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豪嘿嘿笑道:“沒幾級了,剩下的大家夥買了沒地方放,米-17,米-20鍾不鍾意?鍾意的話帶回家。”
“竄天猴也oK,猴塞雷,巴閉!"
他豎起大拇指,
張國賓咧咧嘴:“看來老大哥已經犯了貴族病,真是錢給到位什麽都賣。”
“機械營既然打算擴建那就建吧,緬北的地盤還夠養他們,不過其它東西就算了,牢記,我們是商人。"
李成豪連連點頭:“記著呢,大佬!"
商人犯窮兵贖武的毛病,跟資本亂投資一樣,一旦支出跟收益不成正比,馬上就會陷入破產風波。
購買軍資更是幾千萬,幾億美金的大項目,真要發展軍隊和義海的錢不夠用。
是的,和義海在社團裡是座山虎,在軍閥裡卻是小字暈,
準確的講,壓根就不是軍間,只是帶有安保實力的合法公司,在國際社會上做這種合法公司,可要比做軍閥更舒服。
起碼,社團影響力可以維持,資產可以流入國際貿易,可以利用國際規則保護自己。
張國賓可不會慢到跑鄉下去做軍閥,看起來威風,實際上還是要花美金,在國外買別題,最終給美國佬打工
十九世紀的軍閥是真大佬,二十世紀的軍閥是打工仔,不過和義海在老大哥那裡的會員等級…
嗯...
其實還是有用的。
比如可以替內地進行軍資貿易,把一些老大哥不肯賣的東西,私底下倒騰過來,再好好研究,研究。
以內地的軍工科研,買一架就等於買了一條生產線。
而國與國之間的交易動靜太大,考慮的東西太多,價格可能不一樣。
有些東西蘇聯貪官肯賣給國際商人,不見得願意賣給地區國家。
“只是,商人盡量不要插手官方的事,作為避嫌,還是不要主動提出來。"
“這種事情乾得好惹人嫉,乾壞了,惹人非議,但內地有需要代購的地方,等內地主動提出來,倒可以好好幫忙采買。"他暗自想道。
翌日。
和記大廈,會議室。
張國賓身穿新新西裝,系著紅色領帶,大步昂揚的走入會場。
"唰!"
十五名理事齊齊起身,鞠躬大喊:“總裁!"
“早上好!"
張國賓坐在上首第一張椅子上,需住椅背,翹起二郎腿,背後是一片湛藍的天空與城市大廈。
他右手一掃會議室桌面,桌面光滑的一塵不染,好似每日都在做著準備。
"坐!"
他雙手合什在腿上,面帶微笑,輕輕點頭。
言語間不帶絲毫的陌生,
仿佛回到家中。
"是!"
"總裁!"
十五名集團理事齊聲大喊,慢慢坐回椅子上,眼神望向主位上的男人,神色問滿是崇拜,敬仰。
"阿中!"
銅鑼灣。
一間法式餐廳。
吳宏璽身著西裝,坐在一問包廂裡,文質彬彬的舉起紅酒杯。
"先飲一杯!”
一個戴著鴨舌帽,身穿牛仔衣,面龐白皙的年輕人,抬起桌面的紅酒杯,敬道:“吳sir,"
"請我來這麽高檔的地方?”
“有事啊!”他碰了一杯,昂首飲酒,講話油腔滑調,行為舉止卻很懂禮儀,只是打扮的與高級餐廳格格不入。
吳宏璽坦然承認:“當然有事。”
“有件事要托你去做!"
“開口吧,吳sir。"阿中抬起一對精明的雙目,望向前方,玩味道:“有什麽事,要我賣這條小命啦。"
吳宏璽拾起刀叉,切著面前的法式鵝肝。
“我記得你讀書的時候最喜歡吃鵝肝醬,這家店的鵝肝很有名,試一試看?"
他把一塊鵝肝送進口中,
同時阿中用刀切了一塊,放在口中嚼著:“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江湖上,兄弟抽到生死簽,大佬都會請一頓好的。"
"我想警務處的江湖,也一樣吧?"
吳宏璽輕笑一聲:“警務處是公職部門,怎麽會跟古惑仔一樣。"
“冠冕堂皇。"阿中付之一笑。
吳宏璽用著餐道:“最近上頭的鬼佬下了死命令,要多打聽和義海的情報,我收到風聲,近期和義海要派一批人去緬北,我希望你能去。"
阿中表情一僵,凝重道:“長官,你要我去緬北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吳宏璽道:"你在吞江也打探不出什麽消息,與其待在吞江浪費時間,不如去細北找機會立功。"
“我們政治部跟0記,重案是兩個地方,不需要一直放長線,更不會一直讓你留在社團。"
“辦完這件事情回到警隊,授伱高級督察警銜,將來有在社團臥底的經歷,升職一定比別人更快。"
阿中完全相信吳宏璽的話,辦完這件事情就能回政治部,可前提是有命回來,
細北天高皇帝遠,香江的法律根本管不到,更別提實際意義上的支援。
在那裡有槍就是法律!
