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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五百一十四 吊起來!
北投。
  農莊。
  籬笆庭院,“大申”手持一把鐮刀,叼著香煙,單腳踩在一口深井前,舉刀搭在柯成亮的左耳“吱吱吱。”
  滿臉獰笑的捏著耳朵,慢慢用力把左耳割掉。
  “啊!”
  柯成亮嘶聲慘叫,整個身子被麻繩束縛,懸掛在水井上空。
  大申把耳朵丟在地上,吼道:“忠義信支持誰!”
  “和義海!”
  柯成亮咬著牙齒,滿臉惡氣。
  “FUCK!”
  大申舉起手,招一招:“再讓他下去清醒清醒。”
  “嘩啦!”
  一個小弟松開滑輪,麻繩迅速飛抽,柯成亮嘭的一聲落進水井,嗚咽的掙扎聲再度響起……
  大申回到老大身邊,出聲道:“魁哥。”
  “足足一個晚上了,這家夥執迷不悟!”
  鬥魁面色沉重,吸著雪茄。
  “呼……”
  俊朗的面孔浮現憎惡之色。
  他見忠義信的人馬死扛台北警察掃蕩,堅決不肯對台北警察低頭,忽視了台北目前的政治活動。
  乾脆直接向柯成亮下手,希望用江湖手段,逼迫柯成亮低頭。
  這一招暴力解決忠義信是中策,中規中矩的處理方式,實則成功率是很大的。
  但忠義信提前考上了和義海,衝著和義海的名頭,也不可能再答應大公堂。
  何況,大公堂不由分說殺了他的人馬。
  在沒選擇的情況下低頭很正常,可明明有選擇誰願向仇人低頭?
  死都不可能!
  柯成亮也是二十多年的老江湖,骨頭比想象中硬!
  鬥魁先前不知道和義海用利誘方式已經擺平了忠義信,如今既然已經知道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張國賓上位,
  否則,
  丟人可丟大了!
  鬥魁摘下嘴裡的雪茄,彈彈煙灰,沉聲說道:“再勸一次不行就把繩子割了。”
  “忠義信死掉一個話事人只是小事,把矛頭往張國賓身上一引,我們扶柯成亮的弟弟上位,忠義信照樣還得聽我們的。”
  “是!”
  “魁哥!“
  大申把煙頭丟在地上,皮鞋尖獰滅,大步邁向井口,揮手說道:“再把上吊上來一次!”
  “收到!”
  馬仔喊了一聲。
  “嘭!”
  山林裡,一道巨大的槍聲回蕩,鬥魁全身一震,連忙撲倒在地,大申脖子上的西瓜炸開,瓜囊紅汁炸的遍地開花,馬仔臉上沾滿黃白色的液體,雙手握著輪柄呆立當場。
  籬笆外,窸窣的腳步聲響起,一道道身穿迷彩服,抱著槍械的人影飛奔而來。
  三十人分成五支小隊,在不同的角度破門而入,互相間隱隱有著配合,但透露出一股粗獷的軍事特征。
  這是受過職業訓練的士兵小隊,行動間配合非常默契,可見其實戰經驗豐富。
  並且非常熟悉叢林地形,奔跑跳躍時依舊可以做到射擊,翻滾,交叉掩護。
  粗狂的氣勢不是一種野蠻,而是一種自信!
  “有槍手!”
  鬥魁拔出腰間的槍,四肢著地想要匍匐前進,噠噠噠,一串子彈卻猛然掃在他前方,嚇的他混身僵住。
  幾名腰間掛槍的馬仔舉槍瞄準,作出戰鬥姿勢,卻提前被暗處的狙擊手一一搞定。
  “是雇傭兵!”
  鬥魁眼球泛著血絲,乖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望著四周紛紛倒地的手下,目眥欲裂,膽戰心驚。
  “噠噠噠。”
  “噠噠噠。”
  庭院裡花泥飛濺,芳草伏地,三十名加強連士兵迅速佔領現場,結巴仔戴著頭盔,抱著阿卡盯住鬥魁腦袋,抬起軍靴一腳踩住他脖子:“別別別……別動!”
  銀紙坐在山下一輛吉普車上,叼著雪茄,接起電話:“OK。”
  “啪。”他掛斷電話,把大哥大丟向駕駛座,收起窗外的雙腿面帶不屑:“什麽樂色,第一輪都沒撐過去,也敢跟我們大佬爭上位?”
  十輛綠色吉普車停在山腳,一班兄弟們坐在車裡,僅有兩輛車是空的,剩下八輛車還可以再交替四輪攻勢!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張國賓絕不會用緬北兄弟去碰草莓兵,但卻很樂意拿來欺負欺負古惑仔,鬥魁在北美就算兄弟再多,又能派多少到台島?
  ……
  東莞苗在桃園大飯店的包廂裡接完電話,回頭朝向沙發上的西裝青年鞠躬講道:“賓哥,人在路上了。”
  “好。”
  張國賓翹著二郎腿,指間夾著雪茄,半依在沙發座位。
  東莞苗道:“兄弟們會把人用最快速度帶來。”
  十三分鍾後。
  “噠噠噠。”
  直升機的螺旋槳聲回蕩在酒店,一班人坐在包廂裡透過窗戶都可望見直升機在空中駛來。
  張國賓手中的雪茄尚未燒過一半,柯成業沒吸幾口,燒的更慢,還剩三分之二。
  他在望見直升機抵達的時候,瞳孔不禁閃過一絲駭然。
  一行穿著迷彩服的人馬扶著柯成亮走過長廊,進入包廂大廳,路上隊醫給柯成亮包扎過傷口,喂了一瓶葡萄糖水,經過一夜拷打的忠義信大佬,氣色比想象中更好。
  “大哥!”
