拍桌子眼淚就是嘩嘩的淌了下來。
“慢慢說,是出什麽事兒了?”石磊道。
“乃求的,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混球,搶了東西不說還把人給打死了!連村子都給霍霍了!這該殺的!”丁大算盤是拍著桌子邊哭邊說著。
石磊看著抹著眼淚的丁大算盤是終於知道為什麽在吃飯時沒有見到丁大算盤了。
就丁大算盤這激動的勁兒根本說不清楚,石磊是叫來了警衛去把負責想縣城周邊鄉村運送物資的運輸隊隊長叫來,沒等警衛出去,負責運輸糧食的後勤運輸隊的隊長就跑了過來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外。
看著會議室門外的韓冰石磊是冷聲道:“給我進來!
韓冰進來後看著趴在桌上痛哭的丁大算盤是歎了口氣對著石磊道:“團長,要罰就罰我吧,是我沒有把他們看好,都是我的錯。”
石磊沉著臉道:“我現在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是!”
韓冰立即開始說道:“按照團長您的命令,
我們將鬼子糧庫中的一部分糧食拿去分給縣城周邊的村莊......”
韓冰一開始說,石磊就直接打斷了寒冰道:“我不聽這些我已經知道的廢話,講重點!”
“是!”
被石磊、李大本事既然盯著的寒冰是滿天冷汗直冒,是趕忙說起了重點:“下午兩點半,除卻去小關莊的那支運輸小隊其他小隊都已安全回來,一開始我們沒有多想,以為是他們在路上耽擱了,可是三點半的時候還沒有他們的消息,因為去小關莊不算很遠,以運輸小隊的腳程,都下午三點半了就是兩個來回也夠了,丁主任就覺得不對,我也感覺出了不對,就立馬讓運輸隊的戰士們去通往小關莊的路上找人去,這一找人,是發現他們被害了,而且小關莊裡的村民也被洗劫了一番,還有幾個婦女被.....被......迫害了。”
在聽到運輸隊被害後,李大本事就把牙齒咬的咯咯響了,再聽到寒冰說小關莊的父老鄉親們也被迫害了後是更加的憤怒了,沒忍住心中的火氣的是一拳打在桌上,‘啪啦!’桌上的茶杯被這一拳給震掉了一個落在地上被摔了個粉碎,桌上的其他杯子雖然沒有被震掉那杯蓋卻是上下跳動了一下。
“狗日的,知道是誰乾的嗎?是小鬼子還是二鬼子,還是土匪?”
看著怒視著他的李大本事,韓冰是繼續道:“聽小關莊的父老鄉親們說他們是被一夥土匪給搶了。”
“土匪?”雖然李大本事列出了三身份,但是他還真沒想凶手竟然是第三個。
“真是土匪?”張六斤詫異的問道,他也有些不確信。
韓冰是認真嚴肅的說道:“就是土匪!這都是小關莊的父老鄉親們告訴我們的,他們是親眼看到的,他們是聽到了槍聲後出來一看,我們的運輸小隊跟一群土匪打起了,那群土匪是......”說道這裡韓冰就說不下去了,一直忍著沒有流淚的他是說到這裡是再也忍不住了。
幾人面面相覷,到是不是不相信韓冰說的,而是一個運輸隊有十個人,配有三輛馬車,雖然是運輸小隊,但是小隊的戰力可是不弱的,就輕機槍都配備了三挺,三四十個的土匪是不可能將運輸隊打垮的,除非這群土匪人很多,而且也有機槍,可是,武義縣哪還有土匪?這是幾人疑惑的地方,在這之前,為了躲避山下奉武的圍剿,石磊可是帶著隊伍在武義縣境內的山林裡躲藏了近大半年的時間,武義縣境內的大小山頭石磊他們都熟悉,而且山上的土匪沒有招降的反抗/分子都被處決了,石磊可以確定,武義縣境內和周邊幾個鄉鎮是沒有一個土匪的,可是這夥突然出現在武義縣的土匪是從哪來的?