和義海就是皇帝!
他搖晃著紅酒杯,面露苦澀:“臥底之所以是臥底,就是有警隊同僚跟法律的保護,出了境的臥底還算臥底嗎?"
“到時候一個馬腳,一個疑點,我就會暴屍荒野,死無全屍。”
他能夠理解政治部要盯緊和義海的決策。
因為,整個江湖都知,張生入主大公堂了
但他卻非常悲哀:“吳sir,我在和義海三年,沒做過一件違法的事情,更沒冒過一次生命危險。"
吳宏璽嚴肅道:“這是因為你還不夠資格!”
"並不是和義海乾乾淨淨,清清白白!"
阿中深吸口氣:“我知道。"
吳宏璽道:“另外,你從小受港府的福利計劃支援,出國留學都是政府出錢,港府養了你一輩子。"
“你不能做白眼狼,對不對?"
“這件事情做完,回來為政治部做事,你的前途比我好,至於危險總有的,兩份薪水沒那麽好拿!”吳宏璽雙眼微眯,目露驚芒:“這兩年警隊對臥底的管控越來越嚴苛,因為臥底出事、變節太過頻繁,所以,別想著逃,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怎麽逃!"
阿中抿起嘴巴,深深埋下頭。
吳宏璽舉起酒杯:“好好乾,這杯酒替你送行。"
阿中擺了一下鴨舌帽,拾起酒杯:“叮。"
碰完杯,他喝著酒問道:“真的就是搜集情報?"
吳宏璽出聲道:“是,可能後續有些動作,但那就是軍情處的事了,我們不需要管。"
二十分鍾後。
一個年輕人低頭走出餐廳,抬手把鴨舌帽一甩,斜戴著帽子,雙手插進牛仔口袋,低頭沿著街道小跑一段。
當晚。
銅鑼灣,一問夜總會。
阿中在彩燈絢麗,人多雜亂,烏煙痘氣的場子裡,熟門熟路找到一塊區域
"貴哥!"
他站在沙發旁,鞠躬喊道,
醒獅貴坐在沙發中間,正舉杯招呼兩位客人,聞言抬起頭道:“阿中,什麽事?
醒獅貴是銅鑼灣堂口第三號人物,平時管著酒吧,夜總會的生意,為堂口草鞋大
銅鑼灣夜場混的義海兄弟,多為醒獅貴手下,阿中只是七百多人裡的一個小角
平時負責一問歌舞廳的安保工作,他還不是歌舞廳的大頭目,而是管著趴車位的小頭目,底下就六七個馬仔。
阿中雙手插袋,低頭欠身:“我想幫公司做事。"“啊?"
醒獅貴沒聽起身,站起身,貼近耳朵喊道:“音樂太吵,講話大聲些!"
“貴哥,我想要幫公司做事!"
阿中大喊。
醒獅貴面色恍然。
“我知道了,要去緬北對吧?我明天幫你報名參加集訓,能不能選上,全靠自己了。”醒獅貴重新坐下,招待客人。
前去細北當兵,在義海社團並非一個讓人震驚的選項,第一批兄弟在元寶堂口裡挑選,是為了安撫那批兄弟。
實際上,以緬北的待遇,環境,福利。
各堂口多得是爛仔想去。
畢竟,古往今來,從軍都是上位的一條捷徑,替公司去境外做安保,受的可是美式訓練。
講紀律,卻不講文明。
一個機械營五百人的名額,平均一個堂口不到五十人,兄弟們打破頭都想去。
於是,公司決定把應征的人統一調到新界集訓半個月,進選出最肯乾的一批兄弟
出國。
三天后。
阿中坐上一輛大巴車跟堂口裡的二十多個兄弟前往新界,赤桂灣,一座屋村當中。
這座屹立在海灣底的屋村早已被國賓地產包下,開發成旅遊度假鄉村,靠著赤柱灣的風景小有盈利。
香江也是有“周邊遊”市場的,很多工薪族,白領,沒時間,沒金錢出國,就會來度假村放松。
此刻,度假村卻半封閉服務,全部民宅都被包下,為八百名義海兄弟進行軍事集訓。
名以上, 這是一場八百人的秋令營活動,由義海集團內部組織的公司團建。
阿中一下車就發現很多身穿迷彩服,皮膚黝裡,神色凶悍的前愛正在呼來喝去,
“南瓜!”
“把背包放下,行李全部丟掉!"
為了保證集訓效果,公司特意在細北抽調了一個連的老兵,與兩位美國教官到來港島。
阿中手單提著行李袋,望向忙碌的村莊,只見一名老兵小跑到一位長官身前,立
正敬禮大聲喊道:“長官,又有一批南瓜到來!"
“安排宿舍!”長官滿臉不耐的揮手趕人。
“是!”老兵大聲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