  柯成業連忙放下雪茄上前扶住大哥,張國賓面帶微笑的望著,銀紙則立正吼道:“報告長官,任務已經完成!”
  “幸苦了。”
  張國賓揮揮手道。
  “不幸苦!”
  銀紙大吼。
  柯成亮則拍了拍弟弟的肩頭,轉身正對著沙發,深深鞠躬:“多謝張先生!”
  柯成業連忙跟上,鞠躬喊道:“謝謝張先生!”
  既然張先生能夠把人給帶回來,那麽就不存在下黑手的可能。
  張國賓卻大笑:“哈哈哈,不用謝,我這個人最看重友誼,柯先生作為我的朋友,遇見困難我一定鼎力相助。”
  “對了,剛剛聽我手下講柯先生被人吊了一個晚上?”
  柯成亮面色頹敗,苦笑道:“是。”
  “行!”
  “幫人幫到底,他怎麽樣對你的,我就怎麽樣對他。”張國賓身著西裝,分開雙腿,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中間,舉起雙手用力鼓掌:“啪,啪!”
  “把他吊過來給柯先生道歉。”
  銀紙答道。
  “是!”
  “賓哥!”
  銀紙拿起大哥大撥了一通電話,噠噠噠,大飯店樓頂的直升機再聲度響起,正當柯氏兄弟疑惑之時:“唰!”
  一根麻繩在高空迅速落下,急停懸掛在包廂窗外,一道人影正在奮力掙扎。
  “呃…呃……”
  他的脖子給套進麻繩當中,麻繩不高不低剛剛好懸在房間窗外。
  鬥魁身穿西裝猛的落在窗前,左搖右擺,雙手死死摳住繩索,正在想方設法的昂首呼吸。
  他的兩條雙臂青筋暴起,面龐沒幾秒就被勒的通紅,兩隻皮鞋更是早早甩落。
  張國賓站起身用雙臂摟住柯氏兄弟的肩膀,口中著雪茄帶二人走到窗戶玻璃前,欣賞著空中的舞蹈,問道:“你們覺得滿意嗎?”
  “滿。”
  “滿,滿意。”柯成亮畏畏縮縮的答道。
  左耳的傷口都不痛了。
  張國賓面帶笑意,再度問道:“夠了?”
  “夠了。”
  柯成亮忙不迭點頭。
  “行!”
  “這個人我還有用,先留他一命好吧?”
  張國賓松開二人肩膀。
  “好。”
  柯成亮答應。
  鬥魁已經頻率肌肉無力,雙手漸漸在繩索滑落,最終放棄猛的被繩索勒住。
  張國賓轉身接過銀紙手上的一把手槍,回頭對準玻璃開了一槍:“嘭!”
  嘩啦。
  整面玻璃破城細渣,雨點般的滑落在地,繩索上的人影則被甩進窗戶。
  張國賓隨手把槍丟給一個馬仔,銀紙則抽出腿上一把匕首,蹲下將鬥魁的繩索隔斷,旋即拉著鬥魁來到茶幾面前:“嘭!”
  重重把腦袋砸在台面上。
  “咳咳。”
  鬥魁則不斷深吸著氣,時而帶上咳嗽,整個人都意識不清。
  張國賓雙腿翹在茶幾上,望著柯氏兄弟說道:“阿亮,我跟這家夥有點過節,想必你昨夜也聽說了。”
  “這樣, 我把事情處理乾淨再找你。”
  “好好好。”
  柯成亮連連答應。
  弟弟攙扶著大哥離開。
  東莞苗將一張紙,一支筆拍在桌面。
  張國賓說道:“把支持你的叔父理事,名字地址一個不落的寫出來,不要讓我失去耐心。”
  鬥魁瞪著雙眼,無動於衷。
  東莞苗果斷舉起他的腦袋狠狠砸向桌面:“嗙!”
  “寫啊!”
  嘶聲大吼。
  半小時後,張國賓回到酒店臥室的窗前,打著跨洋電話,把單子上一個個人名念給黑柴聽:“這十三個人就拜托阿公幫忙搞定了。”
  黑柴提著鳥籠在別墅裡逛圈,口中笑道:“放心,我讓他們全支持你,投票嘛,不會投還留著票幹什麽?乾脆撕票咯!”
  “現在舊金山也是一片腥風血雨啊,一個個老骨頭一把年紀了,也該知道怎麽才能享受天倫之樂。”
  “麻煩了。”張國賓掛斷電話,把手頭的單子揉成一團,順手丟進垃圾桶裡。
  要爭天下洪門山主的位置,還是要講究江湖道義的,殺同一個區的候選者名聲不好。
  張國賓打算放鬥魁一條生路,但是在山主之位選好時,就別想離開台北了。
  當然,監禁同門的名聲也不好聽,但可以帶柯成亮回總堂作證,把鬥魁殘殺同門的黑料抖出來,鬥魁一樣得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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