那群殺害了運輸隊洗劫了小關莊的到底是真土匪還是假裝成土匪的二鬼子大家無法確認,但是,這仇是結下了,殺害八路軍戰士,洗劫小關莊父老鄉親,還禍害了良家,這一條條的罪狀那一條都不得善終。
“該殺的土匪啊!乃求的,多好好的後生啊,沒犧牲在戰場上竟是被土匪給害了!”李大本事的大怒道。
“絕不輕饒!”張六斤黑著臉道。
“必須要把這群土匪給揪出來,不將他們殺了剁碎喂狗,都對不起這群被他們給害了的漢子!憋屈啊!”寇海鑫怒道。
石磊平複了一下心緒後是問道:““運輸小隊戰士們的屍體呢?”
“都拉回來了,就在校場裡。”韓冰一抹淚水道。
石磊長歎了一口氣是點了點頭,是對著李大本事幾人說道:“走,兄弟們走得憋屈,但就是在憋屈也得先把兄弟們給厚葬了,入土為安。”
看著這十個新立的墳頭,一群人的臉色是格外的凝重,儀式完成後,石磊是將新一團全體戰士集結在了校場。
看著新一團全體戰士們,石磊對著眾人說道:“事情都知道了吧。”
全體戰士們的憤怒的怒吼道:“知道了!”
“恨不恨!”石磊接著問道。
“恨!”
戰士們的怒吼聲更高亢了。
“怎麽辦?”石磊繼續問道。
“打他娘的!”
“血債血償!”
“殺!”
戰士們心裡那股子火氣的徹底的被點燃了,他麽在得知運輸隊的一個小隊再去給周邊的父老鄉親們送糧食時被土匪殺害後立馬就怒了,在知道這群土匪不只是殺害了運輸小隊還禍害了小關莊後那心裡的火就無法熄滅了。
但不說別的,就是運輸小隊被那群土匪那麽殘忍的給殺害這一事,這仇就不得不報,兄弟們在戰場上殺鬼子都沒現在這麽氣憤過。
“好,從現在起,除去留下駐守武義縣的警衛連外。”
說道這裡,石磊的視線是掃過校場上的新一團的一眾戰士們是沉聲到你:“新一團全體戰士們!”
“全體都有!”
哐!哐!
隨著石磊這一聲出口,全體戰士們是立即立正看向校場閱/兵台上的石磊。
“以連為單位向武義縣縣城周邊搜索,給我把這群土匪給找出來!”
“是!”
“團長,抓活的還是直接打死。”吸鐵石問道。
石磊看向吸鐵石是怒聲道:“遇上他們後,不急動手,能俘虜就全給我俘虜了,遇上反抗,直接開槍!”
“是!”
“出發!剿匪!”石磊看了一下表,現在是下午五點半,天還沒有黑,就算是黑了那也得去搜索這群敢殺害新一團戰士的土匪。
這到不是石磊被怒火給衝昏了頭腦做出的衝動的決定,而是他必須這麽做,對付這種十惡不赦的土匪,就必須要重拳出擊。
雖然這麽做有些違反八路軍的紀律,但是,石磊是以剿匪的名義去消滅這群土匪,完全沒有問題,一點都不違規。
新一團向著縣城周邊搜索時,那群搶了小關莊的土匪是躲在了距離小王莊不遠的山神廟裡。
白天他們搶劫了新一團的運輸小隊,還霍霍了小關莊,搶了糧食,還帶走了運輸小隊的武器裝備,雖然他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總體來說,收獲巨大。
山神廟裡,一群人是圍在一個個火堆前,其中的一個火堆上架著一個大鐵鍋,裡面煮著米,還有一個火堆上的烤著雞。
這一群土匪臉上身上雖然帶著血跡,但是一個個的土匪卻是毫不在乎,是大口的吃著烤雞喝著米粥。
“哈哈哈,有了這些東西,我們終於可以吃頓好的了。”
“這麽多肉,我們可以吃上一兩個月了。”
“以後要是一直能這樣就好了。”
“那好辦啊,咱們就跟子八路軍的後面,他們打下哪裡,咱們就去搶哪裡。”
“屁!”
“咱們這次是運氣好,就那十個人咱們幾就損失了三十多個兄弟,八路軍要是再多幾個人咱們就全都嗝屁了,這就是一錘子買賣,還想接著乾,你幾條命啊!”
這群土匪是吵吵鬧鬧,獨眼是一點都不在意他們在吵吵什麽,是一手拿著一根雞腿一手的欣賞著手裡拿著的一柄魯格p38手槍,是愛不釋手。
這支手槍是石磊給丁大算盤的,後來丁大算盤喜歡上了勃朗寧後就將這支魯格p938手槍給了王少偉,王少偉就是被獨眼殺害的那支新一團運輸小隊的小隊長,也是被丁大算盤很看中的後生,王少偉和丁大算盤的關系很親近,不然丁大算盤也不會石磊給他的那把魯格手槍給了王少偉。
么雞一邊吃著烤雞是一邊憂心忡忡的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獨眼,這一次雖然大當家的按照他的方法去做了,可是在執行的時候還是出了問題,本來是不需要跟八路軍交上手的,但大當家的看上這個運輸小隊的裝備了,不過十個人就有三挺輕機槍,就是長槍看起來也是比他們手裡最好的三八大蓋還要精致,就因為這,大當家的是對那支運輸小隊下手了,雖然結果是大當家想要的,可損失慘重,死了三十多個兄弟,要不是他們騎著馬,就他們這些人指定被全殲。
得到糧食,和武器,大當家倒是的高興了,也沒考慮過後果,這要是被八路軍給抓到,能有好?
么雞總感覺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他倒不是怕八路軍的報復,他們休息一下就走,雖然大當家的毫不在乎,但大當家的還是惜命的,他也知道他們這麽此舉會引來報復,所以在這山神廟駐扎下來開火做飯時就說了,吃完就上路,去別的地兒,離縣城遠點。
雖然在休息一下就能走,但是么雞總是覺得有些不妥當,就不該在這裡休息吃飯,不是不能吃飯,最起碼是他們在跑出去的五六十裡在休息,這裡雖然距離縣城不近,可就是心裡覺得不穩妥。
“大當家的。”
“啊。”
正把玩著新到手的手槍的獨眼是聽到身邊有人叫他是愣了一下抬頭一看是見么雞一臉的擔憂。
正高興的獨眼看著么雞這喪門樣就是沉下了臉去道:“怎了?”
“大當家的,我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么雞道。
獨眼很不耐煩的道:“想說就說, 不想說就不說,那那麽多事呢。”
么雞的趕忙道:“大當家的,我看大家也都吃好喝好了,咱們就趕緊趕路吧,離得縣城是越遠越好,在這裡我總感覺渾身不舒服,趁著大家吃飽喝足了,也有力氣了正好趕路。”
“急什麽。”聽么雞這麽一說,獨眼就不高興了,著吃吧喝足了正好休息一下,那麽著急趕路幹啥,再說這大晚上的趕夜路多不安全,再說了,這裡離得縣城已經夠遠的了,白天打了一仗,跑了一路,我這晚上休息休息怎麽了?
見獨眼這麽一說,么雞就知道壞了,先去說的話是又不做數了,而且大當家的這老毛病是又犯了,只要吃飽喝足就啥也不想了,最起碼眼下他是不在多想了,吃飽喝足了不睡個舒服覺,大當家的是不會挪窩的。
“大當家的.......”
“既然我是大當家的,那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么雞想著在勸解一番,可這話剛一開口就被獨眼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