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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崔敏講述完周家人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徐開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蹦出來了!
沒有人比徐開更清楚,剛剛徐運有多危險。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不是徐開回來的及時,徐運就是不死,也絕逃不掉一個腦血栓的結局。
這差不多就是殺父大仇了。
更別提,這些年周家人是怎麽欺負徐開的家人的。
徐開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才對崔敏說:“媽,你去把房本和土地證拿給我。”
“你要房本和土地證幹什麽?”崔敏問。
“我去將那群白眼狼攆走。”徐開道。
“你可千萬別乾傻事,他們就是一群沾邊就賴的無賴,惹上他們的人,沒有一個不倒霉的。”崔敏趕緊阻止。
“你就放心吧,我有得是辦法治服這種無賴。”徐開自信滿滿道。
監獄裡什麽樣的無賴沒有,有那狠的,為了逃避勞動,吞機針、吞刀片自殘,還有更狠的,往自己手臂裡注射機油讓自己手臂大面積潰爛治都治不好,可以說,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監獄裡沒有的無賴。
相對而言,周家這群只會仗著臉皮後欺負老實人的土包子又算得了什麽?
“那群白眼狼之所以不好惹,可不僅僅因為他們各個都是無賴,大虎他們哥五個,現在全都膀大腰圓,還拜師學了武,尤其是四虎,他拜了瘋狗陳三為師學了瘋狗拳,打架非常厲害,他曾經因為跟別的武師搶活被人圍毆,結果他一打四將對方全都打倒了。”
“那正好,我在監獄裡也拜了個師傅跟他練了十年強身健體的功夫,一會就跟大虎他們哥五個切磋切磋。”徐開微笑道。
一聽徐開不僅要去招惹周家人,還想跟周家那五個凶神惡煞動手,崔敏嚇得臉都白了,她抓著徐開的胳膊,苦口婆心道:“兒子,你可千萬別再惹事了,媽今年五十二了,沒時間再等你十年了!”
“媽,我跟你說過的,我在監獄裡自學了法律,現在我懂法,不會再因為觸犯法律而去蹲監獄了。”
徐開輕輕的抓著崔敏的手腕,很耐心的跟崔敏解釋:“咱們家倒座房的房本上和土地證上都是我爸的名字,那我爸就是倒座房的房主,而咱們家一分房租都沒有收過他們的,所以,只要不鬧出流血事件,咱們有權力把他們攆走,而且咱們還可以追討他們二十年房租。”
“二十年?從六十年代初到現在都快五十年了,咱們家一分房租都沒收過!”
“《華國合同法》第二百一十四條規定,租賃期限不得超過二十年,超過二十年的,超過部分無效。”
徐開又道:“媽,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我肯定會將這群白眼狼攆走,又不給自己惹到麻煩的。”
雖然徐開說得頭頭是道,還搬出來了法律明文,可崔敏還是不同意:
“打紅眼了,誰還有分寸啊?萬一你讓大虎他們打傷了怎麽辦?萬一你不小心把大虎他們中的誰打傷了怎麽辦?我不同意!這事已經拖了這麽多年了,也不差再多拖幾天。等你爸醒了、徐立回來了,你們爺仨好好商量一下看看怎麽辦。對了,你不是懂法律嘛,實在不行,咱們可以起訴他們,讓法院來判。”
說實話,崔敏說得挺對的,有精通法律的徐開來跑這件事,走法律程序也一定能攆走一點都不佔理的周家人。
可走法律程序是需要時間的,並且是非常長的時間。
而徐開實在是不想周家的這群白眼狼再在自己和自己家人眼前晃悠讓自己和自己家人糟心。
不過雖然心中已經打定了立即就動手的主意,但徐開還是陽奉陰違道:“行,媽,我都聽你的,等徐立回來,我跟他商量一下怎麽辦,實在不行,咱們就走法律程序。”
聽徐開這麽說,崔敏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這就對了,你就是太衝動了,否則也不用在監獄裡遭十年的罪。”
“是是是,媽你說得全對。”
徐開語氣一轉,又道:“媽,忙活了這麽長時間,你一定累了吧,我在監獄裡學過按摩,要不,你躺那,我給你按按?”
“監獄裡還教按摩?”
崔敏很詫異。
徐開解釋道:“我師父是扶搖子的第十七代嫡系傳人,我是扶搖子的第十八代嫡系傳人……”
“扶搖子是誰?”
崔敏打斷徐開。
“就是陳摶老祖,宋初一個非常有名的道士,他活了一百一十八歲,據說,他仙逝時,經過七天四肢身體還有余溫。”
崔敏突然想起什麽,道:“他是不是張三豐的師父?”
徐開沒去糾正崔敏沒有證實過的道聽途說,而是順著她的話說道:“是。”
“那這個扶搖子肯定很厲害,張三豐可是太極拳的創始人,他師父能是一般人?”崔敏想當然道。
“媽你說得對,扶搖子非常厲害,他善練氣、精通黃白之術,有經世之才。”
徐開繼續順著崔敏的話說道:“我們這派的人都學過一些強身健體的功夫,不過,這只是小道,我們學得更多的其實是練氣、醫術和養生,而按摩就是醫術和養生中的一種,以後我會經常給你和我爸按摩的,讓你們全都能活到一百歲。”
“一百我和你爸可不敢想,能活到八十,我們就燒高香了。”崔敏笑呵呵的說道。
徐開沒說“有我在,你們肯定都能長壽。”,而是又問了一遍:“媽,要不,你試試我的手法?”
“行,我試試。”
崔敏樂呵呵的躺在了一旁的搖椅上。
簡單的準備了一下,徐開就開始給崔敏按摩。
一邊為崔敏按摩,徐開一邊說:“按摩能夠促進體內血液的循環,對身體的健康有很好的作用。”
崔敏感受了一會,說:“還別說,你按得確實挺舒服。”
接著崔敏主動提起:“按你說的,你師父應該是個德高望重的世外高人啊,他怎麽會蹲監獄?”
“按我師父的說法, 他是主動入獄修行的。”
徐開笑呵呵的跟崔敏八卦道:“不過,有一次他喝醉了,我聽見他含含糊糊的說‘小師妹,求求你別再追我了。’。我猜呀,他有可能是在躲桃花劫。”
“呵呵呵,躲桃花劫?你師父他多大歲數了?”
“快七十了,他是民國27年出生的。”
“那他豈不是老得不像樣子,這樣還能犯桃花劫?慢著,他小師妹怕不也得六七十了吧?”
“我師父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他小師妹什麽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你這孩子,竟逗我玩,七十來歲還能長得像三十多歲?還有,監獄裡怎麽能喝酒呢?”
“監獄裡比你想得開放,只要有錢有勢,要什麽有什麽。”
“哦……是這樣啊。”
敷衍了徐開一句,崔敏就睡著了。
又給崔敏按摩了一會,徐開拿過一條毯子給崔敏蓋好。
再去看看徐運,確認徐運睡得很安詳後,徐開在徐運的昏睡穴上也按了兩下。
為了確保一會絕對不會打擾到徐運和崔敏休息,徐開又從自己的帆布包中拿出了一小截安神香點燃。
然後徐開去以前崔敏藏東西的地方找到了房本、土地證以及戶口本。
之後徐開找到徐運的手機,試了試,密碼不是自己的生日,也不是徐立的生日,而是自己女兒徐麥的生日。
打開了徐運的手機後,徐開研究了一會徐運手機的錄像功能,然後將手機揣進兜,拿著房產證、土地證和戶口本走出了房門……